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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家族爭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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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榷忍不住悶哼一聲,後退一步,這麼久以來,能準確無比的擊中他錐尖的人不是沒有,但能做到的女人就一個,他絕然沒想到有第二個女人能做到。

婁無塵能準確的劍劍點中鐵錐,絕對不是僥倖,而是依靠她的速度和眼力,説起眼力來,當今沒有誰能強過婁氏族人,這是婁族與生俱來的優勢,既然有這樣的有利條件,當然就能在某種時刻起到關鍵的作用。

“叮!”又一下,婁無塵的劍再次找到了鐵錐在虛空中滑行的軌跡。

公孫榷沒有退,也不能退,再退下去會氣勢全竭,毫無勝機。於是他怒喝一聲,手中的鐵錐幻成一道黑沉沉的影子,劈天蓋地若帶動整個夜幕般向婁無塵狂湧而去。

婁無塵只輕飄飄的移動腳尖,以鐵錐為中心,圍着公孫榷饒了起來,速度逐漸加快,從開始能看清楚身影,到最後只見兩道影子夾雜在一起。

公孫榷攻也不是,守也不是,一副有力沒處使的樣子,不管他怎麼動,怎麼強橫,那支劍總是能奇準的擊中他的錐頂,因為錐頂的着力點在下半部,但那劍卻總能點在錐的上部,這樣一來,劍的主人只要花上兩分的力氣就能化去錐的全部力道。

此長彼消間,公孫榷已是力道大減,滿頭大汗,好在他的實戰經驗要強過婁無塵,同時把握機會的本事也無人敢懷疑,就像頭飢餓的狼在面對獵手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也會珍惜每一個機會。

而且他堅信,只要是人,總會犯錯誤,總會有漏。這樣的機會終於被他等到,他也絕不會錐下留情。空中狂舞的黑錐,突然間收了回來,攔橫掃…鐵錐發出雷鳴般的呼嘯,狂卷的氣將廳中的銅玲旋得“叮叮”亂響。

婁無塵突然間明白自己犯了個很可怕的錯誤,她以為就此進行下去可以讓他功力盡失,體能下降,所以也就保守了起來,沒有施加更大的壓力。這頭她本以為已經關進籠子裏的獅子竟然能破籠而出,一念之下,優勢盡失。

直到這時,公孫榷才有揚眉吐氣之

手中那黑沉沉的重錐彷彿突然間活力大增,重達百多斤的鐵錐在他手中尤如繡花針般輕靈,飄逸。

重耳本以為公孫榷已大勢所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頑強,兇悍,其捷的反應能力也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正在這時,也不知是神過度緊張所至,還是自己的靈覺先知,他突然覺有一對鋭利的目光正朝自己投過來。

伯己突然朝重耳做了個下場的手勢,重耳一愣,怎麼又找上我了?可場上正在比試中啊?難道?心中一動…

而公孫榷再次橫的擊出一錐,勁氣如同狂的洪自錐上直旋而出。劍光似乎遇到了一個引力極大的黑,順着錐影一絲絲的陷入。

“噗!”一聲嬌哼!公孫榷的錐砍在婁無塵斜刺的長劍之上。

婁無塵臉一變,後退三大步。

“噗…!”又一擊。場上局勢彷彿倒轉過來,世事無常,變幻莫測,如果婁無塵不能迅速擺這種困境,那麼就只有失敗一途。

婁無塵不停的退,無力作絲毫的停頓,更談不上反擊,中血氣翻騰,難受之極,她知道自己敗了,敗得鬱悶之極,本來勝利的天平是倒向自己的,只怪自己沒能抓住罷了,怪不得誰,婁無塵暗自一嘆,長劍猛然絞起,劍尖由一小點不斷擴大,像是想充斥整個大地一般衝破鐵錐的防護層,指向公孫榷的眉心。

“啊!”廳中人無不變,這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招法。

公孫榷的嘴角逸出一絲的冷笑,似乎已經看到了婁無塵的末。他很清楚,也堅信,在婁無塵的長劍刺中自己的腦袋時,自己手中的鐵錐一定能先一步把她給砸得粉碎。

傅荃晶臉發白“啊…!”的叫出聲來。

這一切都尤如電光火石一閃,就在叔箋嘆這等美人就要化作香魂時,廳中突生變化。

就在兩人即將互擊的一剎那間…兩道快愈閃電的影子奇速彈而至,人影來勢如電,其中伯己以令人驚駭的奇速,雙掌齊出,朝着錐影以雷霆萬均之勢猛然下劈…

同一時間,重耳閃至婁無塵左側,手上寒光一閃,嗤的劍下劃,截斷婁無塵那絕命劍招,這一劍雖斬在虛空處,卻正好是那劍網的唯一空隙。

公孫榷和婁無塵均發出一聲長嘆,當然其意思各不相同。

伯己哈哈一笑道:“我等都已見識了公孫家族的絕世錐法和婁氏輕靈飄逸之劍法,當真是難得一見啊!受益非淺。”

“呵呵!你們也不能總霸着大廳不放,我還等着與伯己兄過過招呢!”重耳靈機一動,找出了一個既不唐突又不失體面的説法。

公孫榷見此情形,只有暗暗罵娘,可臉上卻依然保持笑容道:“那我們就讓過場地,正好在下也想一睹重耳公子風采。”説完,狠狠的掃了婁無塵一眼,極不愉快的下場而去。

婁無塵漠然着臉,不做任何表示,默默退回席上。

伯己看重耳的眼神一變,渾身的肌似乎猛然緊,然後開始鬆弛,像一頭機警的猛獸驟然發現危險氣息,卻又發覺入侵的是同類,而且是悉的同類。驟然發生的列反應很快就消失了,恢復先前的悠閒神態。

重耳同一時間查覺到空氣中傳來的波動,機警的眼神不停的在伯己身上游動,就像一頭豹子突然發現獵手,卻發現伯己已然鬆弛下來,他的眼神也就立刻恢復柔和,嘴角出現笑容。

“你的反應不差嘛!”伯己出讚歎的目光道。

“呵呵!彼此彼此,還行吧!”重耳第一次看到有人沒把他當成王子般尊重,反倒一絲温煦的覺油然而起。

“那咱們還打不打?”伯己笑了笑問。

“打什麼?”重耳裝糊塗道。

“哈哈哈!”伯己大笑着伸出手掌。

重耳稍稍一愣,宛爾一笑,收劍入鞘,伸手相握。

伯己突然正容道:“不打不行,男人説話得算數,只是…換過時間和地點吧,後天來我府中如何?”怕什麼,又不是生死之戰,答應他又如何呢。想到此,重耳允然應諾。

兩道温暖如風的笑容一起盪漾在臉上。

一場血濺大廳的悲劇被兩人談笑中化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