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知好色而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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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豐美酒鬥十千,咸陽遊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繫馬高樓垂柳邊。…王維《少年行》不知是誰說:眼睛不太好時候,耳朵就格外靈。
“五爺五爺你看…真好玩。”十分盪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似乎隔得並不遠,我甚至能夠嗅到脂粉的香氣,而且這種香氣,我並不排斥。
但是一想到這香氣因何而來,我的心中就開始不舒服。
“五爺怎麼不喝啦…”再十分嬌嗔的問話,順風順水傳來。
忍不住虎軀一震,眼前自動地附加美人嬌軀扭動的旎場景,宛如藤纏樹一般,一雙粉
玉臂,纏上某人偉岸身軀。
哎呀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想看是看不到了,可是,總不能在失去光明之後再捂住耳朵吧。
嘆一口氣,搖搖頭,兩隻眼睛瞪再大,也看不到那近在咫尺的活生香,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團團微紅的光芒,就好像在茫茫原野之上,看到的八里之外那一星鬼火般茫然恍惚。
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仍舊痴痴地望著看,像是個瞎子一般真,入了神的時候,耳邊,暖暖地忽然送來了一陣風。
一陣風?
我一愣,迅速地轉過頭,拼命睜大眼睛,失聲問:“誰?誰在哪裡?”有些骨悚然,一瞬間手心都發涼。
先前我一點兒聲響都沒聽到。
似有低笑,我找不到人,而耳邊暖風又來,呵,這次我知道了,並不是真的“風”而是,有人輕輕地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
“白玉堂?”稍微鎮定了些,問。
眼睛看不到人,竟沒有覺得多不自在,想他此刻必定離我很近,要打量我,打量的仔細到骨子裡也是易如反掌,可竟然不覺得窘迫,原來失明竟有這等功效,讓人格外的淡定,除了最初他忽然出現時候驚了一跳。
“咦,怎知道是我?”耳邊,果然傳來了那悉的聲音,帶一絲絲戲謔。
“誰還能如五爺身上這般香氣撲鼻?”我輕輕撇了撇嘴角,慢慢轉回頭去。
聽聲音他在我的左側,我便將臉重又看向前面,眼睛仍舊直愣愣看向前方。
方才跟那些姐兒們廝纏,身上一股甜香。
“這似乎不是什麼好話兒…”他乖覺地說。
我微微一樂,他這次倒是聰明瞭。
大概是嘴角勾了一下罷,竟被他發覺,立刻嚷嚷起來:“你笑了!果然不是什麼好話是不是?”哈,原來先前竟是詐我…我不由地想象他試探時候的表情,重又嫣然。
“笑笑笑,看樣子你倒是不怕變成瞎子,五爺把你賣了!”有些憤憤地威脅著。
咳,既然已經破功,被他看出來,索我也不再掩飾,笑微微問道:“白五爺難道還缺這點兒錢麼?在下姿
平庸,
手笨腳,怕是賣也賣不了多少錢的。”
“哼…”他一哼,說道“你這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我又是一笑,手摸摸索索,摸到衣角,輕輕著,問道:“柳公子呢?”自打我醒過來,就沒有再聽到柳藏川的聲音,雖然不肯出聲問,心中到底是七上八下,猶猶豫豫地想:我如今已經不是主審官員,追回柳藏川或者查明真相,已經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這樣想來,便更加不肯再問白玉堂。又因為是他害我如此,雖然說是沒有辦法的事,到底心頭有些氣惱他。
更可氣的是,他居然在這客棧裡偎紅倚翠,好不熱鬧香豔,而我無法親見,更是悶到暗傷,那氣惱自然加倍。
此刻見他終於近身,便只當閒話無聊,他回答好,不回答我也不能怎樣。
白玉堂說道:“他已經走了,怎樣,你失望了麼?”
“這有什麼好失望的,天下本就無不散的宴席。”直直地看著前方,模模糊糊自然是看不到什麼的,只聽到自己的聲音,並不高在響“何況我跟他,也不算是什麼親近的好關係,早散了,早好。”說完後,身邊沒有人應聲。
我有些不太自在,嚥了一口唾沫,慢慢轉頭想看看身邊有沒有人在,白玉堂神出鬼沒,輕功必然是不錯的,走路絲毫聲音都不帶,怪道他對展昭被封“御貓”而大大不滿,他心底怕是嫉妒這個稱呼的吧。走路不帶聲的,他才算是貓啊,呵。
“你的表情真是奇怪。”正當我以為白五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之時,面對面,這聲音無比清晰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