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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又見毒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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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市飯店門口,已有人接走了謝居安,至於安排接替他的人,已毋須他心了。

車子在市區內急速而穩定地奔馳著,謝居安坐於後座,對於突如其來的紙條,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焦慮,若沒有緊急和重大的事情,決不會在執行任務的過程被中斷。帶著這份念想,車子已停在軍區辦公樓前,軍區參謀長一見謝居安下車,便了上來,相互敬禮之後,便匆匆引著謝居安上樓。

五樓的小會議室裡,軍區的要員已到齊了,唯一的例外是司徒亮,他坐於會議室後排的一個角落,每個人的臉上均帶著嚴峻的神。謝居安一踏進會議室裡,就到氣氛異常,與塗司令草草打個招呼,徑直坐到他身旁的一個空位上。

今晚坐在中央的位置,是軍委張副主席,這位不苟言笑的上將,見與會人到齊,就率先宣讀軍委決定。

“本人代表軍委宣佈,謝居安同志,男…晉升為中將,暫時接任‘軍刀’工作,現有手頭中工作暫時移給司徒亮同志。司徒亮同志,晉升為准將,全面主持這次‘拔刺’行動。現在散會!”這項任命來得如此突然,的謝居安冷靜地留下來,司徒亮也坐著不動。片刻間,會議室只剩下三個人。

“首長,何傲上將出什麼事?”謝居安站起來敬禮,問道。

張副主席沉重地點點頭。

司徒亮從旁解釋道:“昨晚,京城基因科研某基地受到不名襲擊,科研基地的全部人員被殺,所有的資料被毀。安全部門迅速趕至現場,與三名歹徒發生戰,十二名國安成員被當場擊殺。何師叔和我爺爺雖將三名歹徒格殺,卻染上了不知名的病毒,與j國的那次毒菌事件如出一轍。”把手中三張照片彈至謝居安的面前“其實這三名歹徒只能算是活死人。”謝居安看了三張照片後,失聲叫道“雅沁,她!”

“她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她了,這三人本就是毒菌人。”司徒亮空泛地說。

謝居安的心在下沉,眼角肌在不停跳動,手一抹面具,現出那張哀傷的臉龐。想起那天她象快樂的美人魚,一起在大海里自由的翱遊,而那次的離去竟成永訣。與活佛談禪以後,讓謝居安有了新的悟,可惜世事如棋,終究棋差一步。

“立即趕回京城!”專機早在機坪上候著。

*****

京城的西山,研究所大樓如擇人而噬的巨獸,聳立在夜幕下,它外圍警防的武警們都戴上防毒面具,裡面已成為了生命的區,大樓的空氣、水源全部隔絕。

謝居安望著這棟大樓,沒有接過士兵手上的防毒器具,緩緩地闖入內,如黑暗中的守夜人,一隱而入大樓。

走廊裡散發著濃重的葯水味,掃眼處,殘餘的玻璃碎片和血跡隨處可見。電梯門口守著荷槍實彈的士兵,對謝居安未採取防護一點措施,顯然高度警戒,槍口齊對著他,其中一人打起手勢詢問。

“我是謝居安中將,曾自稱是天罰”謝居安對於守候在最危險一線的士兵,骨子裡總有一股深厚的情,用最簡短的語言做自我介紹。

中將也許不知,但天罰的事蹟已人人盡知。士兵們均抬手敬禮,卻依然阻止著謝居安入內,越是這樣的人,越不想讓其身臨險地。

“得罪了!等出來後,我自向上級請罰”謝居安何嘗不明白士兵們職責所在,瞬間點了他們,閃身進入電梯中。

令謝居安意外的是,在這生命區裡,卻人影幢幢。透過隔離玻璃,見到何傲和司徒縱橫盤坐在上,身上都牽滿各式各樣的管子,另一端連著各類科研儀器,這種被當作標本的經歷,謝居安同身受。

基地裡的警報響起,也許是應到謝居安的氣息,何傲和司徒縱橫雙雙望向他。

“讓他進來吧。”何傲深知自己徒弟的心,若讓他進來,說不定會砸了防護玻璃。

對於這位驟然出現的年輕軍官,未採取任何防護措施,屋內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事,均驚訝地望著他。林教授做為專家組成員之一,對著謝居安到來,驚喜地向他點點頭。

“是小安啊。”司徒縱橫聲音中帶著虛弱,似乎真氣不繼。

“師傅!司徒爺爺!小安來了。”謝居安百集地喚道。

“這個毒菌果然非同尋常,竟然能噬和同化血氣,然後進一步破壞呼系統。小安你快離開這兒吧,外面許多事還要由你去負責。”何傲本想訓斥他不該以身犯險,但轉而一想,簡短地講出病毒症狀。

“師傅,您可嘗試祖師遺留下來的龜大法,以延緩血氣運轉,等他們找出破解之法。”謝居安也不多話,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著司徒縱橫點頭示意,扶他躺下,然後點了司徒縱橫心脈周圍諸,以圖延緩周身血氣轉。林教授連忙對著科研小組成員打出手勢,只見心電圖儀器上顯示,司徒縱橫的心跳速度驟緩了下來。

“你們做過這種毒菌耐溫度的試驗分析了麼?”謝居安問道。

林教授上前,對著謝居安打出手勢,刷刷寫著“這種毒菌,我們暫命名為hv-1號,可耐溫零下30度至100度,有類似青環海蛇的蛇毒機理,卻更迅猛、更復雜,能通過空氣傳播,染呼道,最快在三秒內,致人於死地。”謝居安暗道,此毒菌比眼鏡王蛇的毒過之而無不及,原先在j國時,似乎此毒稀釋到一定程度,對人體可能無害,但此事關乎自己的兩位長輩生命,不得不謹慎其事。

“去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趕緊出去,穩住這股暗湧。”何傲淡定道。

謝居安轉頭看向何傲,見他臉頹敗,呼有些急促,閃身到邊,搭上手脈,其脈象已紊亂,忽急忽緩。暗呼這是氣竭表徵,遂道:“師傅,我要向天索命!”竟準備輸入真氣。

“小安,這沒用的,氣愈盛,毒愈猛。除了鷹谷的紫曼陀能解百毒,可姑且一試。”何傲道。

“鷹谷?”謝居安急切問道。

“苗疆之北的鷹谷,具體不知在何處。”何傲有些虛弱地點點頭。

“師傅…你們能撐住多長時間?”謝居安苦澀地問。

“至多五天。”

“我會盡快趕回來的。”留下了這句話,謝居安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