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林前交戰再次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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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敗逃出營寨的周倉短暫歇息半之後,帶著疲憊不堪的山匪們繼續北躥,意圖與張燕會合。奈何兩人之間無法聯絡,周倉也無法知道張燕的具體位置。
“頭領,有動靜!”周倉身旁突然走出一個瘦小身影,對著他說道:“前方有騎兵。”周倉皺眉揚起右手,示意眾山匪停止前行。這個瘦小的漢子是周倉麾下耳力最好的一人,入夥前才曾是經驗豐富的獵戶,對於危機,他有一股銳的嗅覺。仔細聆聽一會,周倉並沒有聽到什麼特殊的聲音。
“沒錯?”為了自己命,周倉還是謹慎問道。
“頭領,錯不了,而且不在少數,有千匹以上。”趴在地上仔細聽了會,瘦小漢子點頭說道。
“騎兵?”周倉苦澀一笑,這可不是好消息啊“可知道距我等有多遠?”
“應當不足五里。”瘦漢回答道。
看了看周圍地形,周倉總算鬆了口氣,前方西北面不足兩百米的地方有一處野林,或可暫避一時。
“全軍前進,入林休整!”周倉高聲喝道“加快腳步!”一行數千人花了近半時辰才全部入得林中,周倉疑惑問道:“若是騎兵,怎麼如此緩慢?莫不是林頭你聽錯了吧?”
“頭領,絕非我林頭聽錯胡言,”扒開雜草,瘦漢貼著地面邊聽邊答道:“已經很近了,不出一炷香時間即可到頭領眼前,不過,”
“不過什麼?”周倉問道。
“馬蹄中還雜有人走路的聲音,”瘦漢說道:“人數不好辨認,但肯定不少。”
“還有步卒?”周倉愕然,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突然泛青,顯得更像殭屍。對著旁邊的林蒼說道:“傳令下去,都給我在林裡呆好咯,誰敢亂動,引來敵兵,某拿他祭刀。”
“是,首領!”林蒼點頭,緩緩後撤。
“首領,來了!”躲避在叢林中,林頭說道:“你看!”單手指向前方煙塵。
周倉點頭,看這飛揚的塵土,就知道人數不少,自己手中雖然也有五千餘兵卒(逃命還是會少人的,掉隊的,不幹了的,山匪不可能像正規軍),但都沒了鬥志,本無法拉出去殺敵。
“麴義!”作為在袁紹手下討吃食的山匪頭子,誰都可以不認識,唯獨麴義不行,因為他是袁紹手下目前唯一一個有自主出兵權的將帥,說他是袁紹麾下武將第一人並不過分,比什麼河間名將的地位可高上不少,雖然袁紹更喜愛顏良、文丑。
“頭領認得那領頭人?”林頭出言問道:“他們好像是在逃命。”確如林頭所言,麴義此時正是在奔逃,沒辦法,兵力的差距使得他無法力抗張燕,只能一路迴避後撤。看著模樣狼狽的冀州大將,周倉一路陰沉的臉總算是歡暢不少。麴義明顯是被人得逃命,那人是誰不言而喻。
“若是在此時,把麴義纏住,只要首領一到,麴義絕無生路!這樣自己才能補回失了營寨的過錯。”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周倉覺得可以一試。之前躲避是怕碰上對方的援軍,現在大家半斤八兩,都是被追著趕得角,可以一斗了。
“傳我命令,只待我手中旗幟揮舞,你們就趁勢殺出,給他們點教訓!”周倉對著左右吩咐道。
“諾!”兵卒相繼離開,傳達周倉的最新命令。
周倉一直注視著山林前麴義部的動靜,眼看騎兵隊就要遠離,步卒正要從面前經過,周倉猛然站起,左腳吃痛但依舊咬牙屹立,大幅度揮舞手中長旗。
“殺!”休息了片刻,山匪們也來了力氣,看見周倉舞動大旗,一個個的衝出山林,殺向冀州大戟士。
“糟糕!”麴義雖然在最前方領頭,但相隔百米,還是能第一時間聽見這種不和諧聲音的。調轉馬頭看到的一幕就是從山林中湧出的不知名部隊砍翻自己麾下十數兵卒“調轉馬頭,殺!”這時候是不可能逃跑了,戰吧!
與麴義纏鬥,周倉是吃虧的,左腳腳腕本無法用力,單靠右腳控制著
下坐騎。這也就是周倉是玩馬的好手,換做其他人,能不掉下來就不錯了。
相鬥十餘回合,周倉和麴義都發現了這點,周倉很果斷的側跑,不再與麴義正面相抗。看著在單挑戰中當逃兵的周倉,麴義嘴角上揚,老天還是給了他一條生路,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山匪頭子斬落馬下。
追逐半響,麴義卻是急躁起來,許多次眼看著就能纏住周倉,都被其麾下山匪救出,氣得麴義分屍洩憤。戰場上,五千對三千,依舊是山匪佔據兵力優勢,雖然麴義有一隊千人騎,可惜奔跑大半,早已人困馬乏,無法對山匪發動有效的進攻。
“哈哈!”也就是在此時,才戰場北面傳來一陣大笑,緊接著的話語讓周倉以及剩餘山匪振奮不少:“麴義,某倒看看,你還能往哪跑!”來人正是張燕!
“哼!”麴義冷哼一聲,撫了撫下彪馬,透
著絕決氣味的話語從他口中說道:“張燕,想要某家
命,你,不行!全軍,殺!”不逃了,泥人尚有三分火
,更別說這位冀州智將了,一路追逃,麴義
到的只有憋屈、無奈。現在有了最後一搏的打算,麴義輕鬆、興奮了不少。
張燕從前方來到戰場也不過數息之間,看著周倉等人的樣子,張燕皺了皺眉沒有立刻問其原因,吩咐道:“步卒予你,麴義與騎兵某來對付!”
“好嘞!”周倉看到張燕就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咧嘴笑道:“兒郎們,隨我殺!”現在沒有了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麴義,周倉總算能加入戰場了。
戰場從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張燕的到來也只是讓局部戰鬥稍歇片刻,麴義現在也不單幹了,領著最後的近千騎兵,組成簡易的錐形陣,開始衝擊張燕的黑山軍。
張燕雖然帶來了兩萬兵卒,但也是異常疲憊,只能佔著人數優勢慢慢的與麴義耗著,而本人同樣找上了敵方大將。麴義雖然有了決心死戰到底,但他卻沒有喪失理智,看著明顯武藝高出自己一頭的張燕尋自己單挑,果斷的騎著棕馬在戰場肆意奔跑,並宰割山匪步卒命。
“跑,你能跑多久?”張燕沒有氣惱,比體力,他比跟周倉鬥了半晌的麴義好不少;比兵力,同樣是自己佔優。既然不和我鬥將,那就看看誰先把兵卒殺光殺盡!
“陷兵,困騎!”張燕高喝一聲,這是他麾下兵卒所會的唯一一個高級兵陣,對小股騎兵有著不可思議的效果,可以說是從高順那偷師來的簡易版陷陣兵陣。
陷入兵陣的騎兵,猶如身陷泥潭,動彈片刻都需花上全力,全無騎兵機動可言,完全淪為待宰的羔羊。
“麴義,你自以為傲的冀州兵,完了!”在麴義心底,莫名的冒出這麼一句話,苦澀、沮喪圍繞在他身旁。昂首凝視著周邊山匪,麴義眼中迸數道寒光,即使只有我一人,也要戰下去!
“喝!”手中兵器變換,左手持槍右手握刀,雙兵器的揮舞在麴義手中實現,雖然只是糙的揮砍,但這樣的攻擊更具侵略、野
。給這群山匪一種膽寒的
覺,在這一刻彷彿他們成了弱小*平民,而麴義才是悍匪。
“突破了?”張燕搖頭輕笑,若說麴義在此戰之前只能算個智將,那現在的他才勉強稱得上智勇雙全。武藝的提高頓悟並不容易,若無機緣,可能麴義一身都無緣一武將(單武力的那種)行列。
“那就讓某來試試,你提高了多少!”
“哈!”張燕的大刀擋住了麴義的長槍,而漏過了那把長刀,看著鋪面而來的長刀,張燕咬牙放開左手,抓向長刀刀背。刀背並不尖韌,但也足夠把張燕的手心劃開一個口子。
現在拼的就是毅力,麴義雖然突破一限制,卻改變不了他體力已到極限的事實,張燕同樣疲敝,現在再遭創傷,腦袋暈眩的很。只要在此時放鬆半息,戰局也會隨之改變。
“首領,某來助你!”周倉可不管什麼武將的尊嚴,看著張燕陷入僵持,一刀斬殺擋在身前的兵卒,向兩將比拼處奔去。
咬著牙,麴義雙手再次加力,一槍一刀緩緩壓向張燕雙肩。張燕現在是有苦說不出,自己何必找他單挑呢?現在想撤力也晚了,除非自己能捨得扔下一隻胳膊。恰在此時,聽到周倉的呼喊,心中振奮,還好,自己還有個幫手。
周倉的呼喊麴義同樣聽見了,心中更是焦急,此時的自己與張燕也就差不多,若是再來個與自己二人差不了多少的周倉,自己毫無勝算!心急的麴義呼難免出現異常,也就是這一絲異常,帶動的卻是左手的舒緩。
“哈!”張燕抓住時機,左手抓著刀背反向扯動,張燕此時前已經空出一塊,抵住長槍的大刀順勢切入,直取麴義
膛。
先機已失,麴義左手果斷撤力,右手持槍狠狠的砸在張燕所持刀柄,‘嘩啦’一聲,銳利的刀鋒劃開麴義衣甲,並在其間留下一道血傷。
就在周倉趕至麴張二人身邊之時,一隻羽箭急速飛來,三人對這分不清敵我的一箭自然是躲避在先,隨著箭矢落地,一聲高喝傳來:“冀州韓猛再次,休傷我家將軍!”戰場好不容易明瞭,變數再起,韓猛帶著四千兵卒加入戰場。
“麴義,今**命不該絕,來戰場相見!”張燕審視戰場,雖然自己還佔優勢,但誰知道冀州方面有沒有援軍,萬一沒完沒了怎麼辦?
“周倉,我們撤!”果斷的撤退,十分符合山匪作風,當韓猛來到麴義身前時,張燕已然遠奔數百米。麴義看著來到身邊的韓猛,呼了口氣,栽落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