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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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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橋,簡橋,你到樹上來陪我’之類的。”簡橋笑了起來,“他叫的不是我,是飛到樹上的第十八隻鳥。”

“是嗎?怎麼會有鳥跟你同名同姓,”陳方旭很是疑惑,在紅燈路口停了下來,兩人沉默一陣,他突然出聲,“你倆好過吧?”簡橋沉默,一下子答不上來。

“你當時封筆那事,鬧得大的。我不怎麼關注你們的圈子都知道了。”簡橋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指尖,不作言語。不論當初究竟出於何種原因,他當時確確實實是在風口尖,也是在事業最有希望的時候,倏然退出了藝術圈,惹得眾人頻頻猜測。

五年過去,他也懶得去想當初的事情。其實現在這樣也好的,在這整整五年的沉寂裏,他過着孤獨安靜的生活,品味過了無數自我的情緒,世間萬物都在他的心頭積澱,一直到再也藏匿不住。

當他拿起畫筆,不眠不休以近乎發和撒野的方式創作出那些作品的時候,在那空曠的天空下,枕着一片花海,雲微雨,所有的無言都化作了畫卷。

五年的沉寂也許並不完全就是一件壞事。起碼現在的作品,五年前的他是畫不出來的。

在著名的特列季亞科夫畫廊,當他抬頭凝視那些宏大的畫作,受到世人少有的,專屬於他的震顫和悵然。

晚上,陳方旭帶他來到一家中餐飯館。聽陳方旭説,他和顧鬱經常來,全莫斯科正宗的中餐屈指可數。但這家的老闆和老闆娘都是華人,不光中餐做得好吃,過年的時候還會貼對聯剪窗花。

“小陳來啦,”老闆娘看見陳方旭就絡地吆喝了起來。估計是習慣了,以為跟在他後面的一定是顧鬱,便頭也不抬地説道:“小顧啊,上次你幫我的網上的賬號,怎麼又不行了,待會兒吃完你幫我看看哈。”簡橋沒説話,老闆娘一抬頭,才發現面前的不是小顧,尷尬一笑。陳方旭輕車路地在一張桌子旁坐下來,對簡橋招了招手,“阿姨,我待會兒幫您吧。這是我朋友。”

“啊,你好你好,快去坐。”老闆娘和藹地笑了笑,招呼他坐好,兩人隨意點了幾道菜。

“今天不給小顧帶啊?”老闆娘在菜單上勾着,隨口提起,“他今晚不加班吧?”

“他哪兒有不加班的時候,”陳方旭笑笑,看了眼簡橋,“我待會兒得先送你回酒店,飯帶回去肯定都冷了。”

“不用送我,給他帶一份吧,”簡橋説道,“不能餓着。”

“行,那阿姨給他打包吧,還是那幾個菜。榨杯果汁,他嗓子有點兒啞,”陳方旭説完看向簡橋,漫不經心地打趣道,“他現在一般餓不着自己,天天跟我説要養生泡枸杞,活到九十九。”簡橋笑了笑。飯後跟着陳方旭到了他們的工作室。

“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打開,眼前的裝潢簡約乾淨。團隊的名字高懸門口,一目瞭然,四個大字——“抱月入懷”。

抱月入懷。

簡橋駐足,抬頭望着眼前的招牌,不覺愣了神。

“顧鬱取的名字,説寓意好,理想都會成真,”陳方旭隨口説了一句,從他身旁走過,“進來坐會兒。”天已經很晚,工作室裏只稀稀拉拉地剩下兩三個人,正處理着今最後的工作。那邊顧鬱還在辦公室裏,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腦屏幕,指尖在鍵盤上飛快地打着字。

響起兩下敲門聲,陳方旭拉開門走了進來,放下了手裏的飯盒,“餓了吧?”

“有點兒,”顧鬱隨意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飯盒,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下,“我吃過了,給老李他倆分了吧。”

“行,那我給你拿點兒零食,”陳方旭提着飯盒走出了辦公室,在門口讓了讓,“你進去歇會兒,我給你倒杯茶。”顧鬱聽到這話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

簡橋走進辦公室,也看向他。

顧鬱愣怔片刻,突然騰地站起身,後退一步,“簡橋。”

“嗯。”簡橋温潤地應聲。

顧鬱不經意間手忙腳亂地按倒了桌上的兩個相框,急匆匆地往外走,“我去看看打印機。”他心臟怦怦跳,有一種雖然什麼壞事也沒有做卻莫名緊張得神思紊亂的覺。剛走出辦公室,又認黴地倒回去,扯掉電源線,抱着筆記本電腦逃離了辦公室。

眼前的打印機沒完沒了地印着紙,剛印好的紙張還發着燙,一張疊一張。

在機器的響聲中,顧鬱盯着堆在一起漸漸變厚的資料,悄然出了神。

那天温竹問他後來發生了什麼。

當年簡橋的畫被毀壞之後沒有展出,經過幾個人輪番自願背鍋之後,老陳把它買下收藏,一時的風波也算是慢慢平靜下去。

那時顧鬱總是覺得他是個圈外人,如果這幅畫是他壞的,不至於斷送了任何人的前程。誰知他一人的責任還是會被變成顧千凡的責任,最後上升到畫舟堂的過失。

於是温竹站了出來,當時她正面臨着去國外做換生的選擇,便打算承認是自己的過錯,並且退出畫舟堂。

一系列事情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老陳買下了那幅畫,截斷要展出的作品對他的名聲也不好。大眾總是健忘的,不過忘記的是簡橋的作品,卻沒有忘記老陳的這一舉動。

在那個時候,許許多多知道實情的人都覺得許漫衣做錯了,可簡橋不這麼覺得。他卻認為是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