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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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想講，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太杞人憂天了！畫地自限！ps:我這個在國外留學的都知道，冥頑和頑固是同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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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這位從美國回來的“博學多聞”之士請聽了，冥頑為愚笨之意，頑固則是固執難化，請問你想罵我的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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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問我的，可不是我自己想講的，所以不能算數、我的意思是你…太“頑、固”了，疑神疑鬼的，聽過杞人憂天的故事嗎？你就像那個杞國的人，過分擔心啦！當心，會加速老化。…哈！誰告訴你“天”不會掉下來的？彗星、隕石會不會撞地球？外星人會不會攻打地球？早期的杞國人說不定曾看到有人從天外飛來拜訪他們，看到那麼一大個飛行器從天而降，以當時的眼光來看，當然會以為天掉下來了，所有他們的憂心不無道理，沒錯！少一筋活是可以活的比較快樂，但…別到時是怎麼死都不知道，哼！

從原先的寥寥數語，到後來一整篇文章，而原先的主題也幾乎都被扯到十萬八千里遠，一直針對文章的某些隻字片語做攻防，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只是光上網加上電話費就很可觀了。

若是以前看到有人這樣做，尹桀仁一定會恥笑他一番，可輪到自己時…或許因為對象是他的戀人，他可以允許自己“退化”一些。

只不過晚上雖熱烈上網傳mail，但白天偶爾碰到面，她還真是…冷淡的可以，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隱形人啦？

不過話說回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周璇口中“完了”的意思，她不是要跟他分手，而是旁人會把他們得發“轟。”自他宣告有論及婚嫁的女友後，隔天，他的四衷篇始多了很多“閒人。”有人三不五時就來向他打聽他跟“女朋友”之間的發展情形，要不就是拿他的手機或call機去玩，或者不斷要他帶“女朋友”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現在只要一看到其他同事靠近，他便會寒豎起，然後毫無意外地，在一連串言不及義的談話中，總會聽到那三個字…女朋友。

然後這幾天幾乎都可以到，有人在他身後跟進跟出，尤其晚上訪客特多，發現他獨自一人在家時，都會出失望的表情，然後再用曖昧的語氣問道，為什麼晚上沒跟“女朋友”約會？

女朋友！

女朋友！

女朋友！

天呀！他已經受不了啦！害他不得不板起臉，結果這一來更糟，之後就出現周璇氣呼呼傳來的訊息。…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公司的人都在說你了一個讓你情大變的女朋友？這還不是最誇張的，現在只要他一進公司，便會發現有好幾個“周璇！”不知怎麼一回事，近來公司女…除了那已結婚的，全都學周璇做打扮。

周璇一向喜愛穿素，設計剪裁大方、簡單的衣服，臉上除了口紅及淡淡的眼影外，沒化什麼妝，真是很樸素。

鮑司單身女一向最愛爭研鬥麗的，比名牌、比彩，為的是能引眾人的注目，如今全都一反常態的“素淡化”只因…公司頭號白馬王子愛的是“跟周璇很像的女孩子。”因為沒見過他“真正”的女朋友，她們也無從得知是哪邊像？是外表打扮還是內涵？總而言之，看到什麼、學什麼？穿著像她，說話也要像她。

聽說要像周璇“出口成章”得要看莎士比亞呢，所以附近書店中擺的跟“莎”有關的書全被搜刮一空，令老闆暗喜在心，雖不明白莎翁熱怎會突然免費了起來，可以讓那些已被列入滯銷貨的書籍重見天。

因此現在公司非常免費“莎語錄。”

“女人…有了男人就富足了。”坐在他對面盧若妮突然冒出了這一句話。

尹桀仁從文件上抬起頭，有片刻的愕然。

“呃…是嗎？”

“莎士比亞說的。”她刻意強調道。

喔！莎先生說的還真切實，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只要會讚歎他養家工作就好，當然會富足了。

然後…“要是愛情待了你，你也可以待愛情，它…刺痛了你，你也可以刺痛它，這樣…你就可以戰勝愛情了。”盧若妮以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望著他，眼底隱隱閃著哀怨，似在責怪他。

他了口口水。

“…嗯！希望你可以戰勝…”不料此言一出，盧若妮就皺起鼻子，掩著臉扁著嘴巴跑出去，令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說錯了嗎？還是要她…戰敗。…笨蛋！人家是要你回答，你願意做她的圓桌武士能和她一起戰勝愛情，擁有愛情！

…

都是你啦！沒事幹麼賣莎士比亞說的話，現在還有人刻意用那些…古式的英文來跟我對話，就算我英文再好，聽到那些咬文嚼字也會頭髮昏。…哼！什麼都是我，罪魁禍首，知道死活了吧！你慘難道我就不慘？現在全公司有半數的女人都跑來問我衣服在哪買，平常喜歡做什麼消遣？看什麼書…喔！你知道嗎？我恨死了這種被人盯住的覺。…我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