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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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威壓似乎傳遞不到高潛的眼底,他仍是品着那杯茶,道:“臣弟不敢。皇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若有一人即位,必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皇帝不語,不知是思索,或是觀察他的反應是否真實,又過了一會兒見高潛仍是那副懨懨的樣子,才道:“潛弟以為那二人如何?”
“昱兒聰慧伶俐,少有才名,比當年南楚的李環猶是出,假以時
必能六藝俱全,四書皆通,論資質,自然是幾個皇子中最為出
的一個。”高潛言罷,停頓了良久,“但臣弟以為資質不能説明一切,景兒……景兒行事看似圓融,實則不羈隨
,臣弟每次見他,總想到皇兄當年。”他説到最後竟是情不自
地掛上一抹淺笑,細長的鳳眼中盛不下的歡喜,染得眼角都緋紅一片。
皇帝若有所思,正要説話,聽得高潛又道:“那年皇兄還未親政,趙氏爪牙把持朝綱,在皇兄與我身邊都佈滿了眼線。現在回憶,真是難捱的子,可皇兄每
來找我下棋、品茶,帶着我去御花園賞花……本是枯燥無味的,到底也成了難忘的回憶。”他説得深刻,皇帝也受了影響,嘆道:“那會兒你還小呢,一個半大孩子,在自己宮裏吃不飽就跑來朕這兒要點心,朕説沒有,你還抱着朕哭,邊哭邊説‘哪有這麼慘的皇帝’……你一提,朕總覺得像一場夢。”記憶還歷歷在目,高潛笑得更深:“小時候不懂事,叫皇兄見笑了——後來
子好過了,皇兄娶了嫂嫂,有了……有了景兒,臣弟卻沒機會來蹭飯。”
“這有何難?”皇帝撫掌大笑,“明吧,就明
午後,下了朝會你便來這兒,沛哥叫人給你做小時候的那種點心。”高潛眼珠輕輕一動:“沛哥,你記得?”皇帝只頷首,他卻好似從那微笑的動作裏獲得了天大的快
。
從明堂出來時,高潛甚至錯覺纏身的疾病都短暫地消退。貼身婢女守在門外,見他出來,湊上去貼在耳邊説了什麼,高潛眼中的光倏地黯淡,皺起了眉:“他來了?”
“與那人分開之後正在外頭的池塘邊等着您。”婢女輕聲道,“殿下想見他麼?要奴婢替您回絕……”
“去吧。”高潛道,捂着嘴角咳嗽兩聲,“是老朋友了,見一見也沒關係的。”話語間已經跨出了明堂的宮門,高潛揮揮手示意婢女在遠處跟着便可以,自己往前走了兩步,見到樹下一個悉的黑影。
他靜默地站在原地,那黑衣的人轉過身來,萬年不變的冷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快步走過來。他似乎想握一握高潛的手,但胳膊剛抬起,便猶豫地放下了,只小心跟在了他旁邊,低聲道:“我陪你走一段罷?”
“小心。”高潛謹慎地提醒,見他不忿,又垂下眼睫,“沒想到你今會來。”
“豫王進宮,不讓人跟着,我這才有空來見你一面……”那人殷殷切切道,話語間已然沒什麼分寸了,“你近來身體還好嗎?”高潛道:“死不了,邊走邊説吧。”樹影婆娑,遠遠跟着的婢女眼見二人越走越近,黑衣的人言語間攬過高潛的。他並沒有閃躲,只弓着背,又咳起來。
驚散了池中錦鯉。
鳳池西側,陽光將整個湖面映照得過分耀目,偶爾有魚羣遊過,也是淹沒在了粼粼的波光中。高景打了個手勢,阿芒無措地停下:“殿下?”
“就呆在這兒瞧瞧。”高景望向不遠處盛裝打扮過的女人,嘴角帶笑,“我猜凌娘娘在等人,貿然前去,豈不壞了她的好事。”賀蘭明月卻道:“她似乎心情不好。”高景嗤笑一聲道:“她有什麼心情不好的?因為晟弟,父皇如今總在她宮裏,還將巢鳳館給了她,足以顯示恩寵。旁的娘娘被這麼寵愛着只會越發安分賢淑,她卻不一樣,父皇賜的東西越多她便越難伺候,成天摔摔打打……也就對昱弟有點好臉。”阿芒道:“殿下,可不能這麼説,貴妃娘娘信佛的。”
“信佛嗎?”高景裝作恍然大悟,道,“是了,那浮屠塔便是她時常祈福的地方。不過為誰祈福,又想了什麼,那我如何知道呢?”阿芒哭笑不得,只叫了幾聲“殿下慎言”,無奈地放下線軸,説着四周看一看,轉身走遠了,留他們二人獨處。
高景説得眉飛舞,轉頭看見賀蘭明月若有所思,不滿意地拿手肘碰碰他,道:“你聽見了嗎?一個人待著怎麼呢?”賀蘭道:“只是想,為何貴妃娘娘都如此受寵了,還處處有怨言。”高景無奈地一撇嘴:“各有所求吧——不過她真要謝謝昱弟,若非昱弟天資出眾,父皇哪裏會寵一個驕縱的妃子……哎,有人來了——唔!”話音未落,賀蘭明月猛地伸手捂住高景的嘴,將他往懷裏一按,旋即矮**,兩人一起沒入了假山後的縫隙。高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
得嚇了一跳,眼睛迅速浮起一層水汽,紅紅地瞪向賀蘭明月。
“噓。”他放開高景,豎起一手指按在他
上。
可被這樣的目光瞪着實在可愛,賀蘭明月餘光瞥過那廂滿頭珠翠的女人,察覺到什麼人靠近,理智在説正事要緊,仍然湊上去含住他的輕輕廝磨了一陣兒才算。
“別看。”賀蘭明月將高景按在肩上,“只用聽。”
“為什麼不要看?”他反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