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便是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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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榭紅袖掩口,如同女子般風騷的飲下一杯,媚眼橫飛道:“上官掌門哪裡話,貴公子只是一時衝動而已。”上官翔南並不理會那妖嬈的“誘”正
答道:“犬子衝撞花樓主,還得花樓主庇護全身而退,這個情,上官翔南記下。”花千榭笑道:“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城中,理應互相照拂才是,哪兒談的上什麼衝撞。”轉而又向楊少飛道:“楊掌門,既然兩派並無嫌隙,依我看,不如聯合起來,互通線索,共同查證門徒失蹤之案如何?正巧,鎬京緝罪閣的神捕也在這裡,二位不妨聽聽賀捕頭有何高見?”三言兩語,便將話頭轉向賀紫薰,即免得她一直尷尬,又引出了正事。賀紫薰見花千榭提到她。
也不推辭,直接道:“二位掌門,紫薰受趙大人所託查辦此案,早先已去過頭的案發現場查探,稍稍有了些眉目,但目前仍有些細節想要向二位掌門求證,還請二位,知無不言。”談及正事,桌上眾人都停杯投箸,楊少飛率先開口,他所描述,與柳芳依向墨天痕所說並無二致,一旁上官翔南亦是點頭,顯然是贊同楊少飛的說法。待到楊少飛說完,賀紫薰問道:“二位掌門,可是發現了什麼疑點?”
“不錯。”上官翔南開口道:“雖然現場痕跡留的是兩家武功的路數,但我身為一派之主,對自家武功再悉不過,一眼便看出使用者乃半路出家,草草學了些皮
,用的不盡純
,劍痕前三寸糙勁裂木而後兩寸劍淺力柔,甚不符合本門劍法運勁綱要。
但現場劍痕深刻規整,出招者顯然具有高明的內力,兩門之內,有此等內力者,又如何會將本門劍法使的如此拙劣?”說罷,他又轉向楊少飛道:“現場痕跡,楊兄與我想必都查探過,想必與我有同樣的想法。”
“不錯。”楊少飛接話道:“上官兄所言,我也有所發現,現場出劍者雖不招式,但留下的劍痕出手角度
巧刁鑽,手法獨到,即便我飛燕盟五家武功各有千秋,亦無人合此路數。”賀紫燻道:“二位門主所說,紫薰今
在查探時也已想到,請容紫薰斗膽推測,或許是兩門有人故意藏拙,不曾為二位門主發現呢?”二人一聽,不約而同陷入沉思之中,內鬼作亂一說,他們並非沒有想過,但僅是查探了下門下武藝,未曾深掘潛情,故而也就不了了之,不再往這個方向查探。
楊少飛深一口氣,嘆道:“賀捕頭所言不無道理,是本盟主疏忽了。”上官翔南亦道:“待到回去,上官翔南定徹查此事。”
“二門最高領導都還冷靜明理,分寸在握,事情便好辦許多。”賀紫薰淺笑道:“不管如何,事情經過已大致清楚,紫薰還有別處疑點要查,就此告辭。”見賀紫薰要走,趙廉連忙挽留道:“賀捕頭,何必這麼著急,吃些東西再去也不遲。”賀紫薰婉拒道:“大人好意,紫薰謝過。
不過公事在身,風餐宿早已是家常便飯,也沒什麼。”說罷便邁開蓮足匆匆離席而去,帶起的香風將花千榭身上的香味,燻的趙廉忍不住“阿嚏”了一聲,不由的將凳子又挪的離花千榭遠了一些。
目送賀紫薰婀娜窈窕的纖美身段消失在門口,楊少飛與上官翔南對視一眼,心中皆在讚歎:“此女心思縝密,能想到我們不曾注意之處,無怪乎年紀輕輕能當上地字神捕,果真不簡單。”走出牡丹堂的賀紫薰一路來到當事發之屋,卻並未進入,而是在門口四處打量起來,此刻酉時已經過半,夕陽餘暉不再,醉花樓房間的走道上已燃起脂油花燈,雖不及大堂輝煌明亮,但也足以照亮走道。醉花樓一層房間有三十二座,每八間以一種花為名,呈凵(kan)字形狀排列,在走廊正中站有一名小廝,守著與廚房相連的機關運菜口,只要該層有客人吩咐,便可將客人需求記下,通過運菜口通知廚房,廚房亦會將做好飯菜放入運菜口,通過齒輪機關送至目標樓層,可謂十分便捷,省心省力。
藉著花燈光亮,賀紫薰一步一步,緩緩走過一間間緊閉的房門,此時並非通商旺季,這些房間皆是無人居住,運菜口也沒有小廝候著,但窈窕女捕杏眸如炬,在每扇門前都會停步駐足,仔細觀察,還不時回頭望望起始之間,似是若有所思。
探查間,賀紫薰突背後走廊盡處,似是有人正在暗中窺視,忙拋開所有思緒,嬌聲喝問:“誰!”糯音剛落,只見走道盡頭,一名俊逸公子搖扇而出,華服素白而滿繡青花,步履優雅,氣質優柔,宛若一塊寒氣四溢的
英堅冰。
只見他走出兩步便停,保持住讓賀紫薰覺得安全的距離,開口道:“在下無意冒犯,只是見佳人凝眉沉思,與花燈明光一道映出絕美景,讓在下難以移目挪步,著實汗顏。”他氣質冰冷,開口卻是給人親切平和之
,雖舌綻巧語阿諛奉承,卻讓人生不出絲毫厭惡之情。
賀紫薰本就是妙齡少女,愛慕容顏的年紀,見來者俊逸不凡,貴氣十足,又是翩翩有禮,溫文爾雅之輩,再聽他談吐謙和,美言誇讚,芳心歡喜之下。
也不再戒備,正想與他多談幾句,卻想到公事在身,不由洩氣,赧聲道:“本捕正在辦案,公子若無其他要事,還請回避。”那公子奇道:“哦?在下觀姑娘身形嬌柔,卻頗具英姿,本以為是江湖兒女,不想竟還是名捕頭?失敬,失敬。
不過,醉花樓發生何事,竟需要捕頭在此辦案?若姑娘有需要,寒凝淵定當傾力相助。”得知俊逸公子名號,賀紫薰心中一喜。
但公事公辦,素養仍在,只得抱拳回絕道:“此乃官府機密不得洩,公子若真想幫助紫薰,還請莫要
手探究。”寒凝淵聽賀紫薰自報家門,鳳眼微彎,薄
淺勾道:“即是如此,在下便不再打擾,就此告辭,請!”望著寒凝淵瀟灑步入廊頭暗處,賀紫薰暗歎,如此俊逸漂亮的人,怕是這世間也沒有幾人及的上吧?收斂心情,賀紫薰繼續查探,直至走廊盡頭一間調查完畢,仍是想不通一些細微關節,不由蹙眉,思索片刻,心中已有定計,一路往樓下大廳而去。
此刻正是飯點,醉花樓大廳中人聲鼎沸,熱鬧不凡,多名身穿桃紅婢衣的女侍穿梭在飯桌之間斟酒上菜,鶯鶯燕燕如粉蝶翩翩,緻服務令得來客接連稱道。賀紫薰暗想,觀此間消費應當不低,但生意顯然極好,無外乎牡丹堂能有如此大手筆。
行至大廳側頭,卻是一道黃梨木製成的拱門,門中一條小巷,正有小廝源源不斷的將剛烹好的美菜品端出,遞
給早已等待在旁的女侍手中,很顯然,小巷盡頭,便是醉花樓的廚房所在了。
聞著一道道菜餚飄來的陣陣惹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女捕頭卻似遭遇難題般皺了皺眉,站在巷口往巷子深處一望再望,不知心裡有何算計。停留片刻,終於,賀紫薰邁開腳步,準備深入巷中一解中疑慮。傳菜通道突然走進一名美麗清純的妙齡少女。
正在忙碌不停的小廝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好奇的打量著這名身材凹凸火辣,體態曼妙驚人卻又英氣發的不速之客。
賀紫薰避開人群投來的目光,徑自出到巷尾,視線豁然開朗,醉花樓後廚佔地約有前廳一半,數十排烹調臺前,上百號廚子正在辛勤忙碌,從洗摘到配菜再到掌勺、洗涮,分工有序,行事暢。
然而賀紫薰卻一眼望見,在後廚的盡頭,卻有兩名彪形大漢姿勢始終如一,眼神冷漠如一,守在一道不起眼的木門之前,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之後顯得格格不入。顯然,那是一處重要之所,門前往來之人甚多,卻無一問津。
望著身材曼妙,體態火辣的公裝少女走至門前,打量起守門的兩人,兩名彪形大漢略詫異,相互對視一眼,皆是不明所以的意味,而女捕快卻從二人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緊張,不由心底一笑,邁步就要推門而入。
一名大漢忙攔住她道:“姑娘,此地止外人入內,還請留步。”賀紫薰杏眸瞄了眼離她高聳雙峰近在咫尺的
壯手臂,不
抬頭瞪了眼那名攔住她的大漢,眼神凌厲非凡,卻是無意中風情
。
那大漢哪裡知道此女媚骨天成,即便無心,仍是有媚意自發,見她如此可人模樣,竟是心猿意馬起來,橫在她前的右手下意識的向那對豐碩
拔的峰巒靠近。祿山之爪尚未及身。
只見女捕快玉手如箭,電光火石間叼住那隻手腕,只聽“咔嚓”一響,隨後便是一聲慘嚎,那隻大手已被翻轉成一個駭人的角度,五手指也因疼痛而虯結扭曲,賀紫薰素手看似輕巧一撥,用的卻是朝廷公門中上乘的擒拿錯骨手法,那大漢哪裡防備的了?
另一名大漢見賀紫薰悍然動手打傷同僚,不怒罵道:“小子婊,你來挑事嗎!”惡語同時,提起盆缽大小的拳頭就準備向女捕頭嬌小纖細的身上招呼,只是拳路剛走到一半,只見一面漆黑描銀的木牌舉在他的面前,而當他看清木牌上所刻文字時,拳路陡停!
“鎬京緝罪閣辦案,你是想妨礙公務嗎?”賀紫薰將木牌停在揮拳大漢面前兩寸許的位置,冷聲問道。那大漢拳頭懸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覺背脊一陣陣發涼,不知如何是好。另一名被分筋錯骨的大漢疼的滿腦青筋,面容扭曲。但聽賀紫薰口吐“緝罪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