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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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噢！”她吃痛地喊。

“我又沒說不請大夫，是大夫不在，誰要你這個蒙古大夫來治的！啊！痛死了！”她抱住自己的腳。腳上的扭傷雖然疼，卻比不過讓他握著她的腳踝令人害羞。他的手親暱地撫著她的傷處，糙的大手傳來灼人的熱度。她的臉紅得像火燒，本不敢抬起。

“就因為大夫不在才需要我。幸好我自幼學武，還懂得些醫術，否則你今晚只怕要疼得睡不著覺。”他的手握住她的足踝，輕輕捏。

他沒有想到，這竟會令他心猿意馬。

她緊緊地抱住被褥，因著吃疼，還咬住被褥的一角。而她的足踝則在被褥之外，讓他握在手上。

他從未忽視過她的美。然而，在這夜裡，他卻發現自己幾乎無法抗拒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她攀住他、偎在他前時，他心上升起的，卻是想守護她的念頭。

“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故意離開，我會跌傷嗎？”她埋怨。

他抬眼。

“是我不對。”她整個兒安靜下來，被他那深邃的黑眸和話語裡的溫柔所震懾住了。霎時間，她的呼變得急促，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不發一語，只是專心治療她的腳傷。

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

“砰！”房門突然被打開。

“啊！”紀小玉一驚，倏地縮回了腿。

“客倌！您要的好酒好菜，小的給您送來了！”闖進門的，是手捧托盤的店小二。

“進來為什麼不敲門？”白正堂起身，擋住了店小二的視線。

“客倌，我敲了啊！”店小二放下飯菜，目光還一逕地往邊飄，想再多看一眼榻上的美人兒。

“我在門外叫門叫得夠久了，要不是怕飯菜涼了、餓著你們了，我哪敢自個兒推門進來呀？客倌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我也是為您和姑娘著想的分上，別跟小的計較了吧。”白正堂皺眉，丟了錠銀子。

“夠了，沒事的話，東西放下就出去吧。”他不喜歡店小二那雙不安分的眼。

“是，小的這就離開。”店小二收到銀子欣喜地道:“客倌，您對妹妹還真好，保護得密密實實的，還自個兒給她治傷，要不是您說了是兄妹，小的還真要以為您倆是對恩愛的夫呢。好了，小的外頭還有事，就不打攪客倌你們了，這些酒菜，請慢用。”雖然沒賺到剛才那些客人的銀兩，但幸好這位客倌出手大方，他也不算太吃虧了。

紀小玉的一顆心因店小二的話跳得好快。

在外人眼中，她和他，看起來真是這樣的嗎？她好開心。

“吃點東西吧。”店小二離去之後，白正堂打破沉默。

“趕了一整天的路，你應該餓了吧？”

“現在的店小二看人好像很準喔？”她忍下住問。好想知道，聽見店小二說他們像夫時，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揚眉。

“準？沒錯，大家都有識人之能，唯獨你，連好人壞人也分不清。”想到不久之後，她就要一個人留在京城，他心上頓覺不悅。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不過是說句話罷了，你幹麼這樣指責我？人家是壞人，你就是好人嗎？是誰害我受傷？是誰害我連飯桌都走不過去的？是誰…啊！”她話沒說完，他已經走近將她攔抱起。她的心跳在瞬間加速，幾乎要躍出口。

“你…做什麼？”

“吃飯，不是嗎？”他抱著她，來到桌前。

“你的腳現在能走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