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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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按下了通話鍵。興許能從赤井的通話中找出什麼線索來反將一軍呢?現在安室已經學會戰術上的重視和戰略上的藐視。
“什麼事?”他飛快地瞥了一眼手機屏,知道又是無法追蹤的號碼,便將手機丟進洗衣籃裏,開始去衣服準備洗澡。赤井的聲音透過外放,聽起來有微妙的改變。
“比起‘什麼事’……安室君,總是把手機放在浴室裏會受的。”
“謝謝你擔心我的手機。”安室冷淡地説,並不想知道赤井如何在他打開淋浴之前就推理出他正在浴室裏。
“我倒是希望它受,那樣我就不必接到令人不快的騷擾電話。”赤井笑了。
“但你知道,在騷擾者的電話那端大大方方地掉衣服,可是個相當糟糕的暗示。”一瞬間,安室突然想起了苦艾酒説赤井的那些話,想起她猜赤井在牀上會是狂野的類型。安室盯着鏡子裏自己的身體,他覺得假如剛剛那句話是赤井站在這間房間裏説的,那也許真的相當糟糕。
但更糟糕的是,他還真有點好奇。
沉默總是一種妥善的應對方式,尤其當繳電話費的不是自己的時候。沒有聽到安室的回話或許讓赤井稍微收斂了一點,畢竟安室在前不久才剛剛重温了對他的怨恨,儘管善於拿捏人心,赤井對於修復他們之間緊張的關係其實也沒有十成把握。
“rum。”
“嗯?”安室回過神來,聽見電話那頭公事公辦的語氣:“聽過這個代號吧,朗姆——我們得到情報説這個人開始行動了。你有收到相關的消息嗎?”
“這是什麼意思,”安室緩慢地説,“fbi在要求跟我情報共享?”
“最好的情況下。當然這全憑你的意願。”
“哼,因為fbi自己的卧底失敗了,所以我們這些還能用的楔子就變得寶貴了。”赤井嘆息了一聲。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當心點。”回答他的是淅瀝瀝的水聲。安室打開了花灑。而手機中也不再傳來任何聲音。於是這水聲就變成了在電話信號中傳遞的唯一聲音。這場意味不明的僵持持續了大約五分鐘,然後安室心想,見鬼。
“好吧,好吧——那麼我告訴你,”他抹開臉上的水珠,用濕漉漉的指頭猛然抓起手機,“我不是那些需要你保護的女人,我也不會和一個旁聽我洗澡的變態共享情報,除非他不再像個膽小鬼那樣一次又一次地躲在電話裏毫無誠意地道歉!!”我絕不會成為下一個因為你而哭泣的人。
也絕不想像你一樣,讓什麼人為我哭泣。
於是這一晚的對話再次以談崩告終……當安室這樣以為並且準備掛斷電話時,濕潤的水霧令他的手指滑了一下,這使他沒能點中掛機鍵,同時也讓他聽到了赤井的下一句話:“那麼,能麻煩你幫我打開門嗎,安室君?我就在你的公寓樓下。”第3章赤井設想了安室透的若干種反應,包括將他拒之門外,或者設法拖延他然後叫人來圍捕他,又或者直接用拳擊把他揍趴下。但當高級公寓的門滑開時,這幾種假定情形都直接被pass掉了——房間的主人站在玄關,穿着拖鞋,脖頸搭着巾,新洗的髮梢沒有來得及吹乾,水滴洇濕了白
襯衫的領口。安室的臉上沒有明顯的憤怒或其他表情,雖然直直
向他的目光中仍然帶有一些寒意。
“進來吧。”安室低聲説,又瞥了他一眼,然後呻了一聲。
“老天,你到底有多愛你的那頂針織帽……”雖然可以事後黑掉公寓樓梯間的監控錄像,但保險起見,赤井在户外還是穿着一件連帽的風衣並且把臉遮得比較嚴實。安室的吐槽是針對他在帽衫下面還戴着針織帽這一點。赤井進了屋,掀掉外面的帽子,安室丟給他一雙客用拖鞋,“自己坐,我去點喝的來。”説完轉身到廚房裏去了。
就好像招待一個關係不太親近的人。
太正常了,赤井心想,很難説這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在組織的那幾年,他們都適應了一種非常規的生活:夜晚的行動,地下的易,不上台面的各種場所……原本就充滿殺手氣質的赤井扮演這種角
得心應手。但是波本——安室透——是個例外。安室似乎有種特殊的本領,能讓自己在一羣非常規的人類中間依然保持與正常人無異的
常氣氛;無論怎麼染黑,他身上那種
常的氣息從未被抹除,那一點微暖的
覺,很早就引起赤井的注意。
身上帶有這種暖意的人在組織裏很容易成為另類,像黑暗裏的火光一樣脆弱,輕易就被撲滅——比如明美。
但安室不可思議地保留着自己的火種,並且成功周旋在漆黑的狼羣之中。也許存在於他身上的暖意真的是與生俱來,又或許是他的偽裝技巧過於高超,總而言之,對於這個不愛穿黑衣服、還優哉遊哉地在街邊咖啡廳兼職打工的傢伙,好像沒有什麼人表示異議。
反而,這正是波本的難纏之處。倘若他和其他組織團伙一樣,總是懷揣違槍支在夜
中潛行,赤井倒是更容易讀出他們的意圖。但是
常——
常是赤井不那麼擅長的領域。
(雖説最近借住在工藤家剛開始學習烹飪……)現在那種常的暖意更加明顯了,就縈繞在這間屋子裏。赤井換了鞋踏上地板,走進寬敞的客廳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