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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少俠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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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呀”然而啟,裘克心面含微笑,躬身肅客道:“大師請!”元通大師面沉重地款步走進房中,與裘克心分賓主坐定之後,歉然的道:“老衲夤夜造訪,實在是因有幾句不得不說之言,要面告少俠,尚請寬恕打擾清修之罪!”裘克心微笑地道:“大師言重了!打擾清修的該算是晚輩,這一個多月來,承大師多方照…”元通大師搖手打斷裘克心的話道:“些許微勞,少俠毋需掛齒!”語聲一頓,目光注向對面房間,說道:“宋姑娘如尚未安歇,有請少俠把她也請過來!”裘克心道:“宋姑娘因有事西天目山,已於初更時分乘青雕離開本寺了!”元通大師微一沉之後,才目注裘克心正容說道:“少俠,老衲於今天下午收到一封怪函,三天之內,本寺將有極大麻煩,老衲經半深思,決定今宵跟少俠作一次懇談,希望少俠體諒老衲苦衷,莫使老衲為難!”裘克心正容答道:“大師有話儘管吩咐,晚輩決不使大師為難就是!”元通大師道:“第一,天亮之前,少俠必須離開本寺!”裘克心臉微變道:“大師如有危難,晚輩理應聊效綿薄,如事先規避,則豈非…”元通大師凜然打斷裘克心的話道:“少俠肝膽照人,老衲深為動,惟來人功力奇高,實非少俠目前功力所能為力,彼此同死無益,況少俠前途似錦,將來神功大成之後,為老衲雪此血仇,則強似目前徒逞一時之意氣多多矣!”裘克心俊眉軒道:“大師仇家究竟是什麼人?”

“普渡教主杜四娘!”

“杜四娘?”

“不錯!”裘克心困惑地道:“大師一代高僧,怎會與這魔女結仇?”元通大師一聲長嘆道:“這也就是老衲所要告訴少俠的第二件事情,因為嚴格說來,令師伯‘及時雨’文敬塘的一生以及他全家的遭遇,老衲我可算是兩個幫兇之一!”裘克心訝然地注視對方。

元通大師接著說道:“當少俠初來此間說明來歷之後,老衲本想將此中因果立即奉告,但一直無勇氣開口,現在,時機已迫,老衲如再不說出,以後恐無機會,而此一有計劃之陰謀,也勢將無人再予揭開了!”裘克心道:“大師方才說是‘兩個幫兇之一’,那麼至少還有另外一人知道此事的真相啦?”元通大師道:“不錯,另外還有一人,隱於嶗山上清官中,但老衲的行蹤既已被妖女偵破,恐怕他也難逃妖女毒手,甚至可能早已遭了毒手了,因為老衲和他是參與此一陰謀的唯一兩個幫兇,也是唯一知道此一陰謀的人,衡情度理,妖女是決不會放過的!”裘克心俊眉微蹙道:“那麼,敢情大師先將此一疑案的經緯概略說明!”元通大師雙目神光湛湛地注視裘克心道:“少俠必須先行答應天明之前離開本寺,否則休想老衲將當年這一樁疑案告訴你!”裘克心為難地道:“這——”元通大師聲俱莊地道:“不必為難!老衲所以要如此做,並非完全為的是你,而是要留你這一個可用之材,將來為老衲復仇!”

“再說,如果你與老衲同死於此,固然可以博一個俠義的名聲,但你既救不了老衲的命,更使今後無人為老衲復仇,老衲固然死不瞑目,而你這種死法實在是輕如鴻,實無價值!”裘克心俊眉緊蹙,雙手互,一時之間,就是拿不定主意。

元通大師接著說道:“老衲再提醒你一句:據你自己說,令師周大俠行蹤不明,而令師伯文大俠的遺孤又已陷身普渡教,忘卻本來,似此,巫山一派,已只剩下你這一幼苗,如果你固執地陪同老衲死於此間,對得住你巫山派的歷代祖師在天之靈嗎?”裘克心悚然一驚,惶然謝罪道:“謝謝大師訓示,晚輩決定天明之前離開此間!”元通大師面一馳,微笑地道:“老衲適才語言殊為放肆,尚請少俠見諒!”語聲微頓,不待裘克心開言,立即接著說道:“現在讓老衲對往事概略說明:大約是四十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年輕貌美,放蕩不羈,而心如蛇蠍,武功不凡的女郎,她,就是現在的普渡教主杜四娘。

杜四孃的師傅‘紅娘子’範青萍,本是你師祖‘黃衫客’白曉嵐白大俠的師妹,同為貴派第五代掌門人丁二先生的得意弟子。

範青萍生蕩,敗壞巫山派的清譽,丁二先生乃憤而將其逐出門牆,惟以師徒一場,僅僅嚴加告誡,不許繼續作惡而並未將其武功廢除。

所以,杜四娘可說與少俠你藝出同門,不過她那本蕩與心腸之歹毒,較之乃師範青萍,可夠得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初杜四娘行道江湖時,令師與令師伯亦已嶄頭角。彼此都系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武功既好,人更長的帥,蕩成的杜四娘,白不肯放過,尤其對令師伯文大俠,更是死死糾纏。

但令師伯文大俠不但少年老成,不為美,而且於獲知對方的出身和行為之後,更是對她敬鬼神而遠之,偶然相遇,也是疾言厲地嚴予申斥,不稍假顏

從此,杜四娘對文大俠因愛成仇,恨之入骨,立誓非將其毀滅而甘心,也恰於此時,她邂逅當時有名的海盜‘東海雙蛟’屠士松與黃剛二人,彼此男貪女愛,一三好,倒也過了一段安靜的時光。

可是,到了二十年之後,也就是如今說來約二十年之前,這妖女忽然心血來,竟想出了一個要將文大俠毀滅而不一絲痕跡的惡毒…”元通大師說到這裡,門外一個嬌甜的語聲突然打斷他的話道:“屠士松,這故事不必說了!‘及時雨’文敬塘文大俠在叫你哩!”室內二人臉齊都一變,元通大師迅疾地向裘克心遞過一個眼,示意他伺機逃避,跟著僧袍大袖微拂,室內燈光巳應手而滅。

室外那嬌甜的語聲接著說道:“這娃兒不必逃避,我不會傷害他!”語聲一頓,聲調一寒道:“屠士松,你不出來領死,難道還要本教主來請你嗎?”元通大師與裘克心雙雙一聲冷哼,已先後穿窗而出。

“靜樓”前約五丈遠處,靜靜地站著兩個人,正是普渡教主杜四娘和“大別飛狐”班致中。

杜四娘今宵並未帶面紗,暗淡的星光下,裘克心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孔,這妖女雖已是六十歲的人了,但那婀娜的身材,白的皮膚,與宜嗔宜喜的面龐,看來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婦少‬而已,尤其是那一雙眼波的眸子,更使人一觸之下,其意也消。

元通大師一聲沉叱道:“妖婦,你不是說好三天之後才來嗎?”杜四娘嘴一披道:“不錯,我是說的三天之後才來,但我於不久之前,發現鐵肩大師的青雕由此間飛出,所以臨時改變主意,提前來瞧瞧,並早點超渡你!想不到還遇上裘克心這娃兒,說來倒算是意外收穫哩!”話鋒一頓,雙手暴揚,十指中進出十縷白氣,逕行向元通大師來,剎那之間,將元通大師的身軀籠入一幢白霧罩之中。

元通大師身處杜四娘“冰魄寒煞神功”所發的霧罩之中,仍不忘裘克心的安全,他一面運用畢生修為的真力與外圍奇寒澈骨的冰魄寒煞相抗,一面沉聲說道:“裘少俠,你不趁這妖婦專心對付我之時離去,再遲就來不及啦…”他因被困於冰魄寒煞所化的霧罩之中,無法看到外面的一切,才有此一說,其實此刻的裘克心已被“大別飛狐”班致中纏住,縱然想借機離去也不可能了!

裘克心最近這一個多月來,雖因潛心修練而功力大進,但對付班致中卻還稍遜一籌,但奇怪的是對方並未對他立下殺手,而且當元通大師於冰魄寒煞所形成的霧罩中喝令裘克心趁機離開之後,立即以真氣傳音向他說道:“小子,我拚著挨你一掌,你趕快離開吧!”裘克心聞言一愣,他還未猜想到對方是什麼用意時,班致中卻焦急地再度傳音說道:“快!小子!再遲就沒機會了!”當裘克心心頭電轉,決定不問情由,先照對方的話去做,以求脫離此險境,以後有機會再向對方探問所以如此做的情由時,卻已時不我與了!

杜四娘已悠閒地站立一旁,以一種訝異的聲調輕輕地一嘆道:“唉!這孩子的功力,怎會進的恁地快,我還以為人俊人傑兩個孩子的功力已經趕過他了哩!

事到如今,假戲已不能作了!

裘克心偷眼向元通大師看了一眼,不由地倒了一口冷氣,片刻之間還是生龍活虎似的元通大師,此刻竟已變成一具凍屍啦!

但他驚懍未畢,突覺背脊一麻,已失去知覺。

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裘克心才悠悠醒轉,發覺自己是睡在一輛快速前行的馬車之中,車廂設備十分華麗,將自己擒獲的普渡教主杜四娘正坐在一旁,俏臉含,微笑地斜睨著自己。

裘克心一陣冷哼,負氣地閉住雙目,暗中試一運氣,發覺除了道被制之外,周身並無不適之,不由寬心略放地長吁一口悶氣。

但他寬心才放,憂愁又起,真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他,心頭不住地忖著:聽杜四孃的語氣,似乎不致於殺害自己,但這妖女的居心如何,卻難以臆測。

自己如此糊里糊塗地被擒,有誰能搭救呢?

鐵肩大師、幻空大師,還有那神秘的“陰陽人”他們固然有力量可以搭救自己,可是,這三位前輩異人又怎能知道自己被擒而前來搭救呢?”如果自己無法脫出杜四孃的魔掌,則今後將是一種怎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