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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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領導記者都給氣個夠嗆。
何危完全沒察覺到他需要一本《語言的藝術》,邊擦白板邊説:“我昨天等你回來,是想告訴你一個相當重要的消息。”
“你説。”白板擦乾淨之後,何危將程圳清的筆錄貼上去,有幾行重點內容圈起來。程澤生一目十行掃過去,漸漸驚訝,一把將筆錄扯過來,雙眼死死盯着上面的內容。
何危就猜到他要控制不住搶筆錄,幸好複印的不止一份,又找一份貼上。他説:“你能猜到嗎?我們抓到的程圳清到底是誰。”
“……我哥。”程澤生的聲音乾澀嘶啞,盯着筆錄材料下面悉的簽名,雙手輕輕顫抖,“他真的是我哥,真的是他!”一瞬間,三年裏缺失的情
泉湧而出,腦中閃過太多畫面,包括最後一次見到程圳清的屍體、捧着他的骨灰去墓園、親手將有關他的記憶封閉鎖起。程澤生眼眶微熱,趕緊閉上眼,將情緒壓下去,下意識不想給何危看見這麼丟人的模樣。
沒等他的心澎湃兩秒,何危已經潑了一盆冷水過來:“既然曾經是人民警察,重生之後竟然做違法犯罪的勾當,還打傷同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請你好好調查,別這麼快下定論,我覺得我哥一定有苦衷。”程澤生想替哥哥辯解,卻找不到理由。程圳清在世時,正義比他要濃厚得多,重生之後卻走上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讓人始料未及。面對這些改變,程澤生無法做出評價,他沒有經歷過那樣慘痛的死亡,對哥哥的心路歷程沒什麼發言權,但潛意識裏總是相信哥哥做這些也是無可奈何,絕不是自暴自棄有意為之。
站着説話不疼的人才會時時刻刻勸人向善,某些事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才會明白想要原諒是多麼的困難,也許內心這一關這輩子都過不去。
白板被一條黑線一分為二,左邊是何危的現場,右邊是程澤生的現場。他在寫自己這邊的案情進展,幾個重要的點圈出來:“目前你的案子疑點還很多,比方説13號晚上你在哪兒,你是怎麼去的公館……”
“不是我,是程澤生。”程警官抗議了。
“哦,程澤生。”何危立刻改口,“要不要給你們編個號?你是程1,他是程2?”程澤生從善如:“那我這邊也給你排個位,你是何1,失蹤的那個是何2,死的那個是何3,這樣成不成?”何危懶得廢話,倒是默認這種方式,免得全用名字書寫還容易混淆。他繼續梳理:“現場按照目前的線索來看,因為兩個時空摺疊,所以第三人暫定成‘我’,但‘我’為什麼出現在那裏,還不得而知。倘若沒有充分的證據,我有理由將第三者痕跡全部歸類為時空摺疊而來。”
“還有這枚彈珠,有你的指紋,但從位置推斷,更像是從你那邊的何3身上滾出來。這個證物我想不透它出現的意義,因此暫時也對它的真實身份保持懷疑。”程澤生反駁:“這肯定是你那裏的,我本就不認識這邊的你。”何危呵呵一笑,説得好像他就認識這邊的程澤生似的。
程澤生言又止,對於何危的號碼出現在鋼琴家程澤生的手機裏始終心存疑惑。何危很篤定,不認識程澤生,他不會説謊也沒必要説謊,所以這個號碼的出現到底在預示着什麼?
“作案槍支和程圳清確認之後,確定是在地下室兵器庫遺失的那把92式,這把槍目前在兇手身上還是被丟棄在哪裏,暫時不清楚,找到兇手才有可能找到兇器。”
“學生們因為一條探險令而在深夜前去公館,進而發現屍體。探險令的發佈者一直沒有下落,我猜測他藏在我同學居住的小區裏,但那邊的監控都沒有出現他的身影,如果是開車進出,那需要排查整個湖月星辰所有的車輛進出記錄,所以也相當於線索中斷。”
“專案組組員有懷疑程圳清和發佈者是同一人,經過監控裏多個角度的比對,這個可能還未被排除。但發佈者和兇手是同一人還是團伙作案,這一點還不明確,有待進一步蒐證調查。”
“抓獲程圳清之後,在提審中對他的某些異常行為詢問,他給出的解釋是‘劇本不能改變’,什麼樣的劇本沒有明説,似乎在暗示背後有一個巨大的陰謀。還有保險箱裏的信封,他説時機不對,我現在還沒拆開,不清楚裏面的照片是什麼內容。”
“剩下一些疑問,譬如程2那天晚上在做什麼以及他是怎麼去的公館,這些和前面的相比,都是小問題了,如果能鎖定兇手的話應該都會刃而解。”這些案件疑點,何危將它們全部梳理整齊,一條條列出,頓時變得清晰不少。相較於何危死亡的案子,程澤生的案子沒透出那麼多玄乎的味道,但卻都是單鏈證據,又散又亂,無法串到一起。這種證據看起來沒什麼關聯,但若是能找到關鍵
的某一條,那現有的東西都可以順理成章串聯起來,證據鏈也能形成。
可惜缺的就是關鍵一環,有關兇手的蹤跡,在整個案件中都沒有提及。原先勘察到的那些一知半解無法比對的痕跡,被認為可能是時空摺疊的效果,排除之後,這下更好,兇手一點蹤跡都不見了,徹徹底底的隱形人犯罪。
程澤生的視線從那段簡譜上掃過,無意間看見程圳清提供的保險櫃密碼,怔了怔,眼神在兩行數字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