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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黑暗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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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威嚴從何而來?戰績。人的實力又從何而來?還是戰績。寶鼎的戰績太顯赫了,他的手下已經視其為神靈,而月氏人則畏其如虎。

幕侯的恭敬自內心“公子可擇南下,我將率軍護送公子到大河之畔。”

“我說過要南下返回大秦嗎?”寶鼎笑道。

翁侯微錯愣,不知道公子寶鼎什麼意思。

“匈奴人會不會報復月氏,向河西展開攻擊?”寶鼎問道。

翁侯沉少許,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如果秦軍攻打河南之地的匈奴人,威脅賀蘭山,匈奴人既使有心報復,也不得不暫時放棄。”

“那麼翁侯是不是認為我秦軍肯定能在河南之地取得勝利?”寶鼎又問道。

“假如我秦軍戰告負,倉惶撤回長城,那對月氏來說可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翁侯霍然醒悟。求人不如求己,把希望寄託在秦人身上顯然不可靠,自己應該主動殺出去,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與秦人聯手攻擊河南,東西夾擊賀蘭山,如此必能重創匈人,河西大局可定矣。

“公子好計謀。”翁侯動地讚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何足道哉?”寶鼎輕描淡寫地揮揮手,淡然說道“不知老王會不會同意?”

“此策老王當然會同意。”翁侯笑道“只要我兵進河南,威脅賀蘭山。匈奴人就不得不轍出居延海,因為河南之地對匈奴人來說太重要了,單于庭無論如何也要守住河南。”寶鼎微笑點頭。他現在本無意回威陽,因為他還有一個最重要任務沒有完成,他必須確保老秦人東山再起,為此他必須確保北軍在河南贏得勝利,而利用眼前河西形勢把月氏軍隊拉進河南戰場,當可確保北軍取得驕人戰績。

“公子認為匈奴人將在何時攻打秦國以作報復?”翁侯對這個問題很關心。因為這同樣關係到月氏的安危。

“這要看月氏王能不能鎮制住西域諸國。”寶鼎不動聲地說道“河南的仗即使打贏了也是暫時的,因為我們不可能佔據河南,此仗的目的僅僅是阻止匈奴人挾酒天憤怒報復月氏,所以匈奴人在此仗過後,必定屯重兵於河南之地,以威脅著月氏和中土,隨時南下攻打秦國。”寶鼎說到這裡示意身後的衛士拿地圖過來。這是一份手繪的大秦西北疆地形圖,描述簡單,但足以拿來分析西北形勢了。

“匈奴人要打中土,有三條路。”寶鼎指著地圖對翁侯說道“從賀蘭山南下,過六盤山,經烏氏,由涇水直殺我大秦京都咸陽。這是最近的一條路,也是威脅最大的一條路,但我大秦有大河天險。有長城為阻,還有六盤山要隘,足以抵禦匈奴人的攻擊。”

“第二條路就是翻越陰山。由代北的雲中、雁門方向南下,直殺太原,從側翼著脅我大秦京師。”

“還有一條路就是由河西方向南下,直殺我大秦隴西,由隴西方向威脅我大秦京師。”寶鼎抬頭望向翁侯“如果你是匈奴大單于,你會選擇哪一條路攻打我大秦?”翁侯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從河西南下最為便捷。隴西是大秦的西疆,匈奴人一旦拿下隴西,就可以直接威脅大秦京師,而大秦的軍隊都集中在東南一線,來不及支援隴西,匈奴人因此便有了足夠的時間攻打隴西。”寶鼎笑著點頭問道“那麼河西呢?”

“匈奴人當然要先打河西。”翁侯濃眉掀動,聲音裡透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他們要打我,要佔據我的領地。”

“匈奴人佔據了你的領地,先便切斷了月氏和大秦的聯繫,繼而北上可以打月氏王庭,南下可以打我大秦隴西,一舉多得。”寶鼎手指地圖上的賀蘭山說道“你的領地就在烏亭逆水一線,匈奴人從賀蘭。出,沿大河西進,戰馬夜飛馳,數天路程而已,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匈奴人未來的西線戰場就在河南、河西和隴西這一塊。”說到這裡他望著翁侯笑道“月氏和大秦結盟共抗匈奴,是雙方共同的需要,但無論是月氏,還是我大秦,目前的形勢都不好。月氏有西域諸國的叛亂,大秦有關東諸國的威脅,你我兩國都沒有辦法以舉國之力與匈奴作戰,我們都處在兩線作戰的窘迫之境,因此,你我結盟,將兩股力量合二為一。是共抗匈奴、遏制匈奴人持續展的唯一途徑。”翁侯頻頻點頭,非常贊同寶鼎這番話。

“我在離開王庭的時候,已經與老王、儲君詳細商討了未來西北局勢的展,但老王考慮到月氏當務之急是平定烏孫等西域諸國的叛亂,還耍以一定的兵力防禦居延海的匈奴人動報復攻擊,月氏短期內本無力支撐東西兩線作戰,所以老王並沒有同意我利用眼前這個機會與我大秦軍隊東西夾擊賀蘭山的計策。”寶鼎伸手在地圖上彈了兩下,目光斜瞥著翁侯,嘴角處出一絲不易察覺地狡黠“翁侯,我無意挑起你和王庭之間的矛盾,但事實擺在這裡,假如這次我們不能在賀蘭山給匈奴人以重創,匈奴人馬上就會席捲而至,翁侯當其衝,本無力抵禦匈奴人的凌厲鋒芒,到時翁侯只能帶著胖頓部再一次撤離家園,把大好草場拱手讓給匈奴人。翁侯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草場,未來在王庭如何立足?又拿什麼去維持胖頓部數萬人的生存?”寶鼎這番話擊中了翁侯和胖頓部幾位領的要害,宴席上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向了翁侯隘委,等待他的決策。

韓非、琴唐、南山子等人都沒有想到公子寶鼎竟然在宴席上公開講出這番話。公子寶鼎為什麼要把月氏人拖進河南戰場。這幾位心裡都有算,就是為了確保老秦人在河南戰場上取得勝利,但的危機並沒有化解,相反,形勢更緊張了,月氏劍柔間能否將嚴重危機消拜於無形,除了內部要平定烏孫諸國的叛亂外,外部就指望大秦軍隊在河南戰場上擊敗匈奴人了。事實上這時候月氏人沒有能力去河南作戰,但寶鼎為了自己的利益,非要把月氏人拉去,於是就有了這番危言聳聽的話。

寶鼎對未來的預測會不會成為現實?所有人都認為他說的就是現實,因為寶鼎有理有據,誰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寶鼎的理由來自於後世,他把地形圖畫出來,詣治不絕、口若懸河地一說,所有人都給他鎮住了。這個時代即使是中土的讀書人也不可能掌握像寶鼎這樣豐富的知識。更不要說像月氏、匈奴這些北虜人了,所以寶鼎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以增加震懾力,結果他的目的達到了,胖頓翁侯和他的部下們考慮到自己的未來。不得不做出抉擇。

月再老王從月氏的大局考慮小當然不會答應,但胖頓翁侯必須以自己部落利益為第一,他不能不答應。

“匈奴人後撤之際,就是胖頓部攻擊之刻翁侯斷然做出了決定。

胖頓部的幾位領馬上振臂歡呼,寶鼎等人也是連聲讚頌,這時候誰也不會吝嗇幾句阿諛奉承的話。

公子寶鼎和韓非急奏咸陽,把使團在月氏王庭的所作所為詳細告之,把未來西北局勢的展進行了分析和預測,然後寶鼎提出建議,使團將隨月氏胖頓部攻打賀蘭山,相擊與進入河南戰場的北軍會合。考慮到此仗風險較大,匈奴人在怒不可遏的情況下有可能全力反撲,寶鼎懇求秦王急調兩千隴西騎軍北上相助。

寶鼎手裡有鎮秦王劍,有先斬後奏之權。但沒有從隴西調兵的權力。不過隴西子睿部現在屯兵於大河兩岸,奉命保護使團渡河北上和接應使團返回秦國。這支軍隊暫時歸寶鼎調遣。寶鼎可以叫子睿北上與其會合,但如果帶著子睿去河南戰場。那就要請奏咸陽了。

寶鼎與韓非商議良久,決定先把子睿調過來。秦王政肯定會同意使團的奏請,但命令往返需耍時間,偏偏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

寶鼎急令子睿。拆毀巨筏,率軍夜兼程趕赴白山會合。

子睿還沒有到,匈奴人開始撤退了。翁侯毫不猶豫,留一萬人馬戍守白山、鐵口一線,其餘大軍急東進。

翁侯派人趕赴王庭稟報老王,說大軍東進,主要是監控匈奴人,看看匈奴人是否撤離,免得又被匈奴人騙了。胖頓部落的人都盼望著儘快返回烏亭逆水,現在他們的草場正是水草豐茂的時候,牲畜就在這介,季節長膘,一旦錯過了這個時機,今年部落的子就艱難了。

翁侯帶著軍隊剛網東進,其部落族眾就沿著烏亭逆水紛紛南下,擋都擋不住。在生存面前,誰都敢拿命相搏,如此一來,胖頓部的軍隊就必須東進了,以防止匈奴人突然殺回來。

幾天後。子睿帶著一千多名隴西將士飛馳而來。他本來有兩千人,但在卻月陣裡損失過半。如今就剩下一千三百多人了。

寶鼎第一眼就看到子睿的印綬變了,現在是八等公乘爵了,雖然軍職沒有升,但只要爵升了,軍職升遷不過是早晚的事。寶鼎又轉目看向子睿的手下,現兩位五百主也升爵了,可見秦王政對這支軍隊在出作戰中的表現非常滿意。寶鼎連道恭喜。子睿和幾位手下大禮拜見,對公子寶鼎不盡。如果沒有這位公子的出現,這幫人幾乎沒有出頭之,更不可能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巨筏拆毀了?”寶鼎對這件事很關心,他可不想看到巨筏落進北虜的手中。

“遵照公子的吩咐,已經焚燬了。”焚燬了?寶鼎驚訝地問道“你把它一把火燒了?”

“小公子命令末將即復北上會合。末將擔心時間來不及,所以就把羊皮胎拆下,把木筏一把火燒了子睿理直氣壯地說道。

寶鼎暗叫可惜。

造那個巨筏不容易,幾千人沒沒夜地幹了很長時間,在渡河中揮了巨大作用,一把火燒掉未免太可惜,如果能拆下來運回長城要隘,將來肯定還能派上用場。

子睿看到寶鼎表情不對,以為自己處理錯了,心裡不安,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是不是不該燒?”不,燒得對寶鼎笑道。

“不過它的功績很大,最終卻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想起來讓人不免有些遺憾。”子睿暗自苦笑,心想看不出來這位公子還有多愁善的一面,竟然為一個排筏而欽嗽不已。

“公乘,你把巨筏燒掉了,我們渡河怎麼辦?”司馬斷在一旁戲德道“小難道你要讓公子抱著羊皮胎遊過大河?”眾人想起寶鼎當一頭跳進大河的“壯舉”無不會心而笑。

“小渡河?”子睿疑惑地看看他,又轉頭望每寶鼎“公子不是說要殺進河南,與匈奴人決一死戰嗎?”所以你急不可耐,一把火燒掉筏子,急吼吼地跑來了?”琴唐也為巨筏的命運惋惜,聽到子睿這句話當即嘲諷道。

“當然。子睿說道“跑到河南與匈奴人作戰,我們活著回來的可能有多大?還要筏子幹什麼?”

“你對公子沒信心?”琴唐椰愉道“你既然認為此仗有死無生,你還跑來幹什麼?。

子睿嘿嘿一笑,現自己說錯話了,神十分尷尬。

“好了,公乘一口氣跑了六七百里,人疲馬乏,還是讓他先休息吧。”寶鼎笑著招呼子睿和他的幾個手下一起返回營帳“吃飽喝足。再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一起殺向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