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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節此生無以回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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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前夫,求寵愛,第197節此生無以回報(1)蘇佟的鬧場前後不過一分鐘,卻引起了軒然大波。1林爺爺和林明的神在剎那中僵了僵,但隨著那清朗的聲音落下,面即刻恢復了正常,大家也不由譁然,貪汙、入獄、神病幾個關鍵字傳入大家耳中,讓大家對蘇佟的話立刻產生了懷疑,又見林家人個個面如常,便就不放在心上了。

陶麥地看向那個滿身書卷氣的年輕人,那人不是什麼不認識的人,而是李銘升。李銘升隔空衝陶麥一笑,臉上灑脫自在,毫不見剛才的言蜚語對他的影響,陶麥心中一寬,身邊的林啟輝撫地摟了摟她的肩,看向她的深眸裡滑過一抹歉然,陶麥反手握住他的手,這件事怎能怪他?要怪只怪小人難防。

和林家好的朋友們重新活躍起氣氛,林啟輝和陶麥繼續敬酒,林爺爺和林爸爸面上雖沒什麼,但陶麥分明看見他們的眼裡烏雲遮,霧靄重重。

敬酒結束,林啟輝和陶麥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乘著間隙,林啟輝的目光尋找著程玲的身影,程玲此刻正站在大廳半中央,目光怔忪地望著門外,臉上的神複雜難言,當受到林啟輝的視線時,立刻轉過頭看向他,臉上閃過羞慚和慌亂槎。

按理,蘇佟不再被邀請之列,他不可能進入婚宴大廳,可他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了,沒有自己平時對他的縱容,他本不可能可以輕鬆自如地進出恆星酒店,而他居然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讓陶麥難堪,妄想阻止這一場婚宴,他這一鬧,不但折了陶麥的面子,更損了林家的顏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程玲想到此,目光看向林明,林明整個婚宴過程都未看她一眼,反倒是蘇佟大放厥詞之時,他似嘲諷的瞥了她一眼,那種睥睨的眼神,猶如刺刀,戳的她心臟一片生疼。

林明此時的臉看不出任何異樣,和他身邊的戰友說著什麼,表情威嚴,微微帶著喜慶的和煦。

這一場婚宴,從開始到結束,一波三折,每一次的矛頭都是針對陶麥,且針對的是她不孕這個無可爭辯的事實。縱然面上歡笑,陶麥心中不可能不落寞,不可能不難過榮。

終於強撐著身體送走了客人,林爸爸攙扶著林爺爺最後從大廳裡走出來,停在陶麥身邊說:“今天先回一趟林家老宅再回你們的綠苑。1”林爸爸的語氣夾雜著生硬,陶麥的心不自覺抖了一下,林啟輝沉聲應了一句知道了,目送林爺爺和林爸爸上車,司機開車先送他們回家。

陶麥站在大廳門口,遠遠往外看過去,石頭還站在那裡沒有走,孤身一人遠遠看著她,而他身後不遠處,祁蓮始終跟著他。

陶麥垂下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片火燙,今天她真是丟死了。但更丟人的,卻是林家。

“麥子…”林啟輝的手觸到了陶麥的臉頰上,握住了她的手,陶麥對上他深沉的眉眼,心中的愧疚霎時湧了出來,眼眶頓時熱了,幾乎就要落淚。

“傻瓜,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大喜之,不能哭。”林啟輝語氣平穩,彷彿心情絲毫不受今天之事的影響。

陶麥伸指自己的眼眶,挑著眉說,“誰說我要哭了,我這是高興的,你知道嗎?”林啟輝輕聲一笑,帶著陶麥走向車子,邊走邊說:“無論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面對,沒有什麼好怕的。”陶麥點著頭,一路上都在給自己打氣。

經過重重的警衛處,再到林家老宅,陶麥的心砰砰亂跳,一路上鼓足的勇氣當看見林家莊嚴氣派的老房子時莫名就沒了,連腳步都變得沉重艱澀。

林家大廳裡,張姨佇立一邊,林爺爺和林爸爸坐在沙發上,面沉肅,看不出喜怒。

當陶麥踏進大廳之時,兩位長輩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陶麥腳步微顫,身後,是無盡的黑夜,眼前白熾燈下,是一場批判。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悄悄望一眼身邊的男人,他面冷凝看不出任何情緒,立體冷峻的五官帶著剛毅,讓她心裡無端端放鬆了些。

“爺爺,爸爸…”陶麥低著頭在林爺爺和林爸爸面前站定,如果一跪能夠謝罪,那麼,陶麥這一刻寧願跪下,可她沒有,她知道,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林爺爺先開了口,他嚴厲地看著陶麥,厲聲說:“你還知道叫一聲爺爺,爸爸?”陶麥的身子隱約一顫,林啟輝微皺了眉頭就說些什麼,陶麥連忙伸手阻止他,默默地搖著頭,而後對上林爺爺和林爸爸的視線,“是我有錯,請爺爺爸爸責罰。”林爺爺和林爸爸聞言面齊齊一震,臉上帶著難以置信,半天,林爺爺才緩過一口氣,手裡的柺杖顫顫巍巍地指著陶麥道:“這麼說,蘇佟說的都是真的?”陶麥咬,低聲但清晰地回答,“是的,全是真的。”林爺爺的身子驟然向後一癱,林明劍眉一皺忙過去扶著他,嘴裡叫道:“父親,您沒事吧?要不要送您去醫院?”林爺爺閉著眼,緩慢地搖著頭,臉上帶著濃重的滄桑之意,擺著手叫林明放開他,卻是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再也不看向陶麥一眼。

陶麥見此,心中惶恐又難受,指尖掐著掌心,這一刻,只有疼痛能夠讓她堅強地站在這裡。

林明見林爺爺沒事,當下放開他坐好,皺著眉看向直著脊背站著的陶麥,“你說自己有錯,該受罰?那麼我問你,你錯在哪?”陶麥心中顫抖,眨眼間,眼淚已經抑制不住地滴了下來,她控制著音量,殘忍地指出事實,“我是個不孕的女人,不該妄想和啟輝一輩子在一起,不該拖累了林家。”

“胡說!”陶麥的話一出口便引來了兩聲呵斥,一聲來自林明,一聲來自林啟輝,兩父子竟異口同聲。

林啟輝緊抿了,眼神犀利地瞪著他的爺爺父親,今天他們要是因為這件事為難麥子或是將她趕出林家大門,他也將…心中驟然一痛,爺爺父親從小對他如珍如寶,如今竟要為了陶麥與他們決裂?爺爺一把年紀了,父親又晚年離婚…

林明見兒子瞪著他,卻是不說話,當即皺著眉嚴厲的說:“這就是你的錯?”陶麥垂了眼,臉上的悲傷一覽無遺,沒有點頭,卻讓人受到她真的錯到了十惡不赦。

林明陡然重重地斥了一聲,“你是錯了,但你的錯不是你不能給林家傳宗接代,而是錯在這件事不應該由一個外人來告訴我們。”陶麥驟然震撼地睜大眼,傻傻地看著林爸爸,而林啟輝原本反覆糾結的心緒立刻煙消雲散了,他的臉上慢慢地出一抹笑,這笑明亮勾人,他就說嘛,他的爺爺,他的父親,怎麼可能會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他們愛他,真正的愛。

“爸爸——”陶麥怔愣地叫著林明,心裡翻湧而出一種滔天的,席捲一切的動,讓她情不自撲上前,跪在了林爸爸的腳邊,抱著他,眼淚決堤而下。

林明伸手著陶麥的髮絲,嘆息道:“傻孩子,我和你爺爺生氣不是因為你的身體,而是因為這件事由著一個外人之口告訴我們,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一家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陶麥喉頭哽咽,她哭著,又笑著,一家人,一家人,她活了二十六年了,很少有人跟她說他們是一家人,這一刻,這個詞,彷彿天籟之音,那麼美妙動聽。

五六歲的時候,她跑到媽媽面前祈求地說:“媽媽,抱抱我~”換來的只是一記冷眼。

七八歲的時候,她走到媽媽身邊拿著獎狀給她看,“媽媽,媽媽,我得了一百分,人家說得了一百分就是好孩子,我是好孩子了,媽媽你能愛我嗎?”換來的還是一記冷眼。

九歲的時候,她站在媽媽面前,抬著頭問她:“媽媽,我跟別的小朋友比,哪裡不好了?為什麼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會抱他們親他們,帶他們出去吃肯德基,你從來不抱我不親我不理我?為什麼?”換來的還是一記冷眼。

十歲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得不到媽媽的愛,從此放逐自,不再認真學習不再討好大人,只做一個沒心沒肺的瘋丫頭,叛逆,打架,喝酒…成了臭名昭著的一個問題少女,直到遇見了林啟輝。

她從未見過那麼俊朗溫暖的男生,只一眼,便萬年,彷彿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救贖,把她從黑暗的深淵拉了出來,他雖然無意,她卻要他的魅力。

而今現在,誤會過、傷害過、憎恨過…終於走到了一起。

不孕,又如何?他的爺爺爸爸還是說他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說的一家人?

“爸爸,爺爺,陶麥此生無以回報。”陶麥哽咽出聲,一輩子,大概也沒有這麼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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