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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間帶上了不容置否的厲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蕭滿還不清楚晏無書與林霧的事情,只當他們是一對關係並不親密的師兄弟,是到了數十年後,才知曉那一段往事。

晏無書和林霧,當年差一點就結為了道侶。之所以沒成,是因為兩個人在某些事情上出現了分歧,自此分道揚鑣,再不相干。

至於是什麼分歧,出在什麼事上,這些深層次的東西,蕭滿沒去探究。一來怕惹晏無書不高興,二來他總想著晏無書已和自己合籍,當是不將林霧放在心上,拿這些陳年舊事去叨擾顯得矯情。

現在,蕭滿本懶得管這檔子事,未來會和晏無書分道揚鑣、再不相干的人是他。

蕭滿眸間那點嚴厲淡去,容遠一股坐到地上,聽話地閉了嘴,但神情仍然憂慮,黑鹿鹿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贊同。

“這樣的咳血與昏厥於我而言是常事,早已習慣,不必太驚慌。”蕭滿瞥他一眼,開口解釋。

“可這三年,您一次也沒這樣過啊。”容遠一臉震撼。

蕭滿不與他解釋那麼多,垂了眼,取下手腕上的佛珠,囑咐起旁的:“今之事,不必告訴陵光君。”說完一顆一顆捻動佛珠,默唸當年從大昭寺中學會的心經。

別人可能無法察覺,但蕭滿很清楚,先前傳出的那聲刺耳鳴響裡,帶著淡淡佛息。便是在那個瞬間,他意識到極有可能是林霧帶回的那一座佛龕在作祟。

而響聲過後倏然傳來的不適實在是悉,當初去大昭寺學佛之前,他每隔數便會受上一次這樣的折磨——源自打胎裡帶出來的病,那病本已痊癒,但不知為何,被那道佛息給復發了。

蕭滿應對自己的病痛冷淡又稔,一句一句唸經,神思沉靜。

細小圓潤的菩提珠串折光,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堵在蕭滿口的那團鬱氣被疏導開去,順著經脈迴路排到體外。

他吐出一口濁氣,起眼皮。

容遠還在不遠處守著他,不過已經睡著了,身後是落月湖,湖面一半瑟瑟一半紅。

原來辰光近晚。蕭滿抬頭,看見夕陽正在墜落,西山的那片楓葉林在風中湧動如燒。

是時候離開。

蕭滿抬腳,卻不知容遠一直警醒著,一聽風吹草動立刻睜眼。

“……殿下!”容遠眼睛打量蕭滿一番,出笑容,“您氣好多了!”

“當然。”蕭滿點頭。

容遠見蕭滿一副就走的模樣,站起身拍著衣襬上的灰塵草屑,問:“要回棲隱處嗎?”

“就不了。”蕭滿甩甩衣袖,打容遠身前走過,“也不必備晚間的飯食,我不確定回來的時間。”

“您去哪兒啊?”容遠衝著蕭滿背影問。

蕭滿沒答。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總之不想在雪意峰,晏無書終究會回來。

白華峰上曲寒星他們定然準備著去五鼓樓用晚飯,蕭滿現在沒閒心過去湊熱鬧,思來想去,大抵只有一個地方可去——行雲峰。

行雲峰峰主談問舟對他印象應該還好,蕭滿想去找談問舟問問佛龕的情況。

依照孤山的行事風格,帶回來的東西鮮少有送出去的時候,那佛龕十有八九是被孤山留下了。既然如此,他該去探一探,瞭解情況,以免後生出麻煩。

風一直在吹,袖擺起起落落,蕭滿停下腳步轉身,眸光輕淡,眉目出挑,與薄暮裡的山湖光相映成畫。

“去見一個朋友。”怕容遠擔心,蕭滿說道。

*晏無書的師父臥松真人葬於東風吹夢。

此地是孤山數代英烈埋骨之處,臥松真人的墓碑立於東面一棵如雲青松後,抬眼便見長空無邊。

他來祭拜,向來不費什麼功夫。打一桶清水,將墓碑石臺清洗乾淨,再上一炷香,等到燃盡,便會離去。

斯人已逝,輪迴早入,此般形式不過是給在世之人一種寬、一個掛念,並不具備太多具體的意義。

這回亦不例外,待得香灰被風吹盡,晏無書一合折扇,拎起旁側的木桶,轉身就走。

林霧站在石碑前,風吹起發,遮擋住側臉。他聽著晏無書的腳步聲,等這人走到那棵松下,轉過身來,一雙眼裡清光輕漾:“師兄,我聽聞你太玄上境圓滿,可否請你……”

“如果在西荒受了傷,去明華堂;如果對劍道有疑惑,回你們清雲峰;如果是別的事,找掌門。”晏無書毫不留情打斷他。

“你不願幫我,甚至連話都不想聽我說完,是因為鳳凰麼?”林霧朝前走了一步,“我聽聞你們來年三月就要合籍。”晏無書:“早在我認識鳳凰之前,我們就已不再是互相幫助的同門了。”聞得此言,林霧抿起

東風吹夢裡止術法,一切事情皆要親力親為,晏無書把木桶送還到該在的位置上,忽然間嗅到風吹來的某種味道,皺起眉:“你還在幫著摘星客做事?”

“我們是合作。”林霧糾正他的說辭。

“趁早斷了聯繫,免得道心折損。”晏無書依舊是冷淡的神情,言罷振衣,轉身行往東風吹夢外。

林霧在原地沒動,凝望晏無書遠去的背影,許久,開口道:“那又如何?師兄,你還是忍不住關心我。”他這話說得輕,也不知晏無書聽見沒有。

晏無書沒立刻迴雪意峰,佛龕之事還需折騰,他一臉凝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