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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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面对面一望之下，小钰虽平板却的确是女的身躯，一点不的映入阿奴眼帘。

怔怔对看了半晌，阿奴呐呐开口道:“你…你不冷吗？”脸红得几要滴血。

“啊——”尖叫，小钰捂住口连连后退，羞涩又不知所措地仍望着阿奴。而后脚下踩入一个坑，狼狈跌入水中，半张脸都教水淹住。

“没…没事吧！”阿奴慌张摇着双手，不知该不该下水扶她。

知道小钰为女儿身，他的心情着实矛盾，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小钰是个女孩儿，虽较他年长，但喜她毕竟属正常；忧的是混沌居入女宾，万一申浞发现这事儿，小钰只怕在劫难逃。

“没…没的！你…你…不用过来！”吃了几口水，小钰结结巴巴地猛摇头，深恐阿奴下得水来。

“混沌居不让女人进来，你知道吗？”往前俯俯身，他的神凝重。

“我又不是唯一的女人。”小钰埋怨道，话说完才想到捂口，而为时已晚。

“还有谁是？”阿奴忙问，心下隐约有了答案。

“没，没，你听错了！听错了！”又退三大步，再次绊了跤，以种惹人发笑的姿势跌入水中，差点儿没顶。

不理会她的否认，阿奴咄咄人问:“是书苗吗？”怪不得随着年岁增长，她越显娇美，身子骨更纤细。一个男子，就算貌美如他，也已看得出男子的轮廓，骨骸也会大。

“不——不是！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得相信我呀！”小钰几乎是哀号着，急得冷汗直。

平静凝望她，阿奴点头道:“我没猜错，书苗是个…大姑娘。”一听，小钰当下翻过白眼，昏了。

阿奴大吃一惊，顾不得男女之嫌冲下水，困难却快速地半游半走至小钰身边，抱起她。一瞬间，羞赧没头没脑地淹没他。原来女人可以轻到像羽，又柔软得不可思议。

连忙用头摇去绮思，现下最重要的是替小钰着好衣，免得着了凉可不好。

只是申书苗为女儿身的事实带给他相当程度的冲击，无怪乎申浞近来不再找少年。心下不黯然，难道真是他该离去之时？天地之大，何处才是他容身之处？容貌与身世的诅咒真要陪他一世吗？

＊＊＊打个小嚏，申书苗长而密的睫颤动了下，缓缓睁开眼，一时间尚未明白身处何处。

“醒了？”淡漠男音带丝笑意，自她顶上传来。

神志猛然归位。

“霍！”地坐起，也不顾自个儿衣衫不整，直勾勾仰望站于前，径自调整带的申浞。他难得的穿着官服…不！是她难得瞧见身着官服的他。平上早朝时，她还赖在上睁不开眼呢！

深官服衬托出申浞英风姿，一抹健、一抹潇洒，浓厚书卷味中强烈透出狂傲不驯。平他穿白衫，鲜少身着深衫子，申书苗几要失神。

“怎的？睡昏了？”他轻笑着摔了下她鼻尖。

“才不，是被吓到。谁知你穿起官服来还人模人样。”小脸皱了下，放声音以掩失态的羞愧。

一弯嘴角，他道:“还算差强人意，要起身吗？”现下只有四更天，还不是她该醒的时候。

螓首上下一动，她眨着酸涩双眸道:“心底有些浮，睡不安稳。”要不，依她子，不睡至上三竿才舍不得起身呢！特别是近来。

“浮？因我今要去抄沈府吗？”突事有蹊跷，他直觉问了句。又觉过于而一笑。

“抄沈府？今？为何？”一连数个问题，难掩她一脸好奇，见申浞正要开口，她又道:“别随口敷衍我。对了，阿九怎么办？”

“天机不可。”他回了句，任申书苗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拿他没奈何。

转身正出门，他又回首道:“再睡会儿，要不你又要委靡一整，不怕发闷吗？”不自觉一股宠溺。

温馨一笑，她仍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