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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下山河碎北風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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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崖道:“忠義島之事極其隱蔽,外人如何得知?”馬玉興笑了笑,搖頭道:“你這話在大半年以前說還可以,想是你去了大漠一趟對中原的事情有所不知,朝廷已經派冼蒼山將忠義島圍困數月之久,此事江湖上已經盡人皆知。外地的好漢有去蘇州救援的,但誰都不是冼蒼山的對手,而且他現在兵強馬壯,我們這些綠林草莽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陸崖點點頭,心想若真是如此,忠義島的位置的確早就暴,趙昺的小朝廷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

何銀接著說道:“陸少俠,俺們弟兄當你是自己人,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如今那個姓趙的廣發武林帖要各方綠林好漢到忠義島一聚,定然和冼蒼山一事有關。”姓趙的自然是指趙昺,眾人身在元朝勢力範圍,故此說他是姓趙的。

陸崖想了想道:“絕無可能,我爹尚在島上,他是聰明人,既然明知道忠義島被圍,冼蒼山武功高強,又怎麼會廣發武林帖要各位前去呢?那不等於是羊入虎口?再者忠義島的所在江湖上知道的人並不多,如何還能叫人去這樣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其中定然有詐!”崔樂一拍桌子,“俺說啥來著?就知道事情不對頭!”馬玉興推了他一把,“得了吧,要不是陸少俠點破,你知道什麼?”崔樂嘿嘿一笑,道:“反正這事不對。”馬玉興不理他。又對陸崖道:“其實掌門也覺得事情蹊蹺,所以派我們三人先去忠義島看看。”尹蘭忽然道:“崖哥哥,你說會不會是冼蒼山的主意。他想憑藉自己的武功把中原的好手盡數誅滅?”

“他?”陸崖冷冷一笑,“雖然他陰險狠毒,但他草寇出身,這個主意恐怕想不出來。”馬玉興接著說道:“事情也真奇怪,那武林帖上蓋著大宋皇帝的大印,不像是假的。”陸崖一聽,心中一動。問道:“武林帖在哪裡?拿來我看看。”馬玉興從懷中取出一個藍的帖子,周圍鑲著金線,製作非常良。雖然有幾分皇家氣派,但卻有些蓋彌彰,畢竟忠義島不是當年的大宋朝,應該不會這麼緻的物品。打開帖子一看裡面的內容。大概就是召集中原豪傑前往忠義島議事。云云。末端果然蓋了個大印,上書秦漢篆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字樣。陸崖看了半晌,遞給向南,“小南,你猜一猜這個武林帖是誰發的?”向南接過來也看了半天,撇著小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陸崖微微一笑:“我看多半是真的。你知道是誰了?”向南道:“大概知道了,不過那個人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陸崖想了想道:“我看他多半是得到了忽必烈的允許。否則不敢動用傳國玉璽。”尹蘭接過武林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問道:“你們倆互相猜什麼啞謎?到底這個壞人是誰?”向南剛要說,陸崖搶先說道:“這件事我看沒那麼簡單,發武林帖的人肯定是另有目的,不如咱們靜觀其變,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尹蘭腦子轉得也快,陸崖這麼回答,那就是不方便說出那人是誰。那個人恐怕和他有莫大的關聯,而且無憑無據他不能確定就是那個人,再加上有外人在場更不能輕易說出自己還不確定的事。而向南知道一些緣由,只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意思就是說她也不敢確定,看來事情一定極其複雜,陸崖和向南雖然猜到一些,但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把武林帖遞迴給馬玉興,又問陸崖道:“那詆譭我們的人和這個發武林帖的人,是一個人嗎?”陸崖看了看馬玉興三人,舉起酒杯道:“來,咱們初次相逢,敬三位一杯。管他是誰使這些陰謀詭計?”馬玉興等人稍微一愣,但還是把酒喝了。

過了半晌崔樂再忍不住,問道:“陸少俠,你不想知道那些傳言是從何而來的嗎?”陸崖哈哈大笑:“你們都是講義氣的人,是不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的,我問了又有何用?他想誣陷我就隨他去,他又能得到什麼?大不了我帶著蘭兒和小南遊歷四海,再不問中原之事也就是了。”馬玉興起身抱拳道:“真是佩服。自古以來,大多數人把名節看得比命還要重要,但陸少俠心竟能如此寬廣,常人絕不能及。而且似那樣汙衊你的話,現在看來我都有些聽不下去,你卻能一笑而置之不理,真是奇人!”

“說我什麼無所謂,”陸崖笑道:“只要不牽連我身邊至親之人,我就只當不知道。”崔樂道:“你就不想著宰了他解恨啥的?要是俺,早就刨問底,挖地三尺也把那小子揪出來了。”陸崖道:“嘴長在他的鼻子下邊,他怎麼說我,我也是管不著啊。至於找他的晦氣…我懶得很啊。哈哈哈。”何銀也大笑道:“對,對,你就當他的嘴長在腚上,不去理他就好了。”崔樂道:“今天俺他孃的真是見到真正的英雄了,沒白活。這叫股上宰一刀——開了眼兒了,他大爺的。”關外漢子情耿直,有什麼就說什麼,之前因聽信謠言,沒把陸崖當成好人,故此言語冒犯,此刻前嫌盡棄,便把那個詆譭陸崖之人痛罵一頓。雖然何銀和崔樂說得俗,但陸崖聽來心裡舒服不少,之前在漠北聽到那些風言風語,陸崖心中著實難過了好一陣,經過這半年,他忽然覺得從前自己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人生在世,哪能事事皆順他人心意,總有些人是和自己過不去的,只要自己心地放寬,那便是海闊天空,再多的煩惱也就煙消雲散。

“太過獎了,我不是什麼英雄。只不過那麼多閒話,懶得去理了。還是那句話,我沒做過的事,也不怕人家去說,到了最後人們總會明白事實的真相。”崔樂道:“陸少俠是心豁達之人,殘害同胞的事絕對不會做,雖然你不想計較,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的這個消息是從何而來。”陸崖將手一擺,笑道:“兄臺不說我也清楚。那個人姓丘,叫丘長水。”何銀一條腿踩在板凳上,一隻手拍了下桌子,道:“沒錯,就是他。若有機會,你應該與他當面對峙,他說的事到底有沒有?”陸崖道:“沒有必要了…”他心中暗想,若是把那些綠林人在大漠的所作所為說出來,對他們的名聲有所玷汙,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實在沒有必要再提往事。

“那些去大漠的豪傑,的確是死於我手,只不過事出有因,我也不便說出。”那三人同時一怔,齊聲問道:“什麼原因?”陸崖微微一笑,“信得過我陸崖的,就不需再問。不過說我是亦攝斯連真的同黨,真是可笑之極,今晚我就和師兄除掉那個妖僧。”

“我也去,”向南自告奮勇,“我要問問師父為什麼詆譭我。”陸崖卻道:“不妥,你也去了,蘭兒由誰保護?你帶她去翠竹林等我,明一早我就回來。今晚我要夜探崇國寺!”酒館外北風哀嚎,吹倒了掛著酒旗的旗杆。馬玉興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似乎都拿捏不穩,噹的一聲掉在桌上,“那是亦攝斯連真啊,就…就你們兩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