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毒神醫杜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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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他會救你的女兒的。你不要動，你傷的可不輕啊。”杜伯輕聲的安著黃子陽。平復了他動的心情，這才嘆息了一聲，走到旁邊撿起了杜呤秋的那條斷臂，然後又緩緩的脫下的外衣將它裹了起來。這才在我們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走到我們面前。

“唉！太子殿下，百里將軍，還有這位小姐。老僕知道你們有話要問我這個老頭子，還請到屋裡坐吧。”杜伯的表現很奇怪。我可是親眼見過他在看見我們上門時嚇的不輕的樣子的。可是剛才，他卻那麼從容淡然地為黃子陽接骨、治傷；甚至還撿了一支鮮血淋漓的斷臂。這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老僕所應該有的表現啊，他，忽然哪裡來的膽氣？

我看到練月歌和百里風很隱蔽的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小心的將我護在身邊，跟在杜伯的身後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雖然有桌子有椅子，但是畢竟是客房，所以只是兩張椅子分別擺放在一張茶几的兩邊。杜伯看了看，不聲不響的轉過身，將杜呤秋的斷臂夾在了腋下，然後有些費力的將放在門口的那張椅子也搬了進來。

“三位請坐吧。唉，因為小姐的原因，老僕也沒有好好招待你們。現在，小姐受了如此重創，又被姓秦的那個小子帶走，以後，要見到她，大概也很難有機會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翻起茶几上的幾個茶杯，從茶壺裡倒了三杯冷茶出來。

“唉，茶是冷的。不過這個時候了，我怕府裡的下人們受到驚嚇，就讓他們去睡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又要招呼秋月盟的那些殺手，又要招呼太子殿下的人，實在是沒有時間燒水。還請太子殿下恕罪。”杜伯的話說的很平靜。可是我卻覺到練月歌和百里風在聽到這些話後，臉變的很凝重，甚至連身體，也緊張的繃了起來，就好像一把拉滿弦的長弓，只要一鬆手，就會如箭一般疾而出。

“老人家，你是說太傅府裡現在還有秋月盟的人？”練月歌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上去平和的說道。

杜伯點了點頭。他倒好了茶水後，便恭謹的倒退到門口站定。此時抬頭看到練月歌和百里風小心戒備的樣子，他有些好笑又無奈的笑了笑道:“太子殿下，百里將軍。你們不用這麼小心。雖然現在府裡的所有人都被老僕的睡了過去，也只不過是不想讓大家再打打殺殺罷了。放心罷，老僕不會對太子殿下三位不利的。”我站在練月歌的身後，聽到杜伯的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府裡所有的人都被他的睡了過去？我可是記得他剛才還說這太傅府裡還有秋月盟的殺手的呀，他一個年老體弱的老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你…是用毒？”練月歌幾乎是磨著牙才吐出的這幾個字。然而卻也讓我明白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老僕的可怕！是啊，如果不是用毒，就算他有本事打暈所有人，又怎麼能夠做到無聲無息呢？難怪剛才在外面打打殺殺，又是哭叫，又是叱喝的，除了這位杜伯，卻始終不見有人過來呢。

杜伯也沒有否認。他嘆了口氣，臉上滿是不忍。

“是啊，除了用毒，老僕還能有什麼法子呢？唉，都是我的錯啊。如果不是老僕教了小姐用毒之道，她便不會積累下如此大的勢力，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杜家最後的血脈啊…她原本是那樣聰明、可愛的一個小姑娘…”驚詫！屋子裡一時只剩下杜伯的嘆聲，我和練月歌，還有百里風都只能愣愣的望著眼前的杜呤秋的――師傅！

好半晌，練月歌才艱難的問道:“你…你說…是你教杜呤秋用毒的？”杜伯似乎並沒有看到我們臉上的神一樣，仍舊用平平靜靜的聲音道:“是啊。從她剛剛開始懂事起，我就開始教她認識藥草、教她學習醫理了。她是個聰明的孩子，什麼東西，只要我和她講一遍，她就能記得下來。所以，雖然她現在才十七歲，卻已經將我幾十年的積累都學的差不多了。嗯，她真的是很聰明啊，她每天要學習很多東西，甚至都沒有時間像別的小姑娘一樣玩。可是她還是認真的學，從來都不偷懶。”杜伯的臉上出慈和的微笑。

“你們的年紀都還沒有超過二十吧，嗯，這麼說來，也就不知道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一個被稱為毒神醫的人了。”聽到這裡，百里風眼光一閃，驚訝道:“你是毒神醫？”杜伯聽到百里風如此問，臉上閃過一絲訝道:“咦，沒想到你還知道老頭子！沒錯，我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人稱的毒神醫。”說到這裡，杜伯望著百里風忽然一笑道:“你即然聽說過我，也該知道老頭子的醫術和毒術都是一等一的。唉，我這人子不好，治病救人，也要看那病人順不順眼。若是順眼，便是不收報酬，也願救他。可若是不順眼，便是把金山銀山擺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救他。哼，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杜伯冷哼了一聲道，話語裡滿是對別人生死的冷漠。

百里風點了點頭道:“這些年，我也是經常在江湖上跑，也結了一些江湖朋友，其中自然也有一些年紀大的長者，告訴我一些江湖往事，提點一下後生晚輩。所以也曾今聽過一些前輩的事情。據說，二十年前，有一極有勢力之人，想請前輩為他的親人治病，卻被前輩拒絕。那人惱羞成怒之下，糾集了一批江湖好手，將前輩的滿門上下全都殺死。而前輩也一舉毒殺了百多名江湖人。一夜之間，毒神醫之名人盡皆知。然後，前輩更是將那人滿人毒斃雞犬不留。之後，便從江湖上消失，從些後再無人知曉毒神醫的下落。沒想到，前輩卻在太傅府裡做了一名家僕。”杜伯長嘆了口氣道:“當年，我雖殺了仇人滿門，為我的家人報了仇，可是，我的親人也全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我像個行屍走一般的遊蕩在世間。如果不是遇到了太傅，也許過不了幾天，我就會死在哪個角落裡，然後變成野狗們嘴裡的食吧。嗯，太傅看到我倒在路邊，就把我撿了回來，然後又讓人為我調理身體。他對我並無所求，只是純粹的想要救一個人而已。我雖然子古怪，可是也不願白受他人的恩情，更何況，杜太傅可是我看得順眼的人呢。所以我就留在了太傅府為他看門。太傅並不知道我的來歷，我也想就此忘記過去。可是我一生所學就此湮滅，畢竟還是有些不捨。後來看到小姐聰明懂事，便偷偷的將自已的一身本事全都傳授給了她。”說到這裡，杜伯又是一聲長嘆道:“唉，誰知道她卻用我教她的毒術，專門的控制別人的親人，好脅迫他們替她辦事。我雖然不贊成她的所作所為，可是也沒有阻止她，因為那些人和我可沒有關係啊。可是，小姐她卻變但快了，她對誰下手我都可以不管，可是她居然對太傅，對她唯一的爺爺下手！這就讓我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