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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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平都在哪裏當差?若再有空,可以相見麼?”她説得幾乎直白,可惜賀蘭明月滿心掛念着高景安危,只道:“小姐千金之軀,明月不過是個下人,見得多了恐怕旁人會説閒話。”
“誰又敢——”
“三人成虎。”他深深看一眼元語心,翻身上馬,“明月告辭了。”元語心站在原地,了
手指,望向賀蘭遠去的方向,燈火映照,不覺紅了臉:“原來叫明月……人如其名,皎皎如月……”女兒心思如花燈入河,可惜
水無情,花燈沉浮間翩然遠去。
慶賀隊伍已經走到了朱雀大道盡頭,河畔有人燃起焰火,金的花在夜空中綻放。賀蘭明月打馬而過,抬頭望了一眼文德門的方向。
他心裏忽然有股直覺高景並不在這附近,賀蘭明月用力一勒繮繩,輕吒一聲,馭馬駛入旁邊的一條小巷。一路不知險些撞到了多少人,他穿過數條街道,直直地往浮渭河另一側的石橋走去。
逆而上,花燈越來越少,賀蘭明月遠遠地便看見一條影子。
“殿下”二字即將口而出時,他收住了,放緩速度,馬蹄達達而過。走得近了些,他才看清高景正捧着一盞燈,最普通的兔子狀,沒點燃。
“小景?”他這麼喊了一句,見高景轉過身。
被這個稱呼驚愕的不止是高景,賀蘭明月的心也狠狠地**了一下,他沒有下馬,朝高景伸出了手:“來。”高景眯起眼睛,似乎在辨認到底是誰。看了一會兒,疑惑神消散,嘟囔了聲“我道是誰”,拉着賀蘭的手上馬翻到他身前,兔子燈完好無損。
一上來,高景就開始算賬:“你剛才喊我什麼呢?”賀蘭明月不答,將那面具扣在了高景臉上。
小狐狸轉了轉頭:“看不見啦!”
“本來你也看不清。”賀蘭明月道,伸手幫他把面具後頭也繫好了。
高景扶着面具反覆摸着,分辨它的形狀,還在小聲抱怨:“怎麼就看不清了,我剛自己從那邊走過來的,人好多……”他動作可愛,語氣嬌嗔,賀蘭明月越看越喜歡。剛才還想着逃跑,這會兒愈發如膠似漆地黏高景,他心動得控制不住,輕聲喊一句“別動”,手蓋在高景撥面具的五指上,對方停頓了:“哎?怎麼……”面具被拉上去一半,
出他懵懂半張着的
。
新月如鈎,燈火似花,賀蘭明月按住高景下巴,輕輕地吻上去。
遠離喧鬧的角落,只有幾盞燭光照明。水潺潺地從身邊淌,坐騎不知發生了什麼,打了個響鼻,不耐煩地搖着頭。
他想記住這個漫的夜晚。
不同於以前那些情到濃時的深吻,賀蘭明月在高景角咬了一口,便淺嘗輒止地
身了。他重新把高景的面具戴好,
覺對方往自己靠得更緊。
臉頰發燙,他卻壓制不住笑容,又喊:“小景。”
“亂叫什麼吶……”高景抓着他,偏過頭拿面具上的角磕賀蘭的額頭。
重回朱雀大道,賀蘭明月翻身下馬,牽着高景緩緩往宮門而去。高景正一個糖人兒,不時俯身同他説幾句話。
這條通往宮城的道路平時馭馬而過,總覺得過於漫長,這時賀蘭明月再走,卻覺得極短,恨不得走上比平時多幾倍的時間。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向高景説,仰起頭,賀蘭思來想去仍是叫他:“小景,要到浮渭河了。”過了河,就是文德門。
高景不再抗拒這個過分親密的稱呼,他點了點頭,出其不意道:“他們説我大哥是在這兒淹死的,父皇找了很久,也找不見。”賀蘭明月聽人提起,但不料高景也知道,愣愣道:“大哥?”
“嗯,母后在我之前曾有個孩子。”高景道,望着河水,“是父皇的長子,他很喜愛的。聽聞後來玩耍時不慎落入浮渭河,就找不見了。”他用漠然的語調説起此事,賀蘭沒來由地心驚膽戰:“為何會這樣?”高景道:“自小他們都瞞着我,不讓我知道。父皇因此有了心病,怕太寵我會讓我肆無忌憚,哪天也偷偷出宮……像大哥那樣不明不白就死了。我老覺得,大哥不是自己貪玩,而是另有隱情,只是父皇選擇作罷。”
“……”
“我甚至從沒見過他。”高景説着,居高臨下地彈了一下賀蘭的發冠,“他比你還大幾歲呢,父皇當年為他起了小名叫北辰。”
“是星星的名字。”高景挑眉:“如何?”賀蘭明月望着他,背後燈火徹夜不熄,着似的道:“你不一樣,你是太陽。”照臨天下,是為景。
高景翻身下馬,和他並肩走了兩步,忽然道:“你真覺得我可以勝任麼?治理天下,我怕自己始終不如父皇做得好。”
“他……”賀蘭明月言談間有些不屑,“你未必不如他。”
“叫人聽去,治你個妄議君主的罪。”高景擰他。
賀蘭明月知道他崇拜皇帝,自小又景仰對方那些英明神武的事蹟,故意道:“陛下難不成從來沒有做過錯事嗎?”高景傲道:“你別看父皇現在身體不好,常年生病。他年輕的時候武是六藝皆通,文則下筆如神,自小就被先敬文帝當做儲君培養——豫王比他年長,最後被立為太子的依舊是父皇,有人説豫王是為保全母妃裝傻,我看……就是他不如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