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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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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考慮周到,傷了他們的心。

那年顧鬱去過老陳家裏。簡橋的作品被處理好掛在牆上,順着劃痕一分為二,算做兩幅殘缺的畫。

“你看,”老陳指着畫作説道,“一部分是衚衕,一部分是大火。剛剛好。”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懂得老陳的,可是在那一刻,突然覺到有那麼一點點懂了。在這件事情發生後的許多天,他終於明白,原來對於老陳而言,畫被劃破了掛在家裏,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顧鬱想着他想不通的一切,七年前,七年後,都到一樣的孤獨和失落。

原來他從來都是不懂簡橋的,像不懂老陳一樣,猜不透他究竟把多少思緒沉浸在藝術的一泓清泉裏。

這泉水固然澄澈,但也深不見底。

再仔細想想,原來對他的過往、家庭、夢想,全都一無所知。

簡橋,簡橋,他的簡橋啊。

現在,這一刻,就坐在那麼近的地方,正等着他的靠近。

另一邊,簡橋走近辦公桌,拿起了剛才被顧鬱一巴掌扣在桌上的兩個相框,裏面分別是兩幅畫的照片。一張肩部以上人像,沒有畫五官;一張亭台少年風景畫,當年的那一幅。

都出自他手。

簡橋輕嘆一聲,放下了相框,拿起了沒有被扣倒的第三個。

上面不是畫的照片,圖案很奇怪,看起來好像是音頻,一排又一排,看不出有什麼內容。

“簡橋,還是我送你回去吧,都這麼晚了。”陳方旭走進來,簡橋立即放下相框。還未等他説話,外面的兩個人就跟陳方旭打招呼下班,陳方旭應了一聲,突然腦子一通,“哎我跟他們一塊兒走,你等會兒,顧鬱也下班了,他送你。”説完他立即抄起大衣跑到門口,路過打印機時衝顧鬱使了個眼,“別印了。我先回去了,簡橋不悉路,你把他送回去啊。”

“嗯?什麼啊?”顧鬱一頭霧水。等他們幾個全一走,這兒就只剩下他和簡橋兩人幹瞪着。

躊躇一番,顧鬱不得不面對現實,硬着頭皮回到了辦公室。簡橋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着他。

顧鬱回到辦公桌前,不敢看他,沉聲道:“我很快收拾好。”

“嗯。”簡橋仍舊清清淡淡地應了一聲,起身走到了桌前。顧鬱不自在地後退了些,簡橋伸手,指尖輕輕敲了敲相框,問道:“這個是什麼意思?”顧鬱抬眼一瞥,“……哦,我畫着玩的。不能只允許大畫家叱詫風雲,不讓手廢的人畫兩筆啊。”簡橋好心提醒,“這是機器打印出來的。”

“……我,我用電腦畫的,”顧鬱嘴硬,“你太傳統了,看不懂很正常。”簡橋無奈,“顧鬱。”一聽他叫自己名字顧鬱就不行了,只好承認,“哎呀是錄音的音軌。行了吧。”不等簡橋繼續問下去,他三兩下收拾好東西往外走,簡橋只好上前跟在他身後。

“你住的酒店在哪兒?”顧鬱停下來問。

簡橋也停下腳步,想了想,温聲道:“不記得了。”

“酒店的名字總記得吧?”顧鬱又問。

簡橋盯着他的眼睛目不轉睛,搖搖頭,“不記得。”

“不至於吧,”顧鬱不太相信,“你描述一下,我幫你找找。”

“就是,一幢房子。”

“你能不能走點兒心,”顧鬱被他逗樂了,“你這就跟醫生問你買什麼藥你説膠囊是一個道理,我怎麼找啊。快仔細想想。”

“……想不出來,”簡橋聲音軟軟的,雙手揣在兜裏,模樣特別乖巧馴順。顧鬱皺眉,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簡橋也毫不怯場地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僵持了好一會兒。

簡橋突然輕聲開口,“我困了。”顧鬱終於敗下陣來,“行吧,那你在我家湊合一晚上。”

“嗯,”簡橋輕笑,“對了,你為什麼要把那些音軌打印下來?”

“都説了是我畫的。”顧鬱心頭尷尬不已,向前飛快地邁了幾步。

他手機裏有很多錄音,平淡的、常的、温和的聲音,都記錄在裏面,每次聽起,都像聽見時光在淌的聲音。

顧鬱低下頭,打開了手機裏的錄音列表。

在列表的最上方,有一段幾天前的錄音。

作者有話要説:下一章換時間預警。

☆、55七年之前,他們還是少年。

——柔順如瀑布一般傾的長髮披掛到際,潔白滑的肌膚勝過凝脂,高跟鞋叮叮地敲在地面,踩出裙襬下託着清風的腳步。

她芬芳馥郁,笑顏,好似一朵五月裏沁人心脾的雪白的梔子花。

層層疊疊輕紗柔曼,瑩白月平鋪在地,開出千萬朵梔子。

媚眼隨羞合,丹逐笑分。隔着薄薄的紗簾,她輕聲喚他:“小旭,來。”靜默等候在這頭的陳方旭轉過身來,看着她一襲婚紗,只呆呆地凝望着,恍惚地走了過去。他掀開頭紗,吻住她,齒纏綿片刻,她捧着他的臉笑起來,“好看嗎?”當然無比好看,陳方旭點點頭,楊佳晴用拇指輕輕撫着他的嘴,調笑道:“果然口紅應該男生買啊。”聽到這話陳方旭登時有些臉紅,用手背抹了抹嘴。

“我今天不該穿短袖短褲來的,好好的儀式都被破壞了。”暑假來到,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