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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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算把住院的事告知國內的親友，霍霆不想讓他們擔心，也覺得沒必要把這種摔下樓的饃事公開來講，他還不想被當成笑柄來看待。

畢竟那幾個哥兒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情，他們的嘴巴壞也不算什麼新聞了，要是被他們知道，他一世英名不就掃地掃到國外來了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現在也沒事。也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把自己的事想過一遍。

人一旦閒下來，腦袋就會冒出許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好友程彥泛的話就像詛咒般不停地重複，年不利、有女難…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會把現在的倒黴跟那些東西自動聯想起來。

“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專業人士，竟然會相信那些信口雌黃的廢話？去！”霍霆決定把那些念頭拋諸腦後。

但是，他想靜下心來，別人卻不見得肯放過他。

打算小睡一下，剛閉上眼沒多久，忽然覺得好像夢見自己走進菜市場，吵得他沒法好好休息。

才睜開眼，竟然看見病前都是黑壓壓的人影！這讓他想到一首兒歌，雖然忘了怎麼唱，但是有一句歌詞倒是活生生浮現眼前…

有黃有黑也有白…

因為整個病房的“女人”都圍在他邊，盯著他看。

“呃…”他呆住了。

左看，是女人；右看，也是女人。

“嘿，寶貝，你還好嗎？痛不痛？”一個“阿嬤級”的黑人老著她龐大的部向他擠來，一副想“疼惜”他的模樣。

“噢，帥弟弟，你一個人睡怕不怕呀？讓瑪麗姐姐好好抱抱你吧！”另一個看起來可以列入“媽媽級”的白人歐巴桑伸出她有著長長金的手臂向他靠近，像是要好好“保護”他的樣子。

包別說其他已經進入“中年”的女病患，有的推著輪椅、拄著柺杖也要擠進來分一杯羹，當他的“超級媽”被這群女人一個又一個地上下其手，霍霆這時才瞭解為什麼人類是哺類動物的原因了，因為他的頭被輪進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里，加上女人的香水味跟西方人特有的體臭味，他覺得自己快要吐了。

想喊救命，但是他的頭被矇住了，連叫都叫不出聲音來。

“住手！”就在他快要因為缺氧而窒息的前一秒，終於有人阻止了她們的暴行。

被這樣一喝，洶湧的人群才像摩西開紅海似的往兩旁散開，原來站在病房門口那裡的人是安妮。

“走開走開！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這樣已經算是騒擾了，我可以控告你們的！”安妮的說法很悉，但是他一時想不出在哪裡聽過。

“你是誰呀？”歐巴桑不死心。

“那你又是誰呀，老太婆？”安妮可不識“敬老尊賢”這幾個字，她的年輕是免死金牌，一站出來就讓歐巴桑睜不開眼。

“你…”歐巴桑被她的氣勢壓倒。

“你什麼你，還不快點走開，不然我叫護士來了！”安妮冷哼道。

她的話終於有點作用，那群歐巴桑集團這才開始散去。

霍霆這時才能大口氣。什麼叫最難消受美人恩，他現在總算明白了一點點了，可惜這群美人的保存期限已經過期了。

“還好嗎？”安妮問，她順手拉上了隔離的窗簾。

看他臉蒼白的樣子，真是不忍心。雖然一個好男人去搞同戀很可惜，但是看到他被一群女人非禮更可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向，不能勉強、更不能歧視，畢竟愛情是無罪的。

她拍拍他的肩，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