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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離:“很好。非常好。”林竹一樂:“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強調了？”段離正要回應，突然聽到一陣喧鬧聲從e隊隔間方向傳來——“說好的全聽我的，現在這樣陰陽怪氣地抱怨是幾個意思？”林竹一愣——這是……吵起來了？

第14章臨技能大賽（三）選手們都沒有帶麥，如果e隊選手壓低說話聲，別說臺下觀眾，就是臺上選手都不一定能聽見。

但e隊選手大概是蠢，說話聲大得偌大體育館都有了迴音，引了臺下觀眾目光不說，還打擾了尚在陳述的選手。

好在五分鐘陳述時間將將結束，其餘三個隔間答題結束的提示燈全部亮起。

主持人朝e隊隔間看了一眼，後者個個表情彩，但還是閉上了嘴。

主持人舉起話筒:“第一環節比賽時間到。請工作人員將選手錄音進行彙總並公開播放；請各位評委移步評委席，商議決定選手第一輪成績。”工作人員收走錄音筆，準備公開播放；五位評委回到評委席，頭湊頭開始商議比賽成績。

錄音公放按照隊伍順序，a隊第一個，e隊最後一個。

林竹救助心跳呼驟停的兒童而放棄急中毒的老人的選擇錄音一放出來，底下觀眾議論紛紛:“怎麼這樣？直接就放棄啦？嘗試都不嘗試一下？”

“是啊，不嘗試怎麼知道能不能救治成功呢？”

“萬一兩人都能救治成功，這個選手卻放棄救治，這也太不具備醫學素養了！”

“就是就是……”

“……”錄音還在繼續公放，觀眾們好奇、疑惑、不滿的議論聲漸漸平息，眾人皆屏氣聽著接下去的內容。

“……綜上，我選擇救治成功率高的心跳呼驟停的兒童。”選擇理由的錄音播放完畢，觀眾議論聲又起:“從時間、條件和求生三點來陳述理由，倒還有道理。”

“沒想到救治患者需要考慮這麼多，這樣看來，只有兩分鐘的時間，確實只能救治一人。”

“醫生也是不容易啊，要是有能力和條件，誰不想多救一人？”

“是啊，三十秒時間內要考慮這麼多，權衡做出最完美選擇，真是不簡單……”

“……”林竹待在隔間裡，看不見臺上其他選手的表情，底下觀眾議論紛紛，自己也聽不清內容，一時忐忑。

段離看了林竹几眼，安他:“別緊張。這是最好的選擇。”林竹點點頭:“我知道，對醫生來說，這是最保險的選擇，就怕大家不理解。”身為醫生，救治成功率是一切選擇的方向盤，林竹自認做出了最合乎準確判斷的選擇，但觀眾最喜聞樂見的，是醫生選擇既救治兒童又救治老人。

眾人如果不理解林竹為什麼做出這個選擇，就說明自己沒有將選擇理由說清楚，這個環節就算失敗了。

段離:“你的理由簡單易懂，不用擔心。”林竹瞥了段離一眼，洩氣笑道:“我就不應該對著你犯慫。”段離:“對誰都不必。”

…

…

錄音在林竹和段離談的時候持續公放，不多時已經放完。

工作人員正要播放第二支隊伍的答題錄音，觀眾們突然齊齊鼓起掌來。

林竹一時愣住，直到廖明和胡添提醒，他才反應過來——觀眾這是在誇讚自己的回答。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拉著隊友朝觀眾席鞠了一躬。

掌聲一時更熱烈了。

在雷鳴掌聲中，觀眾們大聲同身邊人:“我以前都不瞭解原來醫生也有這麼多問題需要考慮！”

“哎！不在其位不解其苦，真該呼籲患者及家屬們多多站在醫生的角度思考問題！”

“是啊！而且如果每個醫生都像這名選手一樣，肯好好跟患者、家屬溝通，醫患關係能緩解不少。”

“……”議論聲隨著掌聲一起漸漸平息，工作人員接著播放其他隊伍的錄音。

中間三支隊伍有兩支的選擇和林竹的一樣，不過理由陳述比較磕絆貧乏，比不上林竹的邏輯暢語言通順；另一支則選擇了救治急中毒的老人，選擇理由漏頗多，最後結果是急中毒的老人救治失敗，而心跳呼驟停的兒童由於沒有救治，也不幸死亡。

雖說四支隊伍選擇與理由、結果不盡相同，但同樣都沒有選擇同時救治老人和兒童。

各支隊伍都明白，不論自己能力多強，都不應該在條件不允許的條件下拿患者命冒險。

很快，工作人員開始播放c大醫學院隊伍的錄音。

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廖明聽笑了——“我們選擇同時救治心跳呼驟停的兒童和急中毒的老人。”廖明不可思議地掏了掏耳朵:“他們有病？當自己是神仙下凡，揮揮手就能救活人？沒有條件怎麼選擇同時救治？常識呢？”林竹也有些驚訝，好奇地繼續聽著錄音公放。

“原因很簡單，我們認為我們通過規範的醫學教育以及自己的勤奮努力，今後一定可以做到有能力同時救治兩人。”林竹:“……”段離:“呵。”廖明:“這病沒法治了。”胡添:“他們可真夠自信的。”臺下觀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