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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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無言陸小其也沒有去領陸正元。周度答應了她就一定會放人的,她不必心這個,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哭一場。她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了馬車,連小銅也不理會,就讓車載着她直接往她和周度一起的宅子裏駛去,把個小丫頭小銅急得在後面直跺腳,卻是追不上了。
陸小其一上到車裏,就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淚水有如絕提的河水,洶湧澎湃,怎麼攔也攔不住。
她不知道的情形是:在她走了後,周度望着她離開的門口默默地坐了一陣,也沒有甚麼心思看書,心裏頭盡是她剛才低頭用手帕抹臉的樣子,儘管她儘量掩飾,但她一定是哭了吧?一定是很傷心是麼?是因為看到了李姜麼?還是因為別的?而且不管她是為什麼,總之她哪個樣子讓他覺得很擔心。
周度這樣想着,總是放不下心來,片刻後,他突然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來人,備車!”就在陸小其的馬車在前面開動的時候。周度也已經上了另外一輛馬車,他對車伕一指前面陸小其的馬車:“快,跟上去,不要跟得太近了,也不要跟丟了!”陸小其的馬車七彎八拐到了她和周度的宅子外面,她給了車伕錢,然後就低着頭用手帕捂住淚眼進去了。周度在馬車裏遠遠望着,直到她進去之後關上了院門,他才下了車,然後緩步走到宅子的門前,看着裏邊,就那樣站了良久良久,既沒有進去的意思,也沒有離去的打算。
陸小其進去後就一陣痛哭,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後外面的天都漸漸黑了起來,她才終於止住了淚眼。她站起身來,開始載屋裏神經質的走動,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每一樣東西都能喚起往
柔情
意的回憶,而這些回憶,都令她忍不住又一陣一陣的再次
淚。
待看到周度的衣櫥時,她就像看到了周度一樣,一邊着淚一邊氣恨恨的把那些衣服都扯了下來,用腳猛踩。一邊猛踩又一邊
淚,也説不清到底是恨他還是自個悲傷。
若説恨他。自然也是恨的,他就這樣不聲不吭找了妾,還是一年前就已經找好了的,還隨軍,也就是説一年前他已經變心了。正巧那時候明月派人送了他的遺書過來,説不得也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好讓她陸小其死心?雖然這樣推測有些經不起推敲,但他明明活着,還娶了妾,怎麼叫人送了那樣的信給她呢?而且奇怪的是,她這次就一直沒有看到過明月,要不然她真想找他去問個清楚!
若説全部是恨,也不是。畢竟,她的身份,是不允許和他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週度也是男人,而且還是個有身份的男人,在古代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他總不能就這樣偷偷摸摸一心一意地和她一輩子吧?他娶個妾看起來也是應當應份的,哪個有點錢勢的男人沒有幾個妾?
可這教她陸小其如何接受呢?她的靈魂是二十一世界的人,或許許多生活習慣,風俗。都能跟着變,可對於愛情就應該是唯一的觀點,是不可能改變的,所以,她無法接受自己的愛人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即便是妾,也不行。
最可氣的是,他不但有了妾,居然還不肯見她,也不肯跟她説一聲什麼,難道連解釋都沒有一句嗎?難道他就要從此放棄她了嘛?就算放棄,也總要説一聲吧?這樣一聲不吭的做出那些舉動,實在是傷人。
陸小其這一晚都沒有睡着,她反反覆覆的哭了恨,恨了哭,就這樣一直到了天亮,眼窩都陷了一些下去。
東方發亮,宅子門口的階梯上,宛如石雕一般坐着一個人,那就是周度,他昨兒一晚都是坐在這裏的,他也隱隱聽到了陸小其在裏面的哭聲,他曾無數次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無數次想過要進去象往那般安
她,可終究是沒有去。
事到如今,還能再説什麼呢?儘管看到她哭會還是忍不住的心疼,可是,他實在無法跟她説些什麼。
終於。天大亮,陸小其並沒有從屋裏出來,而周度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準備走了,免得陸小其待會出來碰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和周度長得有七八分像的高個青年男子從箱子外面走進來,並且朝周度這邊走了過來。他和周度同時望見了對方,他們都忍不住將對方仔細打量,然後同時有些驚訝——這人跟自己好像!只不過周度的驚訝沒有顯出來,而來人的驚訝卻看得出十分明顯。
來人正是孟青,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這裏來,總之不知不覺的就來了,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來了並不進去,只是站在外面發一陣呆才走,不想這次來,竟然碰到了周度。
孟青一抱拳,先開口了:“在下孟青,敢問這位兄台可是尊姓周,單名一個度字?”周度穿的並非軍裝,所以孟青便以兄台相稱。他之所以如此準確地猜出了來人就是周度,實在是因為這事太過湊巧了。同樣的樣貌,同樣出現在這個宅子的前面,除了讓陸小其心心念念。並導致一度失常的周度,還會有誰呢?
不過儘管在河陽,孟青説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不敢確定的。小銅不是説四少***這位故人已經死了麼?他怎麼可能活生生地出現自己面前?可另一方面的跡象又表明,對方死而復生似乎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比如陸小其的突然好轉,比如突然不再需要他假扮周度了,比如…。這樣一想之後,他便隱約猜到了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所以他才敢猜眼前此人就是原本被説成死了的周度。
周度禮節地一抱拳:“正是周某。”説實話,他心裏是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像自己的一個人,而且他明明沒有見過。對方卻能一**出了他的名字,這難道不奇怪麼?
孟青聽到周度的肯定答案,便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自憐還是別的什麼,總之並不是讓人心情愉快的笑:“哦,果然是周先生。
“他怎麼愉快得起來呢,自己冒充了一年多的周度,冒充得都習慣了,習慣得以為自己就是周度了,可不曾想,如今正主子活居然生生地已經來了,他這個替身自然也該謝幕了。而且,正如同所料,這位周度十分年輕,並不可能是陸小其的長輩,她和他的關係,十分明顯。
周度並沒有孟青那麼多的想法,只是問道:“你認識我?”孟青搖頭:“未曾見過。在下是四少藥材行裏的掌櫃,所以經常聽小銅姑娘説我跟一位叫周度的周先生十分象,所以今
一見先生,才忍不住問問的。”周度有些不置可否,雖然對方的確是和他象,但他沒有**跟他再談下去。而且孟青和他打了招呼後,也沒有甚麼話説的樣子,所以周度便再無多話,徑直朝外面走了出去。他不是個好奇寶寶,像就像罷了,他不象尋常人那般喜歡問一下對方的情況。
周度走後,孟青在他身後看了半晌,一直看到他上了車走了,孟青還在所有所思的狀態。孟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了半晌,他身後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陸小其眼睛紅紅地從裏面走了出來,因為沒照鏡子,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眼睛是怎樣的異樣,只驚訝地道:”孟青?你怎麼到了這裏?
“孟青看清楚了她的眼睛,心裏頭不由一陣難受。她,她是哭過了麼?是因為周度,也就是剛才那一個人吧?可這是開心的哭,還是痛苦的哭呢?他猜不出,也不能問,只能道:“哦,我正要去故人家裏,不想又碰到了四少。”陸小其“哦”了一聲也沒有問其他的,也並沒有懷疑什麼,就往外面走了出去。孟青很顯然看出了她有些不妥,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的,而且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這不像平
的陸小其,她若沒有什麼特別,見了他總是在微笑着的,可今兒她明顯是笑不出來的樣子。
孟青想了想,就上前幾步走在了陸小其身邊:“,我看着你面
不大好,沒有甚麼事吧?”陸小其搖頭:“沒事。”孟青見她不想説話的樣子,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但他又實在是不放心,就説了一句本來不該説的話:“對了,我剛才在門口見着了周度周先生。”陸小其一聽周度的名字,就立刻停住了腳步,眼神兒很是意外地看着他:“周度?你在這裏看到他?什麼時候?”她急急説完這句,又狐疑道:“而且,你怎麼會認識周度?”孟青忙解釋道:“哦,是小銅説的,説我跟***一個故人周度周先生很像,所以我剛才經過時,見那人跟我長得那麼像,又站在這宅子面前,就上前打了聲招呼,沒想到果然就是他。”陸小其相信了孟青的解釋,她的心思只是放在周度身上:“是麼?他真的來了這裏?”她有些不敢相信,那狠狠傷害了她,並不願意見她的周度,居然會到這裏來。是來見自己,還是想過來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