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鬥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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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波回到鬼屋，發現白顏異於尋常，她臉蒼白，雙目出驚恐，彷彿什麼最害怕東西到臨似的。見到葉小波，立刻撲進他懷內。葉小波受她不斷顫抖嬌軀，可以聽到她心內的恐懼，不由摟著她，輕拍她玉背，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白顏只是緊抱他，雙青紫，什麼話都說不出，好一會，抬起螓首，凝望葉小波。葉小波深深望進她美眸，她平靜了些，但軀體依然顫抖，道:“我不知道。我忽然覺到一股很可怕，那是一種悉的覺，我好像那裡見過，但我不記得了。我好怕啊…”葉小波撫她，道:“不打緊的，我在你身邊。什麼事都不必害怕，其他事不要去管，想些美好的。”白顏聽到她安，緩緩平息下來，卻不肯離開他懷抱。

“啊！”白顏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語聲驚懼之極，她抬起螓首，惶然望向遠方。葉小波隨她目光望去，身軀一震，只見廣闊無垠夜空，忽然湧起一種奇怪的紅雲。那種紅雲彷彿有靈的，緩緩聚集，周圍的空氣被那雲層牽動，不斷向內壓縮，夜空映得一片晶瑩紅亮。地面升起一團霧氣。那雲層凝結到一定程度，中間聚集成空氣，凝結一朵紅雲。紅雲愈集愈密，旋轉，當那紅雲集中到火紅閃耀時，半空中現出一個身影來。那身影從天而降，彷彿天生如此，緩緩飄落那朵紅雲上，傲然卓立。那是一個風情萬種、綺麗動人無倫的嫵媚女子。那女子落下同時，另外一個銀的身影，隨著她緩緩下降，飄在那紅衣女子的另一方。那銀女子不同於紅衣女子，後者渾身銀白，連秀髮、俏臉、衣裳都罩在一圈淡淡銀白內，彷彿神聖不可侵犯，記憶深刻的是那女子眼睛也是銀白的，秋波動，出懾人神聖光芒。她一出現，天地間環境大變，夜空也似換了顏，從她身體自然生出一種淡淡銀光輝。那光輝漸漸擴大，向外擴散，可與那紅衣女子的紅雲比媲。地面的霧氣也被那銀代替了。而且之間結了一層堅硬結界，任何水瀉不入。那兩個女子飄飄然停留夜空，她們均是風華絕代，嬌豔美麗無匹，衣袂隨風飄忽，紅銀相映中。竟彷彿天仙神女一般，整個天地也變了顏。過一會，只聽那銀女子嬌柔聲音道:“聖母！”那紅衣女子仔細凝銀女子一眼，忽然角逸出一絲微笑，點頭道:“不愧是真神之後，那麼短時間，便修煉到這等程度。十分不錯。”那銀女子向她低頭躬了一躬，道:“謝謝聖母的誇獎。真神也常在我面前提起聖母，此次真神派我前來，乃是為阻止五行魔妖肆亂滅世。如今世間危難嚴重至斯，還望聖母多加指教點撥，以拯救世間。”那紅衣女子“嗤”一聲嬌笑，道:“世間疾苦與我無關。況且人間的苦由本是他們造成的，你自己也知道，看看我們的大地、水質、空氣，已汙染至無可復加地步，若沒有他們的自己作孽，違反天地運行規律，五行又何必妄動肝火，覷準時機滅世呢。五行也是原神之一，他們的事我不會去管，再說五行也未放在我眼內。”那銀女子道:“世間疾苦雖由他們自己造成，但我們可予他們改過機會。真神說過，只要世間有愛的一天，那這人世間便有救。”那紅衣女子彷彿被勾起某種情，嬌軀一震，陷入某種回憶，從那思憶中回來，倏然雙目出凌厲之極神，冷然道:“五行之亂與我何關。我要的他們又不能給我。哼！我在意的是，你小小黃丫頭，竟被授予這一世的真主，何德何能。也好，讓我考考你有多少能耐。”那銀女子高聲道:“聖母，我並無與你爭鬥之心，你是開天闢地以來的永恆之神，又何必一般計較。假若有你的幫助，五行神又何愁不服。”聖母陡發出一聲長笑，聲音震霄，卻人間被那淡淡銀白籠罩，一點都不受影響。聖母笑聲倏止，淡淡道:“我聖母一向獨來獨往，從不受束縛，你不必以原由說動我。今夜，我怎也要試你一番。”言罷，忽然右玉手一抬，虛空裡一抓，只見奇蹟般現出一團紅芒，那團紅芒掌內爍動，揚手一揮，向銀女子飛去。銀女子臉大變，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只好抬起纖纖玉指，美妙無比空中劃一個圈，現出一道銀圓線光圈。說也奇怪，那團紅芒飛到她那裡，被裝入圈內，立消於無形。聖母冷哼一聲，右掌一張，已換另外一個印結。她手一張一合，那股消失的紅雲忽然又擴大，以她手掌為中心，化成一道強大的紅刀芒，斬砍那銀女子的圈子。光芒比剛才不可以道里許計，勢道驚人。銀女子玉手一翻。

“砰！”一聲巨響。銀女子飄後半丈，圈子破碎，但紅刀也消失。夷然不懼，手掌作蓮花狀，抵在聖母隨即變幻而來的一道法像上，遏住聖母的催法，嬌喝一聲，叫道:“聖母！”聖母毫不理會她，欺身向前，那法像已擴大數百倍來，映得方圓通紅，彷彿要決一死戰，銅牆鐵壁排山倒海壓向銀女子。銀女子搖了搖頭，銀目出失望，知道勸不動她，只好全力應敵。雙眸銀芒大盛，空氣暴漲，嬌軀猛一，衣袂鼓鼓，就那麼整個人撞進聖母的那團紅芒。

“碰！”巨大響聲震徹霄谷，紅像消失，銀女子從另一穿逸出，發手向聖母進攻。容顏平靜無比。聖母早料到她到達這裡，她未至，已紅衣袂一甩，結了一層奇寒冰塊，恰在她到來位置上。那寒冰極其怪異，四方菱角，鋒利勝刃，晶瑩透明，但人人覺只要碰著它身子任何一處都會立凍成冰塊。銀女子深一口氣，仰天長嘯一聲，倏忽五指歸一，萬千景象化作一拳，直擊向那僵硬寒冰。極奇異的事發生了，那銀女子拳頭一成，她拳頭立生出詭異，被一團銀光芒籠罩，彷彿從四面八方取能量，愈聚愈大，隨著她拳頭遞前，那銀芒不斷增多、強大。最後與那寒冰一樣，形成一道可與那寒冰比媲的光牆。

“砰！

“兩道巨大光芒接觸，出一種耀眼神芒，映得天地明亮。紅芒壓向銀芒，那銀芒愈來愈盛，晶瑩透明無比，兩道光芒人眼睛亦承受不了那麼強烈刺。又一聲巨響，兩者向後一退，同時消沒。聖母升在半空，她似料到銀女子能破去她的紅牆，呼道:“好。果然有點道行。”紅裳一展，嬌軀倏化作一道幻影，旋風般躍向銀女子。瞬息逾越空間距離。那麼讓人不可相信，眼看不見，蹤影全失。其實那只是身軀快速至空間都不能對她生出影響。突破空間侷限。一路上，她身體不斷變幻出各種法像，倏左倏右，時上時下，前後飄忽，那些強大能量、法術，狂風暴雨湧向銀女子。忽然間，漫空均是聖母幻出的法像紅雲，天空也洶湧失去顏。此刻，真正的考究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