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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色彩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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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亞夫讓他轉了兩卷,年特用喉嚨發音:“魯魯…”眾野蠻人一起點頭:“好多了!”剩下的問題就是…年特和西亞夫推開門,米蕾尼婭吃了藥後仍然在沉睡,白皙的脖頸襯著無的睡臉,因為過於疲勞還不時嘟嘟嘴不知說些什麼。

年特不忍再看,扭過頭一揮手:“動手!”西亞夫拿著刷子呵呵冷笑…

“啊?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米蕾尼婭醒得很晚,但是很機靈。

年特抱著椅子背不出聲,但是椅子不停顫動,突然咔吧斷了。

西亞夫站在牆角:“呃,真是傑作!”年特把他推走:“出去!出去!剩下是我們的事了。米蕾尼婭…”年特一對上米蕾尼婭的面孔就忍俊不止,抱著單發抖像是在哭,而米蕾尼婭看著這個已經變成痞子的人,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跳起來找到一面鏡子,裡面映出一隻花貓,光是鼻子上就有四種顏,從耳朵一直畫到脖子

“呀…”米蕾尼婭像是見了鬼,捂著臉大叫。

“別叫了。”年特拿出一套獅子族女裝束,有點兒像拼湊的農家裝束,但是完全是真皮的,大個的零碎很多,走起來會叮噹響“換上它。”米蕾尼婭受了這個刺,突然就神了,用力錘了年特兩把,還是把他轟出去,將那套衣服換上。照著鏡子,自己也笑個不停。

“為什麼會叮噹響啊?”

“嗯,西亞夫說躲躲藏藏不是獅子族的作風,所以婦女即使走到哪裡都要有些響動。”年特在第一時間欣賞這道風景,米蕾尼婭上還有一條茸茸的豹子尾巴做帶,估計是真貨。

米蕾尼婭依舊覺得很好笑:“我們現在扮成這個樣子,自己都不認得是在幹什麼?”

“躲躲藏藏啊。”年特也早就想笑“獅子族的無聊自尊心…啊,千萬不要在西亞夫面前說。”四下無人,年特壓低聲音“我們繼續昨天在沙丘後面被打斷的那部分…”

“死!變態!”米蕾尼婭望了望鏡子裡的貓形臉譜,不管年特的任何無奈嘆息,和狗一樣輕輕的摩擦,拿上野蠻人款式的披風走出門去。

年特只好悻悻地跟在後面,只覺得有必要加強攻勢,以免米蕾尼婭隨時變卦。

西亞夫看到米蕾尼婭的裝扮,上下打量了一番,把那條豹子帶拉了拉,留了半截尾巴在股後面:“這樣才對!”

“這樣?”米蕾尼婭咯咯地仰起頭來笑,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長尾巴啦!”這個地方太完美,會讓人怯懦。再次面對沙丘的時候,年特和米蕾尼婭都深深地受到了這一點。年特很想在這裡瞭解一下野蠻人各個部落的特點,但是想不到只有一天的緣分。旅店老闆和那聊聊可數的幾個平凡人類的出現,使他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人和人之間只是缺乏瞭解而已。

帶著這個遺憾,年特和老闆擁抱告別:“謝謝您對我們的照顧,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都請不要客氣。”老闆帶著那個小孩子一起送他們,很不捨:“謝謝!要活下來啊!”還偷偷過一個護喉的鏈子裝飾“離開這裡了,遇到任何人都要記得先保護自己的脖子…”

“脖子…”年特想起來那個狐狼族的女人動手就是抓向對方的脖子,還有那白森森的牙,頓時覺得沒有什麼瞭解的必要了,還是閉著眼統統殺光為好。

他把玩著那個小東西,實際上更像是一個沒有實際作用的玩意兒,只是扣在高領上的裝飾品,有幾結實的金鍊和一塊玉環封著喉部,真的一劍刺過來也八成擋不住,不過老闆的意識是防禦血盆大口,也許真的有點兒用。

西亞夫很急,說狐狼族睚眥必報,而且總是群起而功之,所以他們最後看了這裡一眼就離開了。米蕾尼婭尤其戀戀不捨:“好不容易有地方可以舒舒服服洗澡的…”他們這次有所準備,就沒有一開始那麼狼狽了。

在西亞夫帶領下沒有什麼危險,就好像是一次旅行,一連幾天都很舒適。有駱駝代步,而且食水充足,到了晚上還有簡易的窩棚可以搭。最差的時候是颳大風,年特和米蕾尼婭趴在駱駝邊上,偷偷刮刮鼻子,蹭蹭臉,親親嘴,還覺得很有趣。

米蕾尼婭的體力越來越好,似乎是已經習慣了。西亞夫給她的服飾很適合沙漠旅行,而且意外的是,那油彩不知道是什麼提煉的,不但沒有什麼刺,而且很抗曬。米蕾尼婭的皮膚再也沒有疼痛過,只是不洗臉覺得不太好。

有幾個小部落在他們的路上,但是西亞夫帶著兩個人類,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沒有去拜訪,繞開了。遇到了幾次野蠻人,都不友好,還有人搶劫,二話不說,哇呀呀喊著就砍過來,不過遇到他們就倒黴了,往往一個照面就會逃走。

“那是什麼部落?為什麼你們野蠻人之間還相互搶奪啊?不是我們的裝扮有問題吧?”年特望著一個強盜沒命地逃走,股上的火光在傍晚的地平線上閃動,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向來如此。”西亞夫把一個強盜生生撕成兩半,滿地是血,所以剩下的強盜很快就氣餒,逃走得很快。西亞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沒有水的時候我們也要搶別人的,沒有什麼不對。這就是沙漠的法則,死了也不要怨恨,因為本沒有仇恨,是你的財富帶來了災禍。”年特點點頭,野蠻人確實有自己的哲學,雖然沒有什麼道德觀念,但是也很適用。順手撿起強盜留下的一袋乾,年特笑著說:“從這個角度來說,沙漠是很慷慨。”西亞夫拿過來看了看:“有毒的,你吃了他們就會回來。”年特頓時笑不出,仔細看看,果然沙丘後面有人並未走遠,只是遙遙跟著他們。

年特和米蕾尼婭相對一眼,米蕾尼婭舉起手,突然有雷落下,沙丘後面哇的一聲慘叫,估計有人被烤焦了。幾個人跑出來舉起弓箭,但是距離太遠沒有過來。年特也是搭弓箭,瞬間死兩個人,其餘的就跑乾淨了。

西亞夫搖搖頭:“這都不是戰士,都是些被部落丟出來的懦夫。但是,每年有多少戰士死在這些賊手裡…”米蕾尼婭有些好奇:“為什麼他們會被丟出來呢?”西亞夫簡單地解釋了:“他們在試煉中的表現不好,被視為累贅。所以即使沒有犯錯誤,部落也不願意養著他們。”年特對這種方式不能理解:“可是,他們不能戰鬥還可以做別的,總有事情可做的。”

“不,”西亞夫撓撓頭,似乎思考這些事不太舒服“沙漠食物很少。而且,女人應該留給戰士和優秀的人。”年特想說什麼,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麼發言權。他們居住的環境相差太遠,年特有時候覺得人們的方式就算不能理解,也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畢竟,是環境產生了生物。如果沒有能力駕馭環境,就只能被環境所擺佈了。最重要的是,在這種地方不是心軟的時候。

西亞夫把那包食物倒出來用沙子埋了,似乎是擔心有人誤食。其實在這種地方,他大可不必那麼麻煩。從這一點來看,年特又覺得兇惡的野蠻人自有善良的一面。

米蕾尼婭很不安,近來為了保護自己經常殺生,雖然不再手軟,但是心裡還是不安。年特知道她的受,所以就拍她一把:“如果覺得應該做些什麼,就為他們祈禱吧。下輩子做真正的人,聰明點兒,還有一門手藝。”

“嗯。”米蕾尼婭點點頭,就唱了一首歌。

他們騎著駱駝,聽著歌漫步,太陽漸漸落下去了。靜謐的沙漠飄蕩著清幽的歌聲,駝背上是唱歌的少女和默默不語聽歌的人。月亮升起來了,黃沙褪去落留下的暈紅,裹上了輕柔的白紗衣。人,野蠻人,和沙丘背後的生物都不語,分享著月和天籟的和鳴。

“呼…”西亞夫一直聽得很認真,但是他突然張開大嘴打了一個巨大的呵欠,破壞了氣氛,所以米蕾尼婭不唱了,改為發脾氣:“怎麼?我的歌很催眠嗎?”

“不,”西亞夫似乎不太重視女人的意見,但是出於人類的禮貌對米蕾尼婭有問必答“我們就在這裡睡覺吧。”

“那還是…”

“明天經過仙人掌部落,很危險,最好不要逗留。所以今天我們要早些睡。”西亞夫打斷米蕾尼婭的話,拍拍年特“照顧好你的小女人。”年特摟著米蕾尼婭的肩膀,一直賠笑:“累不累?我們早些睡吧。”

“誰和你一起睡!痞子!到那邊去!”米蕾尼婭正鬧著小脾氣,突然遠處傳來一聲狼嚎“嗚…”地響起來,長長地拖著尾音,一直傳過來。眾人豎著耳朵聽著,緊接著嚎叫便是一聲慘叫,那慘叫聲突然中止,就好像是喉嚨被咬住了。米蕾尼婭不,拉著年特的胳膊直往他懷裡靠。

西亞夫立刻抄起狼牙下了駱駝:“是狐狼族,他們在等我們!”年特還來不及說什麼,西亞夫已經膛“嗷”的一聲大叫,幾個獅子族都是一起大叫,然後便拎著武器向前衝去。

“喂…不一定是在等我們吧?”年特說什麼都晚了,只好拉著駱駝跟上去。

米蕾尼婭及時施展護盾術,西亞夫幾個人跑著,身上便亮起來,多了一層華麗的魔法盾後更加囂張,不住狂吼,似乎恨不得立刻找到對手打上一架。

“是因為剛被狐狼族抓傷才這麼大火氣吧?”年特偷笑“獅子族也是一樣睚眥必報。”有米蕾尼婭助陣,所有的人都被結實的魔法盾所保護,不會再和上次一樣被人打得措手不及了。米蕾尼婭的魔力強大,足夠保護他們整整夜,不會像蹩腳魔法師一樣,用上幾分鐘突然在有危險的時候失效。

年特小心翼翼地舉著劍,追上西亞夫。翻過沙丘,便是幾具屍體。四周地形複雜,前面盡是些小小的沙丘。敵人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在打什麼主意,一個活人都找不到。西亞夫正把屍體翻過來,赫然是曾經襲擊他們的強盜,喉頭被咬得血模糊,少了老大一塊,血仍不斷地出來。黃沙了稠稠的鮮血,變成粘糊糊的一片,腥氣撲鼻。

“人呢?”年特覺得西亞夫這樣很不智“我們這樣跑過來,很容易被人包圍的!”西亞夫突然揚起頭來“嗷”的一聲,用向四周咆哮的方式作為回答。

年特順著他甩頭的方向看去,旁邊的沙丘人影閃動,至少有四五個人在潛伏著。年特立刻意識到確實被人包圍了,轉望四周,月下看不到什麼。但是沙漠的夜晚很靜,連來路都有沙沙的聲音響起。那聲音頻率有些飄忽,因此不太像是人的腳步。

西亞夫仗著有米蕾尼婭的魔法助陣,帶著手下迫不及待地了上去,只想打個痛快,將看見的人都砸死。年特只聽見他大喊大叫著,黑暗中人影來回穿梭,卻沒有任何手的碰擊聲。

“這…蠢!”年特心知不妙,狐狼族顯然在戲他,耗費他的體力。魔法盾又不是萬能的,等他們沒有力氣的時候不定有什麼陰謀呢。年特向米蕾尼婭打了個手勢,要她自己小心,抄出長劍悄悄從另一側抄過去。

輕輕地爬上小沙丘,年特輕舉長劍探出頭來,沒有想到一隻巨大的白狼滿嘴白森森的牙齒便在眼前。驚訝中年特舉劍砍,那狼頭猛地一抬,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發著寒光直盯著他,手裡的劍竟然就定在空中,再也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