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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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賀信梵,驚惶地哭喊:“阿梵大哥,救我!”
“跟我出去,來。”賀信梵砸破礦泉水瓶,讓水溼透他的外衣,他用溼衣服罩住汪芷潔,拉著她衝出門外;瞬間,就聽到儲藏室屋頂一木樑垮下轟的一聲。
眼看樓梯是下不去了,要逃命只能從製作室的窗戶,賀信梵拉著汪芷潔跑入製作室。
汪芷潔被濃煙嗆得咳嗽不止,一晃眼,看見地板上的兩塊母帶,她鬆開賀信梵的手去撿。
賀信梵皺眉叫道:“別撿了,快讓開。”他一把將汪芷潔扯回身邊,躲過墜落的吊燈。
打碎一扇玻璃窗的邊角,他探出頭往下喊:“我讓芷潔先跳下去,你們接住她。”樓下的人鬆了口氣,至少兩人都平安無事,正好邊角處的火勢小,用滅火器一陣猛噴後,十幾個男人伸出雙手嚴陣以待。
汪芷潔不死心地再度跨前去撿母帶。
賀信梵回頭正好看見一木樑帶著烈焰向她當頭砸下。
“誰教你去撿它。”情急之下,他只好用手臂去擋,同時拽過芷潔將妯丟出窗外。
汪芷潔安全地被人墊接個正著。
汪洋衝上前“有沒有受傷?阿梵呢?”汪芷潔抱著母帶哭泣,一句話也說不出,她被剛才木樑墜下的情景給嚇壞了。
“救護車,你們叫的救護車死到哪裡去了?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去接阿梵。”汪洋恨自己的職員全都是白痴,老天!房子都快燒光了,為什麼救護車甚至消防車全都沒半點動靜?
“不用接,我來了。”賀信梵單臂一撐窗臺,縱身從二樓跳下,這點高度對他來講實在不算什麼,可手臂不但燒傷,更被鐵釘木刺之類的東西劃破,血迅速的湧出,把白襯衣的袖子染得鮮紅。
黃文凱看見他手臂紅黑一片,急忙上前,解下領帶紮在他傷口的上端“謝天謝地,你們總算出來了。”賀信梵走向汪芷潔“芷潔,你怎麼樣?”
“我…”汪芷潔終於哭出了聲音“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傷的。”汪芷潔除了臉上有黑灰,手上被火星燙出幾個小水泡之外,倒沒受什麼大傷。
汪洋要抓狂了,三個和尚沒水吃的事居然給他碰上,在場的人都天經地義地以為別人會打電話叫消防車和救護車,結果是一直到大批記者圍在公司門口卻不見半個消防、救護人員。
汪洋放下面對媒體的一貫笑臉,命令所有警衛強硬開道,將賀信梵與汪芷潔緊急送醫。
----三天來,柳葉兒不停地問自己,假設從今以後生活裡有了他,那會怎樣?假設從今以後生活裡缺了他,那會怎樣?拖到今天仍是不知如何是好。
柳葉兒坐在辦公桌前,喝下最後一口咖啡,而每早餐必來喝咖啡挖寶的樂雁行仍未現身。
說曹,曹
就到。樂雁行照例玉腿踢門闖進來,不過她手上卻不是早餐,而是照相機與手提電腦。
“一大早就有新聞可搶嗎?”柳葉兒將咖啡壺推向前“你今天來遲了,咖啡都涼了。”
“你聽著,我特地趕回來告訴你。”樂雁行難得地皺眉“汪洋唱片公司昨天夜裡失火了,我親眼目睹後期製作室燒成焦黑廢墟,聽說有人受了傷,汪洋堅持不肯透傷者是誰,甚至跟記者大發雷霆開罵趕人,這老狐狸從來對傳媒都是客氣有加,我猜他的失控反常肯定是傷者中有他的搖錢樹,不是沈煜就是賀信梵。”梵!是梵!他說過他這幾天都會在公司處理母帶後期製作工作。
柳葉兒突然覺得心裡一空,像被寒意凍穿,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令她心中的慌亂如同一盆打翻的水,向四面八方,停也停不住。
突然,樂雁行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說了一會兒才掛上。
“最新消息,確定受傷的人是賀信梵,已經送到聖安醫院,聽說傷得不輕。唉!賀信梵恐怕凶多吉少。”樂雁行接完手機馬上說道,同行還告訴她賀信梵的主治大夫,也就是號稱“鬼見愁”的聖安王牌醫生王澤昊愁眉深鎖,將所有的搶救設備都搬入了病房,同時僅受輕傷的汪芷潔哭得淚成河。
----心亂如麻的柳葉兒匆匆趕到醫院,原本肅靜的醫院圍滿記者,閃光燈不停地閃著,不必想也知道是為採訪這場大火而來的。
柳葉兒費勁地擠到最前頭,如臨大敵的警衛擋住去路,在這兵荒馬亂的當口,誰也休想混入醫院裡。
王澤昊,二十七歲的醫學天才,外號“鬼見愁”是聖安醫院重金從英國禮聘回來的腦科名醫,專門與另一家以腦外科馳名的憫懷醫院打對臺,有他坐鎮,聖安漂亮地完成數例以前接都不敢接的開腦手術,同時將醫院的盈利拉出長紅。
此時,這個相貌堂堂的年輕腦科專家王澤昊,拉開一條門縫,鬼頭鬼腦地梭巡了一圈,再縮回頭,對賀信梵咧嘴賊笑。
“你的引力簡直與地心引力一樣,那群呆瓜守了三個鐘頭還不肯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