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18章借種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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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明攜着米蘭進入舞廳時,正是大家休息的時間。黃江河和蔣麗莎猜想兩人不會來參加這個誤會,但他們來了。兩人的到來給舞廳增加了尷尬的氣氛。黃江河和蔣麗莎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倒是朱志明主動,一進來就向各位打招呼説:“大家好,有事遲到了,不好意思,不過我們還是來了。”米蘭向大家揮揮手,一副高興的樣子。
高寒看到了黃江河和蔣麗莎的尷尬,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前了兩步,邀請朱志明和米蘭入座。兩人説着謝謝,然後坐定。黃江河看看桌子上的啤酒,對高寒説:“快給叔叔和阿姨打酒。”黃珊和高寒一人抓起一罐啤酒,打開後遞到朱志明和米蘭的手裏。朱志明接過罐子,一口氣喝了下去。米蘭沒喝,看朱志明喝完後吧罐子遞到朱志明,説:“老公,你知道我不會喝酒的,你替我喝了吧。”朱志明正要接過罐子,蔣麗莎伸手擋住了,看了米蘭一眼,説:“想當初咱們在農場喝了那多的白酒,你怎麼會説不喝酒呢,今天是我兒子出國的
子,無論如何你也要喝了這一罐。”朱志明也鼓勵米蘭説:“喝吧。”米蘭剛把罐子靠近嘴邊,朱志明就站起來,揚揚手對大家説:“非常
謝大家今天都機場送我的兒子朱道,同時
謝黃書記好蔣麗莎女士為慶祝我兒子朱道出國而舉辦的舞會。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一是來慶賀的,二是來買單的。兒子出國留學是他的媽媽蔣麗莎和市委黃書記鼎力相助的結果,他們已經出力了,我能再讓他們破費,你們説是不是啊。”這話夠刺耳的,在場的都是明白人,認為朱志明是來砸場子,給黃江河和蔣麗莎難堪的。
其實,朱志明説的是心裏話,並沒有他們所想象的深刻的含義。只是他不善於表達,才叫人產生了錯覺。
蔣麗莎和黃江河聽了臉上火辣辣的。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還是高寒,等朱志明表明了自己立場之後,高寒站起來説:“朱叔叔説的沒錯,朱道能出國留學,不單單是我爸爸和蔣阿姨的功勞,在座的也都盡力了,當然也包括朱叔叔和米蘭阿姨。我希望,在許局長的努力下,選擇更多的優秀的學生到美國深造,為我們的國家培養出更多的人才。現在,大家繼續跳舞。music。”高寒也喝了不少酒,不過他的話並沒有出格的地方,也算為大家解了圍。他打了個響指之後,音樂再次響起,在座的各找舞伴,紛紛滑進舞池。
最為尷尬的就數白寶山了。沒有人邀請他跳舞,他也不敢邀請其他的人。當所有的人都步入舞池之後,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沙發上,一罐接一罐地喝酒。又喝了三罐子啤酒之後,他的眼睛朦朧了。米蘭和朱志明從他的身邊的滑過,他巴巴地望着米蘭仙女般的身影,一陣莫名其妙的悔恨湧上了心頭。
小李子比米蘭年輕,但小李子畢竟來自農村,在她的身上絕對找不到米蘭的素養。新婚過後,帶給白寶山的依然是惆悵和失落。距離產生美的,此時的米蘭在白寶山的眼裏,又成了水中的月,霧中的話,雖然美好但可望而不可及。
眼睛越來越花哨,衝動隨着不斷膨脹的醉意也產生了。等朱志明和米蘭再次經過他的身邊時,他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走到他們的身邊,伸手就推開了朱志明,然後把手搭在米蘭的肩膀上,説:“來,和前老公跳一曲。”米蘭拿開白寶山的手,説:“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後悔了?”
“後悔了,但染坊裏拿不出白布了,我只想和你跳一曲。”
“下輩子——”米蘭説。
“你説要我等到下輩子?”白寶山醉笑着問道。
“下輩子你還要託生成人。”
“我一定託生成人。”
“託生成人也沒戲。”
“為什麼?”
“因為你是渣子,人渣。”米蘭嘲笑白寶山説。
“可是,你畢竟和渣子睡了兩年,不是嗎?我至今還記得——”白寶山説的太過分,米蘭正想着伸手甩給他一個耳光,朱志明已經先下手了。他從後面一把揪住白寶山的頭髮,低聲地,但是充滿威嚴地説:“給米蘭道歉。”
“她是我的老婆,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你霸佔我的老婆,該給我道歉才對。道歉,只要你給我道歉,今晚你還把她領到家裏,我不會干涉的——”白寶山還要繼續説下去,可朱志明不想再給他機會了,他抓着白寶山的頭髮,往後一拽,然後用膝蓋狠狠地頂在白寶山的後上,白寶山瞬間跌倒在地上。朱志明還不肯罷休,在白寶山的腿上狠狠地踩了一腳,教訓他説:“以後少喝點貓,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直到把你打成狗屎。”燈光昏暗朦朧,但高寒和黃珊還是發現了白寶山躺在地上。兩人慢悠悠滑過來,問朱志明説:“叔叔,怎麼了?”
“他喝多了。”朱志明説着,彎去扶白寶山,趁勢又在白寶山的手上踩了一腳。
朱志明不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但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米蘭,尤其是米蘭的前夫白寶山。
朱志明把白寶山扶到沙發上。白寶山歪在沙發之後,意識還算清醒,醉意朦朧地對朱志明説:“你敢打我,我繞不了你。”
“沒人敢打你,只有你自己打你自己。好好待著,沒事別找事。”朱志明回敬過白寶山之後,在他的臉上又拍了幾下。
黃珊看到朱志明對白寶山如此關照,就對高寒説:“朱叔叔真是個明白人,對待這種無事生非的男人還這麼好,我可受不了。”高寒笑笑,把黃珊笑得一臉茫然。
休息片刻,再開場時,黃珊有點累了,就對高寒説:“你另外找個舞伴吧,讓我歇一會兒。”高寒坐在黃珊身邊,説:“平時缺少鍛鍊,就這麼點體力活兒你就受不了了。當着你的面,我可不敢和別人跳舞,你會吃醋的。”
“剛才和冰瑩不是跳得好的,你去吧,我不會的,人家新婚燕爾,你想也想不來的。”黃珊話沒説完,冰瑩真的走過來。她走到高寒的身邊,伸出手來,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一邊對黃珊説:“我和高寒哥跳個舞,你不會介意吧。”黃珊笑笑,給她擺擺手。高寒看了黃珊一眼,説:“你先歇着,待會兒我倆跳。”等兩人遠離了黃珊,高寒問道:“你可真夠大膽的,當着她的面敢主動邀請我,就不怕捅婁子。”
“那是你心虛,越是當着她的面,越不能偷偷摸摸。還沒做什麼呢,就把你嚇成這樣。你放心吧,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是有我的苦衷,不然,哼哼。”和許文藍正在起舞的黃江河看到自己的女婿和冰瑩已經跳了兩次,心裏難免不是滋味,但礙於人多,也不好説什麼,心想,高寒這下子,不會又打上了冰瑩的主意吧,等會兒回去,我要好好説説他,免得壞了規矩。
同是男人,黃江河能揣摩到高寒的心思。他喜歡冰瑩,高寒也一定喜歡冰瑩。
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了,曲終人散,除了白寶山,人人歡喜。
大家準備各自回家時,白寶山還躺在沙發上爛醉如泥。黃江河打趣地對冰瑩説:“你把他捎回去吧。”冰瑩笑笑,説:“我可不敢,他喝多了,我怕車上粘了狗屎,腥臭難聞,我明天還得洗車。”蔣麗莎對白寶山也沒有太好的印象,就提議説:“給老闆説一聲,讓他暫且在這裏睡一晚,就當是當一回保安,看看場子。”黃珊愛看熱鬧,先起鬨道:“這主意不錯,不如就這樣。”其他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管出了舞場坐了車回家。蔣麗莎要結賬時,被許文藍攔住,搶先要付賬。蔣麗莎也沒阻攔,任由她買單。許文藍正在數錢,朱志明走過來,從口袋裏掏出錢來,説:“你們誰也別管,我的兒子我盡心,誰要敢付賬我和你急。”蔣麗莎和許文藍面面相覷,只得由朱志明掏了錢。任何人都能和人有仇,但就是不能和錢有仇。錢沒有嘴巴,不會咬人。
上車時,高寒要和黃珊同坐一輛車子,被黃江河攔住,把高寒叫到了自己的奧迪車上。黃珊以為黃江河有事要和高寒商量,就和蔣麗莎同乘一輛車。
車子剛起步,黃江河就直截了當地對高寒説:“年輕人在一起玩玩我倒是不説什麼,但千萬別玩過了火。”高寒知道黃江河在説什麼,但故意裝糊塗説:“爸爸,今天要不是蔣阿姨和你在場,我才懶得來,有時間我還想在家裏多休息一會兒。”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呀。”
“我不明白爸爸的意思,請你明示。”高寒説。
“按説你是我的女婿,我不能説你什麼,但冰瑩是個單純的姑娘,情上容易上火,我勸你別玩火。現在的社會,男人在外不是不可以逢場作戲,但千萬別讓黃珊起了疑心,破壞了家庭。”黃江河語重心長地對高寒説。
黃江河是男人,知道冰瑩對於男人的引力有多大。他在警告高寒,不要叫他染指冰瑩。
高寒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但他還是控制着自己,沒有喜怒於,裝作沒事似的呵呵一笑,對黃江河説:“看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要是那樣的人,早已落户省城了,還會在這麼的地方。”高寒就是高寒,不愧是高材生,他也在警告黃江河,憑他目前的身份,他完全能把黃珊拋到一邊,在省城重新安一個家。
黃江河聽得出來高寒的弦外之音,換了口氣,説:“我知道你的為人,你就是再步步高昇,也不會把黃珊撇到一邊的,我相信你。”冰瑩開着車回很快到了家,她老遠就發現,房間的窗户還亮着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