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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包依舊,謝大家第3章心唯獨你最讓我心。

大師兄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沈堯心下動,不由得將他攬緊了一點,慨道:“你從前對我的照拂,我全都銘記於心,來必當湧泉相報。”言罷,他端著酒杯和衛凌風對碰,看著那滿杯的白開水,豪情萬丈道:“來!情深,一口悶!”衛凌風一飲而盡:“好兄弟,一輩子。”沈堯笑著應承:“是啊,好兄弟,一輩子!”這般心之後,沈堯情難自又喝了幾杯,一把白開水下肚,竟然像醉酒一樣,讓他迫切地想說點什麼。

酒後吐真言,或許不是因為酒的作用,而是因為那人本來就想傾訴。哪怕給他灌幾杯水,他也能照說不誤。

沈堯揚起了頭,開門見山道:“楚開容的侍衛死了,聽說已經被埋了,一捆草蓆一卷,葬在了後山的陵園。”衛凌風問:“你去看他了?”

“我本來打算去的,但是手頭沒錢,也沒買東西,”沈堯嘆氣,“空著手去上墳,那多不好意思啊。”他拍了一下大腿,繼續說:“從前我錯一味藥,都要被罰跪祠堂。如今死了一個大活人,反而不痛不癢。”山巔之地晚風盛行,天際掛了幾顆零落的孤星,映著更加朦朧的月,唯有近景一片清明。

沈堯默默看遠景,衛凌風側過臉看他。

不多時,衛凌風開口道:“小師弟,你姑且聽我一言。你不必自責,侍衛的死因與你無關。”沈堯忽而一笑:“大師兄所言極是,也許那侍衛生來胃寒脾虛,經不起猛然拉肚子,那麼突兀地一拉,他就魂歸西天了。”衛凌風搖頭,回他一句:“這樣的人,不會被楚家選作侍衛。”沈堯把花生米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同他說:“你們都告訴我,錯不在我。但是又沒人挑明,背後的兇手是哪一位大爺。”他向後仰躺,躺在竹木的地板上,透過破落的屋簷,觀望天上那一輪殘月。

衛凌風坐在他旁邊,背影嵌入夜,手上抓了一把花生殼。

他還在剝花生。

沈堯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衛凌風停下來,答了一個字:“是。”沈堯立馬坐起身,與他勾肩搭背:“大師兄,這便是你的不對,我和你自幼相,有什麼事不能挑明瞭講?”衛凌風便道:“七後,我會帶上兩位師弟,和楚家人一同前往天下第一莊,為莊主號脈看診。”沈堯心中一驚,連忙問他:“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一年,或者兩年,”衛凌風答道,“按照師父的意思,抵達天下第一莊之前,最好能路過京城。我們丹醫派不能一再缺席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此去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必定回不來……小師弟,你且照顧好自己。”這段話好比一個晴天霹靂,當場將沈堯砸傻了。

夜裡他輾轉不能眠,負手在屋內來回踱步,只覺得此事毫無徵兆,甚至沒有走漏任何風聲,大師兄他……就被拐去了天下第一莊。

這叫沈堯如何放心?

眾所周知,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柳滄,乃是楚開容的舅舅。

而楚開容這個人,顯然對衛凌風很有意見,又怎麼會好心將他引薦給舅舅?依沈堯之見,恐怕是存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歹意。

再說衛凌風趕路之際,還要參加什麼武林大會。想那京城是何等藏龍臥虎之地,武林大會又哪裡是武功泛泛之人可以混跡的地方?

衛凌風雖然醫術過人,但他對武學一竅不通,要是真往武林大會上一站,可不就像刀板上的魚,青.樓裡的黃花閨女,等著旁人來蹂.躪、作踐、糟蹋嗎?

*次一早,沈堯馬不停蹄,奔往師父的書房。

他原本想著,要在師父面前求個情,讓衛凌風臨走前把自己給捎上。然而好巧不巧,衛凌風本人正在師父的書房裡。

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聆聽師父的□□。

師父這般□□道:“江湖之大,海澤之深,人心之險,登天之難,你可知曉其一?在這偌大的江湖中,芸芸小輩要想混出個頭來,談何容易?”衛凌風答曰:“師父,樹大招風。”果真看得開。

沈堯在心中為他讚歎了一聲。

“你知道樹大招風,你不想混出頭,別人就會放過你了?”師父肅然道,“本門開宗立派已有百年,向來和藥王谷水火不容,你身為我丹醫派的人,難免會遭受牽連……你繼承了我的衣缽,我必定為你打算,你可明白為師的苦心?”衛凌風低頭道:“承蒙恩師器重,弟子明白。”沈堯在門外點頭,心想他也明白。

師父語氣稍緩,接著說:“想那楚開容的舅舅是誰?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既然他有意為你牽線搭橋,你順水推舟便好。”他還說:“此次前往天下第一莊,你定當全力救治莊主,只要你治好了他的病,江湖威名便有了……也算攀上了一棵大樹,大樹底下好乘涼。”沈堯從前一直以為,他師父是個仙風道骨的神醫,約莫和大師兄一樣,視名利為浮雲,看錢財如糞土。

但他現在覺得,世事很難講清。就好比一個東西,你不能說它不是黑的,那它就是白的。

師父拍了拍衛凌風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