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三方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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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明這才翻身下馬,白中天當頭就問道:“請問貴姓?”諸葛明把馬韁挽在樁上,道:“在下諸葛明。”哈哈一笑,白中天道:“大刀寨的軍師,快請進!”諸葛明對於白中天的這種轉變,大惑不解,就連跟來的幾名持矛揮刀壯漢,也覺著奇怪。
就在白中天的禮讓下,諸葛明來到白慕堂的大廳上。那座氣派萬千、莊嚴而寧靜的大廳上,白慕堂夫婦二人和女兒白如玉及兒子全在大廳上。
一跨進白家堡的這所大廳門檻,諸葛明就高舉雙手,抱拳一恭到地,道:“諸葛明拜見白老前輩金安!”冷冷一笑,白慕堂一捋白髯,道:“不會是又來借銀子吧?”諸葛明打個哈哈,道:“老前輩這麼說,在下汗顏。”白中天一笑,道:“諸葛明請坐!”諸葛明就邊的一張檀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對白中天道:“白大公子不念舊惡,在下十分佩!”哈哈一笑,白中天道:“一個喜愛岐黃的人,本就是仁民愛物。但如果對於大刀寨給我白家堡所製造的痛苦,沒有耿耿於懷,那是騙人的話,只是對你諸葛兄,白中天還是透著
。”諸葛明
惘地道:“大公子此話何意?”白中天道:“自從大刀寨把我們白家堡折騰以後,白中天又曾去景陽鎮,悅來客店的王掌櫃對我說得很仔細…”諸葛明一怔,道:“王掌櫃是個好人,該不會說我的壞話吧?”白中天哈哈一笑,道:“大刀寨之王,‘閻羅刀聲’張博天,原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本來在失寶之後,已失人
,準備又要大發獸
,殺盡漢江沿岸三堡一莊的人。但他在你諸葛兄的投效下,接納了你的高明策略,也改變了他的殺人作風。也因此,白家堡才未有被殺之人。”諸葛明一笑,道:“刀快只殺該殺之人。”白慕堂哈哈一笑,道:“你年紀看來不大,竟能是非分明,倒是出乎老夫想象之外。
看來你還未吃飯,我們也正要動筷,來吧,大夥邊吃邊談。”諸葛明當即站起身,道:“諸葛明先謝過老前輩抬愛,只是時間不多,有幾句話,諸葛明說完,得馬上趕路。”一看諸葛明的表情,可知事情嚴重,當即問道:“有什麼要說的,就快說吧!”諸葛明緩緩坐下來,把通江堡的事,稍稍一提,更說明朝陽峰上的失寶,就在一艘豪華大船上,只得明晚在白河附近的江面上,大家合力把盜寶人揪出來,白家堡的兩萬兩白銀,不但馬上歸還,論功行賞,白家堡也會分到一些寶物的。
白慕堂一聽,不由心動,心想,自己也只是旁邊搖旗吶喊,拼命是他們大刀寨的事,自己只要召集白家堡附近江面上的幾艘大船,到時候往大豪華船四周一圍,應該不會有難處的。
心念間,當即哈哈一笑,道:“既然你諸葛老弟這麼說,白慕堂再相信你一次。明晚天黑時分,白家堡的大船,一定會出現在白河附近的江面上,替你們大刀寨助助威。”諸葛明一聽,不由動地道:“白老前輩,諸葛明這事幹完了以後,一定要寨主親押借銀,送上白家堡。”於是,諸葛明在白中天與白中虹的相送下,出了白家堡的大堡門。
就在諸葛明離開的時候,一直偎在白老夫人身邊的白如玉細聲對老父道:“這人不像個強盜,倒像個書生。”白慕堂一嘆,道:“亂世分忠!這姓諸葛的是處在亂世過來的人,仍保持著一個善良的心,也算不容易了。”白夫人道:“可惜他仍與山盜為伍。”且說諸葛明一出白家堡,立刻縱馬疾馳,直奔石泉,然後經石泉,直馳西鄉飛雲堡…
諸葛明的這種忘我神,馬不停蹄地奔波,也可說是“為山寨跑斷了他的坐下馬”餓了,也只是隨手撕幾塊醬牛
,疲累了,喝幾口老酒提提神。張博天山寨有知,豈不
動落淚?
就在三更剛到的時候,諸葛明已趕到了飛雲堡。
諸葛明累得直大氣,而他的坐下騎,卻口涎直
,渾身溼透,順著
一撥,全是水漬。
大半夜的,諸葛明一到飛雲堡,就對著堡門口高聲大叫道:“快開門!”高大的堡樓上,有人伸出頭來,問道:“幹啥的?”
“石泉鎮大王莊來的。”聽說是大王莊來的,那可是大小姐婆家人,自不能慢待,立刻道:“請等一等!”不久,堡門打開了。卻見一個武師模樣的人,一溜走出門來。
諸葛明一笑,道:“杜師父,巴總管在堡中吧?”一看是諸葛明,大夥全認識。立刻間,堡門大開,讓諸葛明進入飛雲堡。
“大半夜的,誰會來我們飛雲堡?”是巴長的聲音。
諸葛明當即道:“真不好意思,驚醒巴總管的好夢。”一面對杜師父道:“我這匹馬可得替我換上一匹,我把話說完就上路。”巴長道:“什麼事那麼急?”杜師父道:“不會大王莊出什麼事了吧?”當然,他暗示的是巴金花是否出了什麼事了。
諸葛明道:“這件事非得我親對堡主解說不可!”三人推開靠右面的大廳門,早有堡丁把燈點上。
巴長立刻把堡主巴耀東請出來。
跟在巴耀東身後的,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巴雄飛與巴振飛二人。
一看來了諸葛明,巴雄飛的弔喪眉一挑,酸溜溜地道:“你們家小姐來了沒有?”諸葛明一笑,道:“自從上回在下陪小姐回去以後,到現在連我也未再見她的面。”巴振飛立刻若有所失地道:“你是說她沒有來?”諸葛明點點頭。
巴耀東當即問道:“諸葛老弟深夜趕來,必有要事,那就快說吧!”諸葛明當即一連喝了三杯水,這才一抹溼嘴巴,道:“回稟堡主,諸葛明趕來送信,也是因為飛雲堡與俺大王莊的親家關係,捱餓受累也是應該的。”他了口氣,又道:“聽說大刀寨的人借走飛雲堡一萬兩黃金,那可是個大數目。”冷哼一聲,巴耀東道:“借?那是
包子砸狗,有去無回的‘借’。”微微一笑,諸葛明道:“堡主,誰說有借無回,馬上就要還了。”巴耀東一怔,當即搖頭道:“茅
不開,難以相信。”諸葛明欠身道:“大刀寨如今就要找到他們的那批失寶了。堡主,你想他們在找到以後,飛雲堡的借金,豈有不馬上歸還之理?”巴耀東一聽,當即問道:“那‘十寶綵帶’可真是大刀寨的失物?”
“一點不假,我在老河口打聽得十分清楚,那是一條皇上當初賞給魏忠賢的寶帶,魏老閹是常挽在上的。”巴耀東道:“原來真有這麼回事。”諸葛明及時遊說道:“如今大刀寨的人已打聽到他們的那批失寶,就要在白河鎮的江面上出現了。大王莊為了把借出的五萬兩銀子,順利地從大刀寨那批人手中取回來,已決定派出武功好的人,趕往白河鎮,乘機會協助大刀寨一把,聽說連白家堡也派了船去協助。”他微微一頓,又道:“飛雲堡被借了多少銀子?”諸葛明故意問。
巴耀東抖著雙手,道:“什麼多少銀子,是一萬兩黃金呀!”諸葛明一拍大腿,道:“如此說來,事不宜遲,為了借出的一萬兩黃金,飛雲堡得馬上派出得力人手,趕到白河鎮去!”巴耀東猶豫地道:“就算我姓巴的助他大刀寨尋回失寶,我不信他們會把我的黃金再吐出來還我!”哈哈一笑,諸葛明道:“堡主,你真是與我們王莊主的想法一樣。但是,如今形勢大不相同,大王莊與飛雲堡只要派出高手,再加上白家堡的人,三股力量扭在二起,只要稍加用點力,必然能助大刀寨輕易地奪回寶物。但同樣的,如果大刀寨不當場把借金歸還,甚至不分些寶物給咱們三方面的人,到時候只要咱們三方面施把力,大刀寨再了得,也不是咱們三方面的對手吧?”巴耀東一聽,不由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有道理!”諸葛明一聽,當即說道:“如果巴堡主同意,就請立刻派人,馬上跟我連夜趕往白河鎮。”巴耀東一怔,急問道:“為何馬上就走?”諸葛明道:“時不待我。明天黑前就要動手了!”巴耀東一想,道:“還在數百里外,是要馬上起程。”於是,立刻對總管巴長
道:“快把五名武師召來,並趕快備好馬,我要親自帶他們趕往白河鎮去。”巴長
一聽,急忙道:“堡主,咱們這是去幫幫腔,助助威,用不著堡主親自出馬,由我率領他們五人前去,應該可以了。”諸葛明當即說道:“韓信用兵,多多益善,我們大王莊發去不少人呢。”巴耀東問道:“這麼說來,我那親家翁‘劈雷刀’王大壽也去嗎?”諸葛明道:“聽說是要親自出馬。”一頓之後,又道:“這一去,卻是隻有好處,因為只等對方出面,大刀寨
頭一兜,免不了一陣砍殺,結果不論怎樣,對咱們都很重要,除了收回借的,主要的還能分一杯羹,聽說任何一件寶物,都是價值連城啊!”巴耀東一聽,當即起身:“你等著,我去收拾一下,咱們這就起程!”一面走,又扭回頭對巴長
道:“你也去。”諸葛明一聽,心中自然高興,飛雲堡一次出動七名大將,算是不錯的了。
於是,就在一陣忙碌中,飛雲堡主巴耀東,親率總管巴長,以及武師五名,其中姓杜的與另一張姓武師受傷才好不過幾天,如今又要遠征白河鎮而去。且說包文通在老河口受了諸葛明的指示,立刻馬上不停蹄朝著景陽鎮趕去。包二爺也夠窩囊的,老河口廣來大飯店那麼一桌上好酒席,才吃了一半,就受命上道,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事,但正事要緊,不辦還真不行。
於是,包二爺一跨到馬背上,就開始騰雲駕霧,耳邊風聲呼呼響,頂上太陽熱烘烘,一邊汗一邊吹風,成了文火燉牛筋,
在裡頭了。
這一路要朝著終南山的方向趕,如論腳程,只怕自己非得追到朝陽峰才能趕得上。
包文通邊想邊疾馳,他知下的烏騅馬腳程奇佳,只是即算是千里良駒,也不能不
氣喝口水吧。只是自景陽鎮往叫天嶺走,中間要翻那三道土地嶺,又不能騎馬,如果撒開大步,那四十多里路可就耽誤不少時辰。
包文通心急,烏騅馬就倒了黴,因為包文通不時還會在它那黑股上狠狠地加上一巴掌。
包文通連夜急趕,直到四更天,他才在景陽鎮的悅來客店門前停下馬來。
順著溼漉漉的馬背爬下來,包文通先輕輕拍拍馬脖子,算是給予一些小小的安。
立刻跨步走上臺階,他這裡尚未敲門呢,店門竟然“呀”的一聲被打開了。只見一個愣頭青,提著褲子朝外跑,那人似乎還閉著雙目,跌跌撞撞地到了牆角,掏出那玩意兒,頂著牆就,一邊哈著大氣,看樣子他是被
憋醒的,已經快
了。
才了一半,就聽那人“噫”了一聲,道:“他孃的,真有鬼?”包文通一看是個嘍兵樣的人,不由罵道:“王八蛋!原來你們在這兒灌馬
呀?”挽著褲子,那人由暗影裡穿過來,喝問:“你是誰?”包文通大怒,罵道:“連你包二爺的聲音也聽不出來?”
“包頭目,是包大頭目回來了。”包文通問道:“人呢?”只聽那嘍兵道:“寨主正在後室歇著,我去替大頭目稟報。”包文通跨步走進屋裡。店堂上沒有燈亮,藉著外面的一點月光,包文通發現店裡的地上桌上椅子上全睡著人,二門後幾間客房,大概也全都睡滿了人。
看了這情形,包文通笑了,因為他可以免去四十多里往山裡跑的路程。
包文通敲開張博天的房門,把個正睡得舒坦的“閻王刀聲”張博天,硬叫了起來。
一看到包文通,原本不願睜眼的張博天,卻一下子睡意全消,神抖擻。只見他一把抓住包文通道:“你回來了,諸葛先生呢?”
“諸葛先生,可是唱三國的那個諸葛亮啊?”張博天一笑,道:“說誰全行,他人呢?”包文通道:“我走的時候,他人還在老河口。”張博天問道:“他派你回來,可是那話兒來了?”包文通道:“是來了!只是時間太急了,要咱們的人在明天落時分,務必要趕到白河鎮的江面上!”張博天不由罵道:“他孃的!怎麼會
出意料之外,大夥昨晚才趕回這景陽鎮,天一亮就要回朝陽峰呢!”一面沉
著又道:“咱們正在合計著招兵買馬呢!”包文通道:“來不及了,不過…咱們那位可愛的諸葛先生,他似乎
有成竹,一副篤定的樣子!”張博天虎目一亮,兩隻肥耳向後一動,笑道:“那就好!全看他的神機妙算了。”於是,立刻打雷一般,把大刀寨所有的人,全都呼喝起來,甚至連幾個傷的,也全叫起來。
後屋裡住的左不同、高磊、四武士,立刻把前店住的人集中在院子裡。
張博天還來個破曉訓話:“孩子們!你們給我聽仔細了!盜咱們寶物的人,明晚就會在白河鎮的江面上出現,你們跟了我半年,就快要吃香喝辣過好子了!只是這最後一把勁,大家全得把‘
門打開——屎(施)出來!’走,上路了!”於是,大刀寨的六七十人,又開始了他們另一次的遠征,另一次的搏鬥。
刀口血的
子,也是另一種希望的象徵,否則誰還願意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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