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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挽住男兒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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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一聽,瞳孔頓時一縮,狠聲道:“藥王?您說的可是摧花葯王?”賀巽霆腹部血不止,息漸,意識已不大清晰,虛弱地道:“哈!

不正是他?除了他,還有誰能造出橙煙霧的炸藥?”賀紫薰也忍不住淚滿面,扶住他搖搖墜的身姿,哽咽道:“義父你撐住啊!不要再說了。”賀巽霆閉目調息片刻,歪頭對墨天痕道:“墨少俠,徐如玉此舉應是針對你而來,誤打誤撞傷了老夫,你得小心檢查那隻木鳥,以防…咳…以防他還有損招。”墨天痕低頭檢視木鳥一番,對賀巽霆道:“前輩放心,夢鸝並沒有被拆開的痕跡,想必那老賊沒在內中做手腳。”賀巽霆只敢腹部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宛如鑽心一般,縱使他鐵骨傲然,也忍不住緊皺眉頭,表情極是痛苦。

但還是強撐神,對墨天痕道:“徐如玉設下這橙輝焰火,卻未混入毒藥,如果…咳…如果不是他託大,覺得僅憑炸藥就可置你於死地,就是他…咳咳…就是他準備留你一命,若是這樣,你…你一定要更加小心,他…他一定還有對付你的…後手!”這時,賀紫荊已帶著緝罪閣的大夫趕到,那大夫一看賀巽霆的傷情,大驚失,急忙喚人找來擔架,將賀巽霆抬出書房,送往藥房救治。

墨天痕與賀紫荊跟在其後,到了藥房,卻發現賀紫薰並未跟來!墨天痕忙問賀紫荊道:“來的路上,你可曾見過你薰師姐?”賀紫荊想了一會,搖頭道:“不曾,她好像開始便不曾跟來…糟了!”墨天痕見她驚呼,嚇了一跳,忙問道:“怎麼了?”

“薰師姐定是追那送信人去了!”墨天痕微微一怔,隨即一跺腳,便往門口奔去,賀紫荊擔心賀紫薰氣極做出傻事,也連忙跟上,二人來至門口,就見賀立人一臉懵地站在那裡。

賀紫荊開口便問:“賀立人!你有看到薰師姐嗎?”賀立人方才回過神來,指了個方向道:“啊?薰師姐啊?往那裡去了,好像是去追人。”墨天痕與賀紫荊相互對視一眼,點了個頭,便出發往賀立人所指的方向所追去。二人沿街奔出一段距離,賀紫荊突然停下腳步,叫住墨天痕道:“別跑了!這裡!”墨天痕回頭不解道:“不是這個方向嗎?”賀紫荊指了指牆角的一處符號,道:“這是我緝罪閣的專屬記號,薰師姐應是追上那人,正在跟蹤。”事不宜遲,二人當即調轉方向,循著賀紫薰的記號,一路連過數十個路口。

終於看見賀紫薰躲在一面牆後,示意他們過來。三人在牆後會合,賀紫薰小聲的道:“那送信人方才與這屋中人代過信已送到便走了,這屋中人應該才是真正的快活林暗樁。”賀紫荊取劍在手,眼神泛寒,小聲問道:“薰師姐,要去抓住他嗎?”賀紫薰面若寒霜,思索半晌,終是搖了搖頭,道:“還不是時候,紫荊,你回緝罪閣多調些人手前來盯住這裡,我們或許能從此人身上順藤摸瓜,尋到快活林所在。”賀紫荊應聲去了。

墨天痕則問道:“為何不抓住他問一番?”賀紫薰搖頭道:“快活林這麼些年深藏不,定然有什麼特殊的保密手段,裡面那人武功興許不高,但強闖抓人很可能會他直接服毒自盡,那線索不就斷了?安心在此等待,只要他動身,我們就跟住他。”追蹤拷問,賀紫薰是行家,墨天痕也不再多問。過了不久,賀紫荊帶領眾捕快到來,賀紫薰與他們各自分配了監視地點,囑咐他們只要那人一有動靜,立即彙報,這才招呼墨天痕道:“你先回去吧,我擔心義父傷情,想先回緝罪閣探望一下。”墨天痕也需等待柳芳依前來,便道:“那我與你同去。”賀紫薰怕他勞累,心疼道:“不必了。

你剛奔波回來,早些回去休息吧。”墨天痕解釋道:“我有要事需先行趕回,所把柳姑娘一人丟在班車上了,我們說好在緝罪閣會合,我得回去等她。”賀紫薰一聽“柳姑娘”三字,俏臉頓時拉的老長,斜眼看著墨天痕問:“柳姑娘?是鴻鸞城那個柳姑娘?”墨天痕突賀紫薰的身上似有殺氣放出,不打了個冷顫,小心地點頭道:“是…正是飛燕盟的那個柳姑娘。”賀紫薰聽他肯定回答,差點暴跳起來。

但強忍著深一口氣,耐住子問:“是飛燕盟那個剛新婚的柳姑娘?”墨天痕見她語氣不善,硬著頭皮道:“是…是她。”

“好啊墨天痕!我同意你去接你的老相好,沒想到你把人家寡婦也一併接來了!”賀紫薰氣的杏眸圓瞪,前波濤起伏不止,恨不得當場給墨天痕一巴掌。墨天痕不後退了一小步,慌忙解釋道:“紫薰你聽我說…夢穎不見了!柳姑娘也不是寡婦!”聽到此言,賀紫薰眉頭一皺,職業素養讓她意識墨天痕這短短几字中另有隱情,只得暫時按下洶湧醋意,問起具體情況。

墨天痕一路給賀紫薰講述他回到鴻鸞後所發生之事,聽的賀紫薰連連搖頭,道:“原來如此,夢穎若真被藥王擄走,你正好循此線索尋她,如若不是,便我去找,無論怎樣,緝罪閣找人還算是行家。

但你也是膽大,那柳姑娘不過與你點頭之,在家遭受待,你竟把人家搶出來了,這不是人再事二夫?再說,現在人家孤苦伶仃的跟你到這,你又以什麼身份與她相處?”墨天痕嘆道:“柳姑娘雖已為人婦,但貌美端莊,溫柔良善,兼之她年紀尚輕,還未生育,再找個好人家不難。”賀紫薰不在他口錘了一拳,斥道:“雖說她在飛燕盟過得不如意,但人家肯拋卻身份地位家產跟你來此,你竟好意思替人另尋婆家?”墨天痕本就因幾女纏情而進退兩難,聽她這麼一說,哭喪著臉道:“她那般對我,我自然知道,可是有你和夢穎在先,叫我如何娶她?”賀紫薰不意他是因這般事情煩惱,心中微甜,卻故意板起臉道:“怎麼?你嫌你們儒門所許的娶數少了?”墨天痕不知她心理到底作何想,只得苦笑一聲道:“我哪有。”賀紫薰卻不依不饒,一路數落他。

直到緝罪閣門口,正看見柳芳依安靜地站在門前,這才住口。柳芳依見墨天痕和賀紫薰並肩而來,關係似乎很是親密,秀眉微微一蹙,但仍是遠遠的揮了揮手上來。

賀紫薰與柳芳依打過招呼,轉頭遞給墨天痕一個怪異的眼神,將一串銅鑰匙丟給他道:“先帶她回我房舍去吧,讓她現住樓上,我先去看看義父狀況,過一會再回去。”墨天痕依言領著柳芳依走了。

賀紫薰走近大門,見賀立人仍在守門,便問:“立人,義父情況如何了?”賀立人搖頭道:“不清楚,我只聽說閣主出事,還無暇前去探望。”賀紫薰知曉他不能擅離崗位,也沒再多問,正進門,卻聽賀立人道:“薰師姐,你的墨少俠還真是桃花不斷啊,有你這樣的大美人相伴不說,方才來尋他的姑娘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真是好福氣。”賀紫薰一聽,頓時停下腳步,冷冷的對賀立人道:“你很羨慕?”賀立人頓一陣涼意襲來,不打了個哆嗦,連連擺手道:“哪有,哪有!我賀立人最看不起那種朝三暮四的男子了!”賀紫薰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說半轉身快步往藥房而去,留下賀立人在原地冷汗直,嘆道:“乖乖,薰師姐平裡說話溫柔似水,嬌嬌糯糯的,怎麼這麼大醋勁!那墨少俠攤上這麼個醋罈子,也不知是福是禍吶!”且說墨天痕領著柳芳依來到賀紫薰住處將她安頓好,已經過了亥時,他連奔波,傍晚又負劍狂奔,此刻已疲累至極,但他心事重重,睡意全無,徑直來到門外石階處坐下,望著空蕩蕩的漆黑巷口,等待賀紫薰的歸來。

過了片刻,巷口仍未出現賀紫薰的身影,墨天痕低頭看向手中木鳥,摩挲著那已老舊平滑的木紋心痛不已。

他製作夢鸝時並未打磨上漆,木面還很糙,經過這麼些年,夢鸝雖已陳舊,木面卻光滑不已,顯然是夢穎將它視若珍寶,常年把玩所致,想到這,墨天痕心中擔憂不已。

就目前掌握線索來看,夢穎無疑是被摧花葯王捉住,並且已過這麼多天,以藥王對女的痴程度,只怕那涉世未深的活潑少女早已慘遭侮辱!

想到這裡,墨天痕一拳狠狠地錘在身下的石階上,這一拳滿含恨意,毫無節制,骨節處頓時皮開綻,鮮血直,而墨天痕卻恍無所覺,他只恨自己無能,無力保護親近之人,竟讓歹人一次又一次的對她們下手!

顫抖的鐵拳,緊繃的身軀,重的鼻息,墨天痕心緒盪,卻又在努力地平復,因為他心知自己需振作起來為下一步早做打算,而不是在此自怨自責!

過了不久,賀紫薰回到住處,正見墨天痕坐在門口仰望天空,她下意識的一同望去,只見滿天繁星在兩邊屋簷當中閃耀,徹夜明亮,卻不知他為何如此,問道:“你在想什麼?”墨天痕見她回來,衝她疲憊一笑,道:“我在想很多很多事情,想母親,想夢穎,想晏師姐與寒大哥此行是否順利,想柳姑娘後該如何安頓。”賀紫薰見他憂心勞神的疲倦模樣,心疼不已,來到他身邊坐下,挽住男兒臂膀,臻首輕輕靠在他上,柔聲勸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很累,我也知道你有許多責任需一己承擔,但事情一股腦的堆積過來,總還要一件件的做,你不要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