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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無有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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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著破爛鞋子也穿不住的老和尚,依舊是滿嘴跑風的說道:“正午十分便是徹骨之寒,到子夜時候…”變態的德全不惜自殘身體,苦苦修煉那《葵花寶典》,不敢說功力天下無匹,其速度絕對是舉世無雙,足以掩蓋功力上的稍許不足。

德全自認其速度已經是天下罕有,又參悟了“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的武學至高境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本還在為天下再無對手而苦惱,忽然之間就被這老和尚捏在間要害,冷汗登時淋漓而下,忽的往後退開,身後拖拽那一溜黑影全失,便如在一瞬間忽然移動開來那般。

老德全提氣全身,運轉周天,並沒有發覺身體有異樣之處,想來那邋遢和尚不曾對自己用些什麼手段。

“哈哈,險些錯過高人。”老變態見到如此的高手,便如花子撿到金元寶一般的興奮:“此生此世,得見如此高手,便死無憾了。”但見德全黑袍緊緊貼住身子,地面上微塵為其周身氣旋所卷,形成一個以德全為中心的小小漩渦。

德全左腿前右腿後,擺個最常見的弓箭步,便是面上肌膚也深深的塌陷,恍如白的骷髏一般:“大師小心,咱家來了。”眾人眼前一花,便如乍見閃電一般,原地已失德全的蹤影。德全把畢生功力提的最高,毫不保留後續招數,也不用那些個花俏的式子,直撲而上,要的便是一個字…快。

最簡單才是最有效,刪去所有不必要動作的德全,其速度早已超越了生物的極限,甚至超越了人目之所及。還不待眾人眼睛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那邋遢老僧的面前…

“一到子夜,下三椎便是火灼一般,施主切莫再強提功力…”邋遢老僧竟然就在德全的身後,且是探手輕撫德全地椎…

那德全的身法本就如鬼似魅,全力施展之下整個屋子更是瀰漫森森鬼氣陣陣陰風,這邋遢老僧卻比德全還要快的多了。小暴龍看的心驚跳:“師…傅,我…劈…我,這老和尚是…是鬼的吧?”國師佛普想不到世間真個是有如此的高人,想不到武學還能夠到達如此的境界,忍不住地高誦佛號:“阿彌駝佛…”中原武術至高無上。從來不曾也永遠不會有什麼至高境界!東洋忍術、南洋泰拳、高麗跆拳、天竺瑜伽偶得中原武學之皮,便大言不慚的自稱第一,真個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也!

至於那以力大拳猛著稱的西洋拳擊之術,勉強算是得了些中原外門武術的基礎,本連武學的門徑也不曾找到過!

那邋遢老僧踢踏了破草鞋轉到德全面前:“施主。貧僧所言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曉得德全方才那一擊已經突破了人力之極限,光是這樣地速度便可當得“無堅不破唯快不克”的髓,足以笑傲天下。在這牙齒掉落的差不多說話也跑風的邋遢和尚面前。卻是全無作用。

若是邋遢和尚以至高至純的佛家功夫擊敗德全也就罷了,偏偏和德全用地是一個路數…速度。且明顯比德全要快的多,德全如何能夠不知?

德全面灰白,冷汗順了頜骨滴滴噠噠,曉得自家引以為傲的速度今便是栽了。

世間原是還有這般地身法!還是有這般個快法!武學還有更高的境界!

眾人俱是腦海翻騰,為那邋遢和尚的湛高深武學所震懾。德全心中最是翻騰的厲害,卻不為自己被擊敗而懊惱不甘,反而是暗自的歡喜。終究是找到了高過自己之人!

如德全這般沉醉於武學之人,早把那勝敗輸贏看的一錢不值,純粹了為了達到武學更高之境界。

德全十分率真的問那邋遢和尚:“你這是甚的功夫?怎比我還快地哩?能不能教授於我?和尚你說的那些個寒灼之確實是有的…”和尚答的更是直率:“施主終究是犯了痴念,貪功冒進最是禍害自身,不除痴心。難有再進。”

“禍害自身?嘿嘿,若是功夫再能進。些許的痛處又有何妨?”邋遢和尚唱個喈語:“至高渺茫至快寂滅。清淨靈通周三轉。千變萬化統攝陰陽,體用真常,無窮無極,謂之萬象。萬萬象,終歸本相,施主持否?”這等佛家高深禪理說地便是不論混沌清淨終歸純的道理,老國師佛普隱約從這話裡悟出些個道理:“動止無為,引歸真路,純淨混沌,廣運本,來於佛之自在,往在極樂逍遙…”

“善哉,善哉,還是我佛門弟子明白,施主還不曾悟?”德全曉得之邋遢和尚說地是至理,卻不能領會,急的抓耳撓腮。

“不能悟便不悟,施主莫再強力破那人力之極限,身上傷痛自減…”說完那邋遢和尚徑直在門口跌坐,參悟那枯燥苦禪!

老德全和佛普二人俱是在邋遢和尚身側盤膝而坐,仔細的參詳邋遢老僧話中之理。

好半晌,劉十三才合攏了嘴巴:“我的老天,真個是高人的,萬不該怠慢…”李二知曉如邋遢老僧這般的人物絕對不和和劉十三計較,趁機說道:“世間眾生當中臥虎藏龍,也不曉得有多少高人隱士,兄弟以後行事切莫欺心,免得遭到果報!”劉十三嘿嘿的笑了:“兄弟說的是,以後有甚的事情俺也磊落些就是。這裡頭的飾品,但凡駙馬兄弟瞧的上了。便拿幾件兒回去送於諸位夫人…”李二婉言而拒,徑直迴轉。

“我兒終是回了的,”母親正在後庭角上支架起一口小鍋,鍋上是水,鍋下是火。

鍋中水已沸,溢出千般香氣。這味道李二卻是再悉不過,分明就是母親滷時候的佐料味道。

果不其然,母親探手從旁撈出個荷葉包子,解開荷葉,裡頭果然是大塊的五花

“想不到咱家居然還會去外頭買來食,真個是稀罕地。廚房做的沒有贊自做的地道,”母親手腳利落的將那去皮切塊兒:“今為孃的做那滷鍋。先把這去去騷腥。”母親練的將手是沸水中過了一過,去氣腥氣,這才開始做那滷

李二便是這般的看著母親持,相幫了添柴燒火,心中大為暖意。

功夫不大。那滷鍋便是了八**九,香之氣四溢,李二甚是眼饞地望了在鍋子之中翻騰的塊。

“我兒幼年時候便是這般的模樣,”母親將手上的油在圍裙上抹了幾抹,順手輕撫李二的腦袋:“這般大了。還是沒有變,還是如此地模樣。”

“母親大人,好香氣。是在為我兄弟開小灶的麼?”耶律玉容滿面俱是盈盈笑意,出現在身後。

“呵呵,公主閨女來了的。本是要滷鍋子好娘補補身子,今算是湊的巧了,閨女也來,真個是有福氣的,莫走哩,一會子嚐嚐好兒。”耶律玉容笑地更甚。真個是面如嬌花,顏似清玉:“怎的說也要吃了母親大人做的食才肯走地哩。”李二曉得耶律玉容不可能是來吃的,笑問:“四公主殿下不會真個是聞了母親的香而來的吧?”

“兄弟真個是見外的,還叫甚的勞什子公主殿下?”

“是哩,是哩。我兒年幼四歲,便叫姊姊的。”李二對於耶律玉容這樣的“姊姊”實在是不以為然。卻不願違了母親地意思:“四公…姊!”四公主笑的更是歡暢:“這才是自家人的模樣哩,我此來專一是為看望母親大人的,順便打聽些個事情…”李二自然明白耶律玉容話中之意“打聽”事情才是她的主要來意“看望母親大人”不過是個託詞罷了。

“呵呵,閨女莫牽掛我了,我真個是壯實地緊,有甚的事情便去和我兒商議地吧。”耶律玉容淺淺一笑,蹲下身子和李二並肩,順手拿起地上的柴火折斷,丟進火中:“也不是甚的大事情,邊於母親大人燒火邊說的吧。”叫李二想不到的是耶律玉容不僅有那高貴典雅的氣質,更能做出如此平和的模樣,真個是能上能下的人物。

“閨女便說的吧,為孃的也聽聽。”耶律玉容為的便叫母親也知曉這個事情:“前番於我兄弟有些個誤會,怠慢了母親大人,見罪於我兄弟,鬧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那李二事件何止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既然耶律玉容又提起此事,自然是有她的緣由,李二不語細聽端詳。

“不二也曉得是外間的傳聞,自不足信,奈何三人成虎眾口爍金,還是麻煩的來問兄弟一遭。”耶律玉容以小木子撥剌這鍋下的火焰,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坊間盡是傳聞,說咱們姐弟二人因那誤會而反目。還說兄弟要統領百萬金戈征討我大遼,定要殺的我大遼片瓦不留,雞犬無存。這般個說辭雖是無端之言,實實的惡毒之極,明白事理的自然是不信,卻總有個別有用心之人胡亂揣測。縱是無傷於你我姐弟之情,我思慮著兄弟還是於眾人說個明白的好,以正視聽,免得叫那些個無聊之人再嚼舌頭。”說是這般個說法,若耶律玉容真的把李二攻打契丹的事情看做是街頭巷尾的傳聞,自然是不會來問的。

既然這麼問了,顯然耶律玉容也得到了宋人慾對遼動武的消息。

當今之世,要說消息靈通準確,還是要說西夏那無孔不入的一品堂,無論是市井還是廟堂,無論是軍中還是朝廷,便是皇宮大內也光布眼線遍耳目。那一品堂中人無論規模還是質量都是極高,其刺探消息之能,傳遞情報之快,真個是無出其右者。便是朝廷有心對遼人動武這樣還沒有經大宋官家最後確定的消息也能及時的刺探並且傳遞。

遼人要稍遜一籌,經過各種渠道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比西夏晚了許多。

得到這個消息,耶律玉容還真的是大為吃驚。遼國的境地她最是清楚,雖然還在大宋北境佔據了主動,雙方以進入僵持狀態,雄壯軍力已失鋒芒。背後又有趁機而起的女真蠻人,其實本不必大宋著意的攻打,只要一味的拖延,遼國也會請和。遼國如今的攻勢只不過是在尋求更加體面的和談方式,想在和談當中得到更多的實惠罷了。

大宋忽然轉守為攻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耶律玉容乍一聽聞這個消息實在是駭然,聯想起李二和女真人的聯繫,整個情形已經是呼之出:宋廷早就在謀劃佈置,先在遼國背後秘密支持女真,然後趁女真作亂之時大局進攻!

仔細想來卻不是如此,女真若是和宋廷有了聯絡,安的眼線早就察覺。再想起李二和女真若有若無的關聯,顯然佈置這個偌大殺局者不是宋廷,而是駙馬李二!

女真終究是蠻人,雖起一時之亂終難成大事,關鍵還是宋廷方面的反應。

偏偏在這個時候傳出宋廷要李二登壇拜印的絕密消息,這還了得!若是李二為帥攻打北地,神器一出,天崩地裂,契丹人的覆滅只在眼前!

轉念一想,李二卻不是那稱王稱霸之人,這才借了由頭過來細問緣由!還不待李二說話,母親以箸起塊肥遞給耶律玉容:“好閨女,嚐嚐這食,真個是肥的油哩。莫聽旁人亂嚼舌頭,方才我兒還稱閨女為姊的哩,怎能調頭就去打仗?”母親是個淳樸善良的,最見不得打打殺殺之事,又把另一箸上塊遞在李二手上:“那打仗是好事情的麼?也不知道要死多少的好男兒,更不曉得要添多少的孤兒寡婦,我兒可是要好生的思量了…”耶律玉容哪裡還有心思吃,持了那塊兒單等李二答覆。

李二輕咬一口,讚道:“母親做的滷果然是好,味道真是美的。方才說的甚?打仗麼?不好,旁人願打便去拼個你死我活,幹咱家甚事情哩?好歹四公…姊也是尊我母為母,我自不會去打甚的陣仗,免得叫人說我二人反目,母親面子上須是不好看的。再者我也沒有那領兵打仗的本事,想去也去不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