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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619章借種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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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瑩把車停在樓下,鎖好了車門開始樓上向爬去。才登了幾個台階,啤酒的後勁就上來了,直覺得天旋地轉,搖搖墜。她趕快抓住了樓梯的扶手。

她掏出電話撥打了吳黎的手機,響了半天也沒人接,於是就重新撥叫了家裏的座機,還是沒有接聽。冰瑩以為吳黎睡着了忘記了關燈,就拿着手機一步步艱難地繼續向樓上走去。

吳黎歪在牀上,黑着臉並未睡覺,看見冰瑩進來,翻翻眼看看她,依然閉上了眼睛。冰瑩的意識還算清醒,知道吳黎心裏不高興,顧不得自己火燒火燎的難受,儘量温柔地問道:“天不早了,該睡覺了。”吳黎抬抬眼,聞到冰瑩一身酒氣,就沒好氣地説:“想不到,你還知道關心我。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跳舞,身子挨着身子,臉貼着臉,滋味不錯。我能想象的到,燈光下,美酒加咖啡,俊俏的美人和英俊的後生,成雙成對,如影隨形,那覺,。”説完冷笑一聲。

冰瑩立即覺到,卧室裏除了酒氣,還有濃濃的醋意,夾雜着火藥的味道。

但她不想生事。她理解吳黎,知道她心裏滋味不好受。於是,冰瑩趕快解釋道:“你説的沒錯,人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就是我形單影隻,孑然一身。這都怪你,你要是去了,不但我會高興,你也不至於這麼煩悶。來,咱們衣服睡覺。”冰瑩説完,顧不得自己的勞累,伸手就去解吳黎的衣服釦子。

可是,吳黎並不領情,他一把推開冰瑩的手,從鼻孔中打了個冷槍,陰陽怪氣地説:“平時都是我給你衣服,現在反過來了,你要給我衣服,叫我好好想想,為什麼你就這樣,啊哦,對了,一定是有人給你了衣服,你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才想安我一下。”冰瑩不想生氣,可吳黎的話不能不叫她生氣。她站在牀前,瞪了吳黎一眼,説:“叫你去你不去,回來後就找事。一般的場合我就不去了,可是市委書記邀請我,我能不去嗎?我看你就是自尊心在作怪,往深處説就是心理不健全。”冰瑩的話有點過了。如果她能繼續安吳黎,也許吳黎會對自己的言辭後悔。可是,她一提到自尊心和心理不健全,吳黎就更加惱怒了。他從牀上坐起來,對着冰瑩就吼道:“你終於説出了心裏話,你説的沒錯,我就是自尊心在作怪,我就是心理不健全。我不是個完整的男人,更是無用的男人,我知道你在心裏鄙視我。我是沒有去參加舞會,可我就是想試試你,看看你能不能在家裏陪着我。可你呢,還是一個去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家裏,瘋夠了回到家裏還指責我。我知道你去幹什麼,不就是想和那些完整的男人在一起嗎?他們就沒給你留點什麼紀念,滿足你生孩子的要求。”沒喝酒的比喝了酒的還糊塗還霸氣,冰瑩實在無話可説。他懶得和吳黎叫板,就上了牀了衣服,要鑽進被窩裏睡覺。

可是,吳黎按住了被頭,拒絕冰瑩鑽機被窩,還大發牢説:“你連家都不要了,還要牀幹什麼。”吳黎的胡攪蠻纏已經超出了冰瑩所忍受的極限。她披上衣服下了牀,穿着拖鞋到櫃子前,打開櫃門後從裏面掏出一牀被褥,直接開了門出了卧室。

她要到客廳睡覺,叫吳黎一個人和牆壁吵架。

冰瑩剛出門,身後就傳來了吳黎的吼叫聲。

“有種就永遠別上我的牀,不就是個高中生嗎,仗着一副好身材,一張漂亮的臉蛋了個司機,一天到晚開着別人的車子耀武揚威的,有什麼可自豪的。河裏少了你,不不會少了王八,我本科畢業,現在是副處級,不怕找不到老婆。”良言一句寒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吳黎的話傷透了冰瑩的心,本想折回頭來和他計較一番,但一想到他心裏着實不痛快,就把被褥鋪開在沙發上,關了燈躺了下來。

酒是催眠劑,沒多久,冰瑩就到了夢裏。

吳黎希望能有人和他吵架,去除他內心的傷痛,可是,即使他惡語相加,冰瑩也不理不睬,這更讓他惱火,除了惱火還有難以忍受的孤獨。他認為這是冰瑩對他的極端的藐視。作為男人,作為重點中學的校長,他不能忍受這種藐視,尤其是來自老婆的藐視。於是就翻身下牀,來到客廳裏光了衣服,然後掀開了被子,沒等冰瑩反應過來,就惡狼般撲到了冰瑩身上。

“你要幹什麼?”冰瑩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看着爬在她身上的吳黎,吃驚地問道。吳黎摸了一把冰瑩的臉,皮笑不笑地反問冰瑩説:“一個男人在深夜爬在自己老婆的身上,你説我要幹什麼。”一邊説着話,一邊分開冰瑩的腿,把那帶着怨氣的玩意兒直接放到另外該放的地方。

冰瑩沒有掙扎,侍候自己的老公是她應盡的義務,她責無旁貸,即使吳黎暴些,她也認為無所謂。那是一條悉通道,吳黎幾個月沒少跋涉。

沒有撫愛的前奏,沒有語言的温存,吳黎把他的自卑,他的委屈,他的不能向任何人訴説的傷悲,通過他的暴統統發在冰瑩的身上。

冰瑩還沒有反應,一場單方面的戰鬥就提前結束了。

吳黎平靜下來了,一陣平靜之後,他像個孩子一樣把頭埋在冰瑩的懷裏,輕輕地泣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嚎啕大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吳黎的哭聲軟化了冰瑩的心,把她的醉意哭走了一大半。她能理解吳黎此時的心境,於是就拍着吳黎,哄孩子一般説:“你體內沒那種東西不怪你,我知道你難受,可難受有用嗎?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趕快人工受。”

“可那畢竟不是我的孩子呀。”吳黎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着説。

“誰的孩子都一樣,你不説我不説,沒人知道。”吳黎停止了哭泣,也不再提起孩子的事,問冰瑩道:“瑩瑩,其實我就是怕你離開我。我對你發脾氣,就是怕你冷落我,我知道我那樣做不對,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傻男孩,我怎麼會離開你呢,我要是離開你,當初怎麼會嫁給你。”

“我希望和你百年和好,永不分離,可你得發個誓,不然我不放心。”看着吳黎傷心的樣子,冰瑩的心裏也不好受,女人的同情軟弱的心佔了上分,於是就問道:“你和我大吵大鬧,就是怕我離開你嗎?”

“就是,就是的,你要離開我,我哪還有勇氣活下去。你不發誓,我就給自己發個誓,如果你離開我,我就去死。”

“好了,我就發個誓,我要是離開你,我就一個人過,你也一個人過。”雖然吳黎剛才沒事找事,但現在聽了他的心裏話,冰瑩到自己在他心中有足夠的分量,於是就想和他開個玩笑。另外,她真的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有朝一真的會離開他。冰瑩不相信誓言,但還是怕遭到報應。她真的不能確定,有朝一她會不會離開吳黎。

冰瑩最終沒有發誓,吳黎也沒有再着冰瑩發誓,他抱起冰瑩向卧室走去。生活的法則就是因常生活小事不斷地碰撞,然後化解,然後再碰撞。也許,在不遠的將來,冰瑩和吳黎這對新婚的小夫經過磨合之後,生活會逐漸地趨於平靜。

蔣麗莎和黃珊開車在黃江河的前邊,自然先到家。等高寒推開卧室的門,黃珊只穿着褲頭就撲過來摟住了高寒的脖子,把頭靠在高寒的前,嬌聲嬌氣地説:“我親愛的老公,我真的好羨慕你。”高寒一愣,以為黃珊為他和冰瑩跳舞而生氣,不知該怎麼回答,沉思片刻,才問道:“你羨慕我什麼,羨慕我是個男人嗎?”黃珊這才説:“男人有什麼好羨慕的,我羨慕爸爸把你當成了兒子。”高寒懸着的心才落了地,又問:“這話從何説起,一個女婿半個兒,我本來就是爸爸的兒子。”黃珊鬆開了手,又把攬着高寒的,逐漸的往牀邊移動,然後把高寒按在牀邊,説:“不一樣,他非要你和乘一輛車,把蔣阿姨和我撂到一邊,説明他很看重你,説説看,爸爸都説了些什麼。”高寒這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黃珊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從高寒嘴裏套出點什麼來。高寒拿開黃珊的手,説:“沒什麼事,閒聊了幾句。男人們之間的話,不便告訴你。”

“我要聽嘛。”黃珊説着,把身子靠向高寒。高寒一看拗不過黃珊,就故作神秘地把嘴巴靠近黃珊的耳邊,悄悄地説:“我對你説了尼克不能告訴爸爸,她要我對你好點,別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黃珊不解地問:“他為什麼突然告訴你這些。”

“這你該去問爸爸,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可以猜一猜。”

“那你就猜一猜,你要是敢胡説,我就修理你。”黃珊擰着高寒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説。

高寒清清嗓子,眯着眼睛一本正經地説:“我想,他大概是發現你女孩子家有了孩子後,人比黃花黃,皮膚鬆弛,兩眼暗淡無光,神萎縮,青不再;而像我這麼樣的小夥子,未到三十,羽翼漸豐滿,越發神采奕奕,怕我有朝一飛黃騰達,一腳把你踹到大海里,重新找一個如花似月的小姑娘…”高寒還未説完,黃珊早已聽出他在調侃自己,就重新拽着高寒的耳朵,説:“我叫你編,叫你編,吃荊條阿籮筐,叫你編,你説的話鬼都不信。我告訴你,有朝一敢把踹了我,我也帶着孩子到美國去,然後找一個身價上億的美國人,氣死你。”

“好好,我怕了,那我就改變一下策略,我不踹你,當我重新找到一個相親相愛的可心人兒,我就把你打入冷宮,或者叫你替我們洗衣做飯。”高寒説着,不由想起和冰瑩來。細,面龐清秀,手指芊芊,温馨可愛,心裏不由燃起一團火苗。他藉着酒勁,突然就把雙手放在黃珊前的一對柔軟的團上,不停地去。

黃珊知道,高寒想了。其實,黃珊從歡樂谷一出來就開始想了。這種事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想了就做,夫之間誰也不會笑話誰。

窗外起風了,秋風從鋁合金窗縫裏擠進來,涼颼颼的,而高寒和黃珊的心卻異常地火熱。

女人的身體是的,女人的心更,黃珊覺到,高寒今晚的表現和往不同,沒有做作,沒有焦急,就像輕歌曼舞,起轉承合頗有節奏,温絲不亂。她預到了什麼,但只顧着自己的享受,無暇問津。

的確,高寒抱着黃珊,心卻飛向了雲端。雲端裏站着嫦娥,嫦娥舒着廣袖,周圍灑遍了月亮的清輝。她笑的,渾身柔軟的如同一片飄忽的雲彩。高寒和嫦娥纏綿着,覺若有若無,撲朔離。

一股清泉從天而降,嫦娥仰着臉,承受着雨的恩澤。她的頭上汗津津的,高寒想擦去她頭上的汗珠,還沒伸出手來,嫦娥就先用她的廣袖拂去了高寒頭上的汗。

朦朧中,高寒聽到了嫦娥喃喃的私語:“我也永遠和你在一起,生死不離。”高寒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本該在心裏默唸的,可高寒出了聲,被黃珊聽到,黃珊嬌着問道:“寒,你為什麼這樣説,難道你怕我離開你嗎?”高寒從夢境般的雲端跌下來,才知道身體下邊躺着的是黃珊,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不是嫦娥,也不是冰瑩。

原來,醉意朦朧中,他把渾身當成了冰瑩姑娘。

有所思,夜有所夢,高寒沒在夢中,但卻在虛幻的境界了。

正在夢幻中的高寒被黃珊如此一問,突然驚醒過來,回答黃珊説:“我是説你是我最親近的人。”

“沒有冰瑩親近吧。”黃珊冷不丁地問道。

高寒無語。

黃珊又説:“我能體會到你和冰瑩在一起跳舞時的覺。”

“為什麼當初我阻止,現在才來問。”高寒從黃珊的身上翻落下來,漫不經心地問道。他沒有反駁黃珊,因為他同意了黃珊説的話。

“因為我相信你。朝三暮四是人的天,更是男人的天,只不過有的人表現的明顯,有的人含蓄。人要還是人,終歸還是人,人是變成畜生,別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他終究要變成畜生,我把話撂在這兒,如果你過分了,我就去找相好。不用太費力的,就在眼前,説不定你認識。”黃珊説話時,始終嬉笑着,但高寒能聽得出,黃珊不是在開玩笑。以她的聰穎,當場就能看出來高寒對冰瑩的好,但她沒有阻止。她放了長線,想看看高寒究竟想幹什麼。

高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突然就呵呵地笑,笑過之後,突然就閉上眼睛,低低地説了一聲:我困了,睡覺。

明天,也許是個陰天,高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