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是誰將我變成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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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加，雷電鳴閃，天地沉浸在一片可怕黑暗中，最後一絲光在天際失去時，人間倏然變得陰森沉暗，清冷無比。瓢潑大雨，傾灑無人世間，面對面幾乎看不清楚，更沒有人在內行走，又一道驚雷，劃破天空黑暗，侵襲黑夜的完整。然而這時，卻有一人在雨中行走，那人在走向鬼屋途上，踽踽而行，面目茫然，這人便是葉小波。他數天數夜沒有吃東西了，本來單薄疲憊軀體猶如失去支撐，搖搖墜，在風雨中吹打，數次摔倒地面。但他一步一步向前，一路不知摔了多少跤，最後終於躺在那個鬼屋的門口。身體靈魂似失去知覺。任由風雨無情打在他身上。渾身溼透。全無反應。但是，一個白的身影，幽靈般穿出，在他倒下地方把他迅快抱起，箭回鬼屋內。葉小波模糊中只覺一個人的雙手緊緊摟抱他，使他有了點溫暖，彷彿暴風雨中將倒的小船中兩個相依為命的人。那人身體時時顫抖，不知是因為冰冷，還是什麼原因，又或天上一個接一個的驚雷。葉小波聽到一個聲音呼喚他，他想醒來，但無能為力，耗盡能量的軀體無論如何不能動一分毫。他記憶中那個白的美麗身影，一直緊摟他，彷彿他的子，陪伴他身旁。從未離開他。有時一兩滴清冷的東西掉在他臉上，像是雨水而不是雨水的東西。他仿如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一切不斷變幻，不斷連續，使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覺一切那麼真實。一隻柔軟的手輕掰開他嘴，一滴溫熱的體注進入他喉嚨。那滴體，彷彿有著奇異力量，進入他體內，立刻生出一股溫暖，散發作能量，補充他空虛身體。那體一滴一滴進入他口腔，他彷彿嬰兒般貪婪，天然地就對這種東西存在愛好。那體一滴滴進入他身體，他意識逐漸恢復…他恢復了點力量，能夠覺東西，睜開眼，接他的是那一雙美麗而幽怨眼神，那雙眼神靜靜凝望他。他接觸那雙眼眸，與那眼眸對視半會，然後輕聲道:“你給我喝了血？”那絕美女點點頭，葉小波心中一震，閉上眼睛，深一口氣。再睜開眼，凝望了她一下，並不說話。那絕美女見他不說話，也不敢說話，兩人沉默一段時間。葉小波抬頭，仔細凝注眼前的絕美女，雪白而俏麗的臉龐帶一絲無助與惶恐，一雙手雖然緊緊抱著他，卻如大海中抱的一木一般，不肯放開，彷彿那裡有她的什麼，一旦放開，便什麼都失去。他第一見她時便出這樣神情，只是那時他不在意，後來他來說夏潔的叔叔要到時，她曾現出過這種驚恐，而如今她又有這種神情，她怕什麼呢——那絕美女見他定定凝望自己，垂下頭，竟有小女兒情態，葉小波突然覺並不怪她了，就是她把自己變成殭屍自己也不怪她。反而湧起一股愛憐，這世上只剩他們兩個相同的人。葉小波忽然問道:“你是怎麼變成殭屍的？”那美女殭屍見他問自己，忙答道:“我不知道。”葉小波奇道:“你為什麼不知道？”美女殭屍俏臉現出驚恐神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記得我被一群人追趕，然後被死了。我醒來…我醒來之後就變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臉上那驚恐更劇，雙指深深掐入抱著葉小波的內。葉小波以手扶上她香肩，安道:“不用怕。你想想看，在這之前和之後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異景象。”美女殭屍回憶道:“我記得有一群人追我，他們是很兇的，我躲不過他們…我死了…我彷彿做了一場夢，夢醒時，我發現自己並沒有死…我變成殭屍了。啊！是了…我看到一個淡黃身影，她站在我前面，她對我說道:‘你要記住，千萬不要人血，否則你就會永遠回不了頭。你要控制自己情緒，只要相信自己，意志就能改變一切，好自為之…’我醒來就這樣。”葉小波追問道:“那人是什麼樣子的？你看清楚他沒有？”美女殭屍道:“我看不清楚，她是揹著我的，那時我沒有力氣。她說完之後就不見了…”葉小波思索，但沒有絲毫頭緒，這時他恢復大部力氣，強撐起來，抬望四周道:“這裡原本是什麼地方？你是那家人的其中之一嗎？”美女殭屍搖首道:“不。我不是那家人，我只來這裡暫住。我來的時候，這間屋子已然荒廢，因為沒有人來打擾，於是我在這裡停留。而這間屋子陰氣極重，我在裡面不必懼怕很多東西。”葉小波思索這家人原來是怎麼樣的，那晚他明明看到圖畫裡的人動了動，難道這間屋子有什麼秘密？但不是他現在首要解決的問題。他忽然轉過身，體力恢復超乎他想象，他凝望那美女殭屍道:“那你叫什麼名字？”美女殭屍竟低下頭，竊喜道:“你問我嗎？”葉小波湧上一種情緒，這是種不同於和夏潔與王林玲一起時的情緒，說到底他總覺得與她們隔了一個距離，不似他與這美女殭屍般毫無隔閡，因為兩人是同一種類型——殭屍，而對她們兩人則是敬而遠之。但又說回來，他與夏潔王林玲兩女是男女間的那種悸動，他對這美女殭屍與其說愛倒不如說愛憐更多一些。他柔聲道:“我當然是問你啦！”那美女殭屍抬起螓首道:“我叫白顏。”葉小波卓然立起，雙目閃閃生芒凝望她道:“白顏，從今天起你不要再喝那動物血了。而且也無須害怕，從今以後，有我在，就不會有人能傷害你。”市內發生一些極奇異之事，許多貪官的贓款一夜之間不見一部分，但不敢聲張，只好有苦自己吃，暗中派人偵察一無所獲。一些財團的經理汙款也不翼而飛，與此同時，地下血庫卻多了個固定購買商。要是他喜歡的話，有時醫院的血庫也會少一兩包血，但不明顯，沒有人去追蹤。市區的治安明顯好轉，在晚上，平時半夜搶劫的徒匪作案時突然莫名其妙倒在半路，等待警察的來捉。而且至驚人的是，市區學校，那個經常失竊的一棟宿舍樓，一天晚上，一個人被綁在宿舍樓的半空，他身前掛一個牌:我是偷竊者！早上醒來，經過審問，那人全部招供，果然以前案件全部是他作的。人人驚異無倫。市內風氣大改，壞者自危，安者自悅，許多人隱隱覺一股神秘力量在幫助他們。有的人猜測是神明顯靈了，幫他們懲治壞蛋，有的說警察局出了一個極厲害人物，以前不表身份，有的漫主義者竟想像他們市內出現了一個黑俠。至於這黑俠名何樣何，無人知道，也無人確定，有的人說夜裡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但不具體，也不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