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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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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俊浩離開了“龍谷”立即展開身形,一口氣奔行了五六里之遙迅,這才停身掠上一座峰崖,抖手揚空發出一蓬旗花信號,靜立崖上,等候“女王城主”等眾人前來會合出山。

驀然,身後一絲異響驚動了他,倏地回身喝問道:“什麼人?”只聽一塊崖石背後,響起一聲嘿嘿冷笑,道:“娃兒好靈聰的耳力。”隨著話聲,現出一個滿臉疤痕,奇醜無比,鬚髮糾結,身著灰袍的怪老人,一雙目光如冷電霜刃地視著水俊浩喝問道:“娃兒何人?”水俊浩道:“閣下請先報名號”怪人冷冷地道:“老夫名號不用已久,娃兒還是先報出你的來歷!”水俊浩一聲冷笑道;“閣下既然不肯報出名號,在下也無可奉告。”怪老人雙眉微軒,旋又忍住地,語鋒一轉,問道:“娃兒,你來此何為?”水俊浩道:“有事。”怪老人道:“什麼事?”水俊浩道:“未便奉告。”怪老人沉聲道;“娃兒,老夫希望你切勿自誤!”水俊浩劍眉一挑,道:“閣下,我請問,此地可是你閣下的私產?”怪老人道:“此地雖然並非老夫私產,但是,你既然深夜來到此地,想來定有原因,就非得待明白不可!”水俊浩忽然輕聲一笑,道:“閣下,在下不是已經待過了麼?”怪老人一怔,道:“你什麼時候待過了?”水俊浩冷冷地道:“有事,這還不算是待麼?”怪老人怒道:“娃兒,你敢戲老夫?”水俊浩道;“,閣下,這是你自己找的,焉能怪得在下。”怪老人雙目陡瞪,道:“娃兒,你真不肯說麼?”水俊浩道:“閣下你要我說什麼?”怪老人道:“你的姓名和出身來歷,來此何為,剛才發的旗花信號,星是招呼什麼?”水俊浩忽地打笑道:“閣下,你不覺問得太多,太羅唆了嗎?”怪老人道:“娃兒,你最好別嫌老夫羅嗦。”水俊浩笑道:“恰巧在下生平最討厭羅唆之人!”怪老人沉聲道:“娃兒,這是老夫今夜心情好,對你已經特別容忍了,希望你別怒老夫發火,於你並無好處”水俊浩淡然一笑道;“閣下,你發火不發火,那可是自己的事情,於在下可毫無關係。”怪老人雙目光電地嘿嘿一笑,道;“如此,你娃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水俊浩陡然朗聲大笑道:“閣下,你是想動手用強麼”.怪老人道:“娃兒,你猜對了,不過,老夫仍希望你不必老夫出手”水俊浩淡淡地道:“閣下,你自信你手底下能強過在下麼”怪老人嘿嘿一笑道:“老夫就不相信制不了你!”話落,身形倏地前欺,探臂伸掌,五指箕張,疾抓水俊浩肩胛,身若飄風,出手快如迅電,身手極是不凡!

水俊浩心頭不由暗暗一驚!身形奇幻地一閃,橫飄五尺之外,喝道;“閣下住手!”怪老人一抓落空,心中已然暗驚,聞喝,立即站定身形,問道:“娃兒,你可是願意說出-切了?”水俊浩搖頭道:“不是。”怪老人道:“是有話說?”水水俊浩道;“在未動手之前,在下想先請問-個人?”怪老人心神暗暗一震!道:“什麼人?”水俊浩道:”閣下聽說過武林有個外號,‘追魂惡判’其人麼”怪老人心神再度暗暗一震!道:“怎麼樣?你娃兒是他的傳人?”水俊浩搖頭道“不是。”怪老人道:“你問他怎的?”術俊浩;“閣下,我請問,‘追魂惡判’的武功身手如何”怪老人一怔,道:“娃兒,你問這個幹什麼?”水俊浩道:“請回答在下所問後再說。”怪老人微已沉,道:“符敖通一身武學功力均已達上乘,身手高絕,昔年縱橫天下武林,生平鮮遇敵手。”語聲微微一頓,忽地輕聲一嘆,道:”自三十年前隱退江湖後,便未再聞此老蹤跡消息,看來多半已經物故不在人世了!”水俊浩道:“誰說他巳經物故了?”怪老人雙陡地一睜,道:“他還活著?”水俊浩點頭道:“他非但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很好。”這話,立即提起了怪老人的興趣,只見他雙眉倏揚,目光突如兩道冷電寒芒,臉上透現出一種似驚還喜、奇詫複雜的異樣神情。

水俊浩目光和這怪老人那兩道有如寒電冷芒的服神一接之下,心神不由微微一震!暗忖道:“這怪老人好湛的內功…”他暗忖未已,陡見怪老人注目問道:“娃兒,你認識他?”水俊浩冷然道“不認識怎知他還活得很好!”怪老人,目閃異采地道:“你是他的傳人?”水俊浩冷搖頭道:“不是。”怪老人目光深注,角泛起了一抹笑意,點點頭道:”看你娃兒骨骼清奇,氣質高華超凡,深光內蘊,分明內功已達上乘火候,憑他‘追魂惡判’那塊料,也絕教不出你這樣的一個弟子來。”語聲一頓又起,道:“娃兒,你與他很有淵源麼?”水俊浩冷冷地道;“沒有。”怪老人微覺詫異地道:“那你…”大概是突然發現這“那你”以下之言,自覺很不高明,是以,話聲倏地急剎車地頓住,沒有接說下去,話聲一頓,接著嘿嘿一笑,改口問道:”你最近見到過他?”水俊浩道:“當然見到過。”怪老人道;“他現在何處?”水俊浩道:“無可奉告。”怪老人道;“你可是和他有什麼約定,不得對人洩他的居所?”水俊浩淡然搖頭到“沒有。”怪老人道:“那你為何知道而不肯告訴老夫?”水俊浩到:“閣下,我有義務該告訴你麼”怪老人道:“雖然沒有義務,但是…”水俊浩冷笑截口道;“不要但是了,沒有義務就是沒有義務,你就是把那些因為、所以、而且、什麼的都搬出來也沒有用。”怪老人翻著眼睛道:如此,說什麼你也不肯說出他的居處?”水俊浩冷冷地道:“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明白!”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不過,也並非絕對。”怪老人目中異采一閃道:“你有什麼條件,是不是?”水俊浩搖頭道:“不是條件。”怪老人道“是什麼?”水俊浩淡淡道;“在我是權利,在你卻是義務!”怪老人愕然地道:你有何權利?老夫又有什麼義務?”水俊浩道:“我有知道你是誰的權利,你有報出名號的義務。”怪老人道:“娃兒,這所謂‘理’,只是你的想法,但…”水俊浩截口道:“別廢話,願不願報出你的名號,只回答我-句‘是’與‘不是’就可。”怪老人道:“老夫不報名號,你娃兒便不告訴老夫那‘追魂惡判’現居何處?是不?”水俊浩道:“你明白就好。”怪老人瞪目怒聲道:“娃兒,你實在驕傲得令老夫只想發火!”水俊浩冷笑道;“閣下我已經說過,勸你最好別發火,不過,如果你一定想發火,我無可奈何,那也只好由你了”怪老人沉聲道:“娃兒,快報出你的師承來歷,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凋教出來的弟子,竟然如此目無尊長,居傲無禮”水俊浩雙目微揚地道:“閣下,我請問你是誰的尊長?你我素昧平生,互不相識,我又憑什麼要視你為尊長!”語聲微頓,冷笑了笑,接道:“你自稱尊長,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我可替你有些兒不好意思呢!”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語含譏刺,實在夠惱人氣恨的!

怪老人聽得心中雖是十分氣惱直發火,但。想了想,卻又忍住,雙目翻了翻,嘿嘿一笑,道:“娃兒。憑老夫在武林之中的輩份,和老夫這把年紀,難道說還不做你這娃兒的尊長麼?”水俊浩淡談地一笑,道:“如憑年歲,或許我是應該視你為尊長,不過…”話鋒一頓又起,道:“若說是憑武林輩份,閣下,那你就未免有點自高自大。”怪老人道:“娃兒。你的意思是說憑武林輩份,老夫還不夠做你的尊長麼?”水俊浩道:“這種話。我本不想明說,你既然這麼問,我只好承認了。”這倒是絲毫不假,水俊浩乃‘雷霆大帝”遺學的得主,以大帝的弟子傳人-一“雷霆二世”在武林中的輩份而言,放眼當今武林,能夠高過他的,實在很難找得出三五個人來。

怪老人不知他師承來歷,自是不信此言,雙一瞪,道:“娃兒,你在信口開河麼!”水俊浩淡笑地道:“閣下,話出自我口,人於你耳,相不相信,只由你了。”心念一陣轉動“娃兒何不報出你的師門?”水俊浩截口道:“閣下,別多廢話了,要知道我的師承,就先報出你的名號,然後我自會考慮該不該告訴你。”怪老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了,猛地雙睛暴瞪,沉喝道:“娃兒,你是真要迫使老夫出手用強麼?”水俊浩劍眉一軒,道:“閣下,你可知我適才,為何問你那‘追魂惡判’武功身手如何的用意麼?”怪老人注目問道:“你有什麼用意?”水俊浩冷冷道;“我請問,你閣下自問比把‘追魂惡判’如何?”怪老人微一沉,道:“武學各有專長,但功力悉敵,只在伯仲之間。”水俊浩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奉勸閣下最好打消出於逞強之心,你明白麼?”這種話,怪老人怎會不明白,心中不由暗暗一震!目寒電地凝視著水俊浩臘黃的臉孔,問道:‘你和符敖通動過手?”水俊浩點頭道:“不錯。”怪老人道“你勝了他?”冰俊浩道;“不勝,我會勸你打消出手逞強之心麼!”怪老人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動過手的?”水俊浩道“不久之前。”怪老人道:“在什麼地方?”水俊浩道:“無可奉告。”怪老人眼珠-轉,道:“老大不相信你能勝他。”水俊浩淡然道:“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不過在下並未虛言。”怪老人目閃異采地道:“除非你告訴老夫,他現在何處。讓老夫當面去問他。”水俊浩冷冷地道:“你休想我會告訴你。”怪老人嘿嘿一笑,道:“娃兒,老夫可要試試你。”水俊浩冷然一笑道:“閣下,你要試,我無法阻止你,否則,你心中必定不服,不過,我可要先作聲明,丟了人,那可不能怪我!”怪老人神一變道:“娃兒,你認定出醜丟人的必是老夫?”水俊浩輕哼一聲,道:“閣下,你好糊塗,你既然不比那‘追魂惡判’強,這出醜丟人的命運,便算是已註定了!”怪老人嘿曙-笑道:“沒有關係,老大今天縱然是真的出了醜丟了人,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敢情他是存了這種心意想法。的確,有道理,在這深夜荒山中,眼前只有他們兩個人,出了醜丟了人,有準會知道這件事?

但,水俊浩卻笑道:“閣下,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告訴別人麼?”怪老人呆了呆,但,旋又嘿嘿一笑,道:“說出去也不要緊,你又不知老夫是誰。”水俊浩笑了笑,道:“閣下,我此刻雖然還不知你是誰,但是,一動上手之後,可就難保再不知道了,你想到這一點麼?”怪老人本來是沒有想到,如今水俊浩這麼一說,他想到了。

武林各門派有各門派的武功家數,只要一出手,很難逃過行家的眼睛,從武功招式上看出對方的師門,判知對方是誰。

怪老人神情不又呆了呆,但,旋忽哈哈一聲大笑,道:“娃兒,你這句話提醒了老人,如今老人更是非得要出手試試你不可了。”水俊浩道;“你是想從我的武功招式上看出我師承來歷麼?”怪老人道;“不錯,老夫要是早想到此點,也早知道你的師承來歷,是誰的弟子了。”水俊浩微微一笑,道;“閣下,這並不見得呢!”怪老人忽地哈哈一笑,道:“你是說老大不見得識得你的武功招式來歷麼?”水俊浩冷傲地-點頭道:“閣下,你的希望很小很小呢!”怪老人心中本是十分氣怒水俊浩的言語狂妄,居傲無禮,但,此刻心中的氣怒反而逐漸平靜下來,被水俊浩那沉靜、從容的神情氣度所懾,代之而起的是一片驚異和好奇!

其實,不僅是好奇,並且還覺得眼前這位年青人的氣質,簡直為他生平所僅見,除令他有神秘莫深其測之外,更產生了一種似乎說不出的可愛之處。

於是,他雙凝視著水俊浩,心念一陣電轉,神情忽地一變而為輕鬆地、嘻嘻一笑,道:“娃兒,老人要出手試你了。你小心!”話落,身形倏地前欺,一式“神龍探爪”探臂伸掌抓出。

“神龍探爪”這是-式極其普通的招式,在各大門派的掌法中,幾乎都有這種招式,出手招勢,也都大同小異,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其中的變化,各有不同而已。

怪老人為了不讓水俊浩從他的出手招式家數上,看出他的師門出身,故而使用了這種普遍的招式。

水俊浩聰明絕頂,自然明白怪老人的這種用心,口中一聲輕笑,右手中指突出,電閃而回。

怪老人在他這一指之下,突然如遭雷擊,身軀一顫,神情猛震,倏地縮掌飄身暴退八尺,滿臉驚愕駭異之,目光如電地注視著水俊浩,道:“你!

你會‘乾坤指’,你是那‘乾坤病叟’的傳人?”水俊浩淡然一笑道:“閣下,你錯了,我這不是‘乾坤指’。

我也不是‘乾坤病叟’的弟子。”怪老人怔愕地道:“那麼你這是?

”水俊浩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閣下,那‘乾坤病叟’是何許人?”怪老人詫異地道:“你沒有聽說過?”水俊浩搖搖頭道;“沒有。”怪老人忽然嘻嘻一笑,道:“那‘乾坤病叟’就叫做‘乾坤病叟’,‘乾坤指’也就是他獨門武學,你明白了麼?”這不是廢話,說與沒有說有什麼分別。

水俊浩眉頭微皺了皺,道:“我不明白,閣下。我在請教他是何許人?”

“哦!”怪老人翻了翻眼睛,故作恍然地道;“你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沒麼?”水俊浩點點頭道:“正是,尚請賜告。”怪老人又翻了翻眼睛,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他,有鼻子,有眼睛,有耳朵,也省有嘴巴,身材瘦瘦弱弱的,十足的像個病人,就是這麼個樣子!”水俊浩一聽,知道怪老人是故意賣關子,吊他的胃口,於是也就淡淡地一笑,道:“閣下是不肯賜告麼?”怪老人忽又嘻嘻一笑,道:“老人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娃兒,你要不要聽?”水俊浩眉峰一皺,道:“什麼話?”怪老人道:“這話還是你教老夫的呢!”水俊浩一怔,道:“我教閣下的?”怪老人點頭一笑,道:“不錯。無可奉告。”這真是“六月裡的債,還得快。”水俊浩不有點啼笑皆非,啞言無語。

怪老人忽然得意地哈哈一笑。道;“怎麼樣?老夫這現學現賣,還夠說得上恰到好處吧!”水俊浩目中星採一閃,陡也朗聲哈哈一笑,道:“不差不差,我很,在這荒山之中,竟然有幸收了你閣下這麼-位知曉活用機會,聰明的學生,可惜此處無酒,不然。我定必痛飲三大碗,以示慶祝!”怪老人翻著一雙光四的眼睛。他傻了。

這一來,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想不到竟然反而因此被對方佔了便宜去,成了對方的學生。

怪老人心底氣也不是,惱也不是,臉上泛現的那股得意之也頓時消失,忽地輕聲一嘆,道:“娃兒,你實在高明。”水俊浩星目異采一閃,道:“閣下。你已經佩服我了,是不是?”怪老人目光深注,道:“老夫智不如你。不佩服也只好佩服了。”水俊浩笑了笑,道:“那麼請賜告,那‘乾坤病叟’是何許人?”怪老人忽地一搖頭,道:“不!”這回他再不說“無可奉告”了。

水俊浩道:“閣下一定不肯賜告?”怪老人道:“並非一定,但,必須有換條件。”水俊浩意念一動,道:“用那‘追魂惡判’的居處換,是不?”照理,怪老人應該點頭才是,他卻搖了頭,道:“不是!”水俊浩詫異地道:“那麼你想什麼換條件?”怪老人道:”你那指法的名稱。”水俊浩笑道;“閣下,看來我只好不問你了。”怪老人嘻嘻一笑道:“那你將後悔失去這個獲悉一段武林秘聞的好機會。”水俊浩笑道:“我可以請教別人。”怪老人道:“你將會失望。”水俊浩霍然目光深注,道:“除了你閣下,難道就無人知道?”怪老人道:“放眼當今武林,知道的人只怕超不過三數人。”水俊浩問道:“這三數人是誰?”怪老人嘻嘻一笑道:“老夫如果要告沂你他們是誰,何不自己直接告訴你,那‘乾坤病叟’是何許人呢!”這話,實在有道理。

驀地三條人影電劃空,飛掠而至,身形落地,立即齊朝水俊浩躬身行禮,道:“臣屬參見主上。”來的乃是“左丞相”藍立恆,和兩位“護駕將軍”黃偉光、黃瑞仁。”水俊浩微一擺手,道:“丞相和二位將軍請少禮。”怪老人乃隱世武林高人,目光一掃之下,已看出藍丞相等二人,均都是身懷上乘功力的內家高手。

聽三人對水俊浩的稱謂和自稱,他心中更驚奇詫異無比,暗忖道:“主上,臣屬…

這少年究竟是何許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