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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中綠林盜血月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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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大驚,怎麼草原也有漢人的綠林?

向南迅速穿好衣服,因在水裡泡得太久,手上的皮膚都也有些皺了,她又擔心陸崖會不會也是如此,又把陸崖抱出來,放到一邊,擦乾了身子用衣服蓋好。

才收拾完,數十匹快馬就已經趕到,向南暗想:來得好快,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剛要出門,就聽那婦人出門用蒙古話問了幾句,那些漢人也聽不懂,舉刀便砍。向南在蒙古包內就聽婦人慘呼一聲,想是死了。那三歲的娃娃,哇哇大哭,也不知道喊救命。

她心中氣惱,身上沒有佩劍,見門前立了一把掃糞用的鐵叉,隨手抄起,出門喝道:“哪裡來的漢人?隨隨便便就殺人嗎?”一個騎著黑馬的漢子,蒙著面,手裡正抓著那個娃娃,隨手用刀一挑,鋼刀穿膛而過,那孩子的腸子都了出來。騎馬的漢子笑道:“原來這裡還藏著一個會說人話的美人吶。咱們兄弟今天豔福不淺啊,可別糟蹋了。”向南看著那孩子的死屍,杏眼圓睜,渾身瑟瑟發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有個矮一點的蒙面人,嘿嘿笑道:“這小娘們嚇得都哆嗦了,等一會爺爺們挨個來讓你。”說著話,走上幾步,用刀尖,去挑向南的臉蛋。

群賊中一人喊道:“小心。”話音剛落,向南用鐵叉向旁一撥,同時右手一掌“山雨來”正打在來人口。出手奇快,力道極狠,那人如風中敗葉一般向後飛倒。摔在地上就此不動。

群賊大驚,誰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武功如此高強,眾人紛紛出兵刃,慢慢向向南近。

向南將手中鐵叉一橫,怒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跑到大漠做起了強盜?”一個矮胖子道:“他的,臭娘們,居然殺了我的弟兄。還問那麼多幹什麼,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話還未說完,舉刀便剁。

向南雙手將鐵叉向上一架。咔嚓一聲鐵叉立時被削成兩段,原來此人拿的是一口寶刀,武功也是不弱,鐵叉削斷。寶刀力道卻未止。直接劈向向南的肩膀。

向南將左手的半截鐵叉頭向那人頭頂擲了過去,趁那人微一閃身,她已經向後縱去,喝道:“你武功高強,又手握寶刀,定是中原成名的英雄,為何到此幹這下作勾當。”那人也不答話,唰唰唰。連劈三刀,因向南鐵叉被劈斷。這三刀都是進手招數,向南手中沒有了稱手兵刃,那人的刀又極為鋒利,無奈之下,只好退進蒙古包內。

只聽外面嗤嗤聲大作,眾強盜已經將蒙古包劈開了無數條口子,夜風一吹,碎布四散飛開,月光入水,十幾條漆黑的身影,一字排開,手中的利刃閃爍著寒芒,向南武功雖比這些人高,但畢竟臨敵經驗尚欠,此時也不害怕。

使快刀的那人一見倒在地上的陸崖,又看來看向南也是衣衫不整,頓時哈哈大笑:“我們幹下作的勾當?難道你剛才乾的就不是下作的勾當?”有人笑道:“幹了幹了,把那男的都乾了吧。”又有人道:“小娘們,有本事你也來咱們弟兄,要是能乾了我,我們就饒了你。”這時忽聽身後有個聲音冷冷地說道:“老爹請你們來,可不是幹這些事的!這個女子我認得,放她走!”使快刀的卻道:“放了她?她說出去怎麼辦?姓張的,別以為所有人都聽你的。我可不聽你這一套。”喝止的人慢慢地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擋在向南身前,故意壓著嗓子道:“她之前在大都救過我和陸丞相,你們不能動她,躺在地上的那個是個叛徒,隨你處置!”使快刀的笑了笑:“那也是你們忠義島的事,與我快刀門可沒關係,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到現在一點好處也沒撈到,究竟那張世傑是不是騙我們,我可不太清楚,總之到了這,誰的武功高,誰就說了算,你休想攔我!”向南這才知道,原來這人是快刀門的,但幫自己的這個人又是誰呢?

看身材,看身法,向南猛然想起一人,問道:“你是不是張道真?”那人微微一愣,將面紗取下,回頭道:“郡主果然是好眼力!正是瀏陽張道真。”使快刀的道:“好啊,現在你的身份她已經給她知道,更留不得活口!”向南道:“他的身份我知道,你以為你的身份我就不知道嗎?你是快刀門的人,快刀門武功這樣高的只有掌門金奎,你就是金奎!”向南最後一句話,一字一頓,聽得那人心頭髮緊,先是一愣,接著冷笑一聲,“你知道了又怎麼樣?馬上就送你去死。”張道真道:“我們說好了,只殺韃子,但這姑娘是我的朋友,你說誰的武功高,誰就說了算,難道你有把握贏我的刀嗎?”說罷他將身後長刀出,擋在向南身前。

金奎怒道:“你…你這是要窩裡反了?別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張道真冷冷地說道:“那你就試一試!”金奎佯裝上前兩步,但終究不敢對張道真動手,非是怕他,而是怕忠義島。忠義島勢力非止一處,其中高手也並非只有張道真一個,自己這幫人也是受了張世傑的委派才來漠北的。另外動起手來也未必是張道真的對手,可這口氣終究還是卻咽不下去。他把刀入鞘,怪笑道:“既然老弟喜歡這個小**,那我就讓給你好了,想不到忠義島上的人都是重輕友啊。那個陸崖如此,你也如此。”張道真冷哼一聲,“陸崖是陸崖,我是我,怎麼混為一談,”回頭對向南道:“沒事了,是場誤會。”向南只知道陸崖是忠義島的人,但張道真為什麼說他是叛徒卻不清楚,聽張道真對陸崖出言不遜,儘管對自己還算恭敬,也並不領情,一臉嚴霜質問道:“什麼誤會?你們為什麼來漠北?又在這裡亂殺無辜?”這時,那個金奎,猛然暴起,刀從張道真背後下手,朝向南劈來,任在場的眾人誰也未曾想到。

張道真身影剛好擋住了向南的視線,他料想這一刀定能將向南斃命,但他卻不知道,向南耳朵極其銳,僅憑快刀帶起的風聲,就已經知道刀的來路,身形微微一側,抬手對著金奎的口就是一掌。身子雖然閃過,但衣服終究還是被刀鋒割破,從間掉出一物,正好落在金奎的刀背上。

向南這一掌力道十足,啪地一聲,竟把金奎打得飛出蒙古包去。他捂著口,大口地吐著血,“想不到,想不到你的武功比張道真還要高!”他一邊說著,一邊扯過掛在刀上的那物,展開一看,忽然哈哈大笑,張道真奇道:“莫不是一掌把你打瘋了嗎?”金奎指著陸崖道:“他是陸崖,他是陸崖?張道真,那這一件東西定是藏《聖書》的地圖啦。你看,你看,落之城,我們找到啦!”眾人立即圍攏過來,藉著月光向金奎手中的東西看去,果然見上面標註著落之城幾個字。他們都知道落之城與《聖書》有關,見到此圖心中大喜過往,連張道真也是哈哈大笑,將向南的事完全忘了。

張道真一把奪過地圖,對眾人喊道,“弟兄們,我們已經知曉《聖書》的下落了,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眾人跟著張道真上馬飛奔而去,唯恐晚到一步就被他人奪走了寶貝,向南連連說道:“那不是…那不是…”可這群狂喜的人,誰會聽得見呢?就連金奎是否跟來也都顧不上了。

金奎見眾人不理他,還被張道真奪走了地圖,頓時大怒,暗想,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自己將地圖私藏起來,做人不能太仗義了,忍不住狠狠地罵道:“他的,全都是無義之徒!”剛起身要追,忽聽身後傳來一個野獸般的聲音,“是血!是血!血!”那聲音低沉緩慢,在這月夜裡聽來骨悚然,就彷彿惡魔的低,儘管他看不到對方的面貌,他卻從未到如此害怕。他睜大了驚恐的眼睛,也不敢回頭去看。彷彿看到了就一定會死。

但是他還是死了,手中的刀還未來得及揮動,便已經死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響徹曠野,夜鳥向天上的明月驚飛而去,月亮似乎也變成了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