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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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很硬，自殺還不一定死得了呢。”

“季盈風就這麼重要麼？”一聽到這個問題，沈月沉默。

氣氛壓抑而靜謐，讓人窒息。

“你忘了她曾經做過什麼？”沈月的眼神隨著這句話忽然飄渺，似乎看到了很遙遠的過去。她咬著下，一直咬到嘴全白都不自覺。

“即便她這樣，你也要放棄這些年的努力麼？”眼見沈月的神明顯的僵硬起來，何施顏跪向前兩步，把她抱在懷裡。

“其實你要怎麼樣，我都不過問。我說過，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支持你。可是…這樣真的值得麼？”

“她曾經奪走我的一切…沒錯。”沈月的思緒非常的紛亂，她靜靜的靠在何施顏懷裡，像個需要保護的孩子。

“可是…”何施顏沒有說話，只等她說下一句。

“可是，她卻又給了我一個全新的世界。”

“你讓我…讓我怎麼忍心再去親手抹殺一切…”那天晚上，沈月又和何施顏靠在一起喝酒。兩人買了三件啤酒，才喝了兩瓶沈月就暈了。她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眼睛直直的望著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月。”何施顏也不再喝酒，側頭看著沈月。

“嗯？”

“我和季盈風，誰比較重要？”何施顏的聲音輕軟，聽在耳朵裡就像一陣柔風。

沈月轉過頭來，看著何施顏的眼睛，不語。

“我一直都覺得，我對你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是不是？”似乎知道了答案，何施顏又問。眼睛卻已經被淚水模糊，看不清沈月的面龐。

“是。”只見沈月輕輕點頭。

“是…”

“真好。”何施顏笑。怎麼笑都不回那不聽話的淚水。

“施顏…等咱們的樂隊出名了…要去x市最大的live場…我彈吉他…你打鼓。我們是…最好的組合。”沈月似乎已經醉沉了，她側身靠在何施顏的肩頭，思緒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

“那，樂隊的名字換成顏月好不好？”何施顏側眸一邊順著她的頭髮，一邊笑。淺的衣襟上深深淺淺，全是淚水砸出的痕跡。

沒人在回答何施顏。只是沈月低低的呼聲在夜裡輕響。

何施顏看著沈月的睡顏，低下頭去，將湊在沈月嘴邊，卻終於沒有吻下去。她直起身來靠著牆，任由沈月依著自己的肩膀。

晚風順著窗角吹進來，涼涼的，將何施顏柔軟的長卷發輕拂。

“我想…我可能愛你。”

“只是可能…”何施顏這麼說著，卻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送走何施顏，沈月忽然覺得整個世界空曠了很多。她可以毫不畏懼的做任何事，可以毫不畏懼的死去，可是做一個完整的自己。

季盈風趕到季茵茵別院的時候，季茵茵正在喝茶看報紙，她的貼身女傭也沒閒著，正一下一下的給她扇風，氣氛十分祥和。

“茵茵？”顯然不能適應眼前的畫面，季盈風輕聲喚了她一下。本來在工作的她聽見季茵茵病倒急需搶救的時候擔心的魂都飛了，她丟下手中所有的工作一下車就踩著高跟狂奔回來，沒想看見的卻是這樣的場景。

“想見姐姐一面真難。”季茵茵皺眉。

“嗯，因為最近很忙。”知道季茵茵只是想見自己一面，又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顧她了，季盈風索坐了下來。司柔很有眼的給她上了一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