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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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店裡的光線昏暗，慎介仍可清楚看見女人對自己出笑容。

女人一定是趁他去洗手間時偷偷進來的。然後在黑暗中目不轉睛地望著慎介調配雞尾酒。

二人四目相對，彼此凝視了一會兒。慎介找不到話說。

沉默半響之後，女人開口說話了。

“這杯雞尾酒叫做？”

“betweenthesheets。”慎介回答。

“betweenthesheets。意思是…第之間嗎？”

“大概吧。”

“也給我一杯吧。”慎介拿著雞尾酒杯，緩緩朝女人走近。把酒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請用。”

“可以嗎？”

“嗯。”女人把手伸向酒杯，纖細的手指纏繞在酒杯上。她看著慎介，將酒杯拿近邊。她輕啟微笑著的瓣，觸碰酒杯邊緣。

女人喝下一口後，微微閉上雙眼，抬起下顎，輕輕蹙眉。慎介看到她恍惚的表情，霎時覺有電通過全身。

女人睜開了眼。

“好喝。”慎介略微後退，在牆上尋找開關。他想要把店裡的燈打開。

“燈光這樣就可以了。”女人說道。

慎介把手放下，看著她。她的口中含著第二口酒。

“你喜歡站著呀？”她說。

慎介在女人對面坐下。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會再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比較好嗎？”女人反問。

慎介了嘴。

“你不是要去其他間店嗎？”

“你想到其他間店去嗎？”女人微微偏著頭。

女人見到眼前的男人隨著她說的話改變表情，似乎覺很開心。這讓慎介想破壞她的從容不迫。然而，雖說被女人玩到這種地步，他心裡卻也受到快。

“我可以喝嗎？”

“請。”慎介略微身，作勢要站起來。但下一秒他卻連同雞尾酒杯抓住女人的手。女人顯得有點吃驚。

他把女人的手拉向自己，把酒杯貼近嘴。接著，他將杯裡還剩下一半以上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也沒鬆開女人的手。

然而，女人的臉上已無狼狽之。她抬高下顎，抬起膛，笑著凝視慎介。她伸出拿著酒杯的右手，姿態彷彿允許屬下親吻手指的女貴族。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