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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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收留些阿貓阿狗的;哪有那麼大開銷?”沒見過比她更愛管閒事的人了。除了他,別的男人哪有那麼好説話?腥味沒嘗着,包就空了一大半。
“就會壓榨我。”花想容摟住他的脖子,媚笑着,“小弟就是用來壓榨的,誰叫你不早點投胎?”又是這句話!晚投胎一個月就讓他在這個女人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李慕然翻個白眼,“誰是你小弟?我可是閣的客人!”他可是花錢來享受的,花了錢還要受她的氣,真是的!在麗仙樓,銀子至少能買來小仙的温柔伺候。哪像在這
閣,這女人可會變着花樣找藉口敲竹槓了。
“好吧,客人。”花想容回手,“奴家今個兒身子不適,不陪,你請回吧。”跟她玩這一套,沒門兒!要真把他當一般客人,她理不理他還要看心情呢。
“嘿嘿,我今兒找你是真的有事兒。”見她要翻臉,李慕然急忙把恩客的架子丟到一邊,這女人可是吃軟不吃硬。子倔得像頭驢,心腸卻又出奇的軟,就愛亂幫人,市井有不少人稱她“俠
”呢。怪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煙花女也成了“俠”!那他這樣的武功高強,鋤強扶弱的大男人算什麼?李慕然向來把自己的武功歸為高手一級,雖然偶爾會“突捶”一下,但大部分時候他的功夫都可以滿足需要。只不過除了翻翻王府的院牆,到現在為止,好像還沒有什麼需要用上武功的地方,因為一切麻煩自有侍衞、僕人為他擺平,沒辦法,這就是身為小王爺的好處。
“又被哪個女人纏上,要我去擺平啦?”花想容懶得瞧他,端起茶盅喝一口。這小子每次找她不都是為這?要她以老相好的身份撒潑使橫好嚇退糾纏不休的八爪女,或執不悟的痴情女。
“作孽,又要去傷人家的一顆心了。你就不能少灌點湯,少惹點風
債?害我都成了花街最有名的潑婦了。”她也是為這些誤陷情網的姐妹們好啊,為了打破她們不切實際的幻想,只好自己扮惡人了。
你本來就是潑婦,這話李慕然可沒敢説出口,他一臉委屈,“這回真不是為我的事,知道選‘名花榜’的事吧?今年不是正逢科考之年嗎?為了湊湊科考的熱鬧,各家青樓在曲江邊擺下‘競花台’,也選蚌‘花國三甲’。誰要是當了‘花國狀元、榜眼、探花’,那可就名揚京城,天大的光彩呀!”
“那又怎樣?”花想容叉着手,擺出一副“與我何干”的樣子。
“那又怎樣?”李慕然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那可是由翰林院紀鈞大人發起的,他是有名的風才子,有他一句話,不管是古玩字畫、山水園林,還是美女、才子,頓時身價百倍。連麗仙樓的顧小仙、明珠院的媚珠兒、攬玉軒的封如玉、海棠閣的
海棠,還有各家花魁都紛紛表示要去呢。”
“哦?”花想容的興趣被勾了起來,顧小仙、封如玉可是她的死對頭。
“連她們都要去?有些意思,誰來當評判?”見她似乎有了興致,李慕然越發賣力説服:“評判都是有名的賞花高手,像鬱員外啦、梁王世子啦、嗯,還有我啦…”
“你可真是出息啊。”花想容撇撇嘴。文不成,武不就,倒是尋花問柳最在行。
雖然聽出了諷刺的語氣,李慕然還是自動把這句話當成誇獎,得意洋洋地説:“你放心,我一定選你入三甲。”説着伸手去端桌上的茶。
花想容將茶盅一移,讓他的手落了個空。
“你不知和多少姐姐妹妹許了這個願,想來哄我?”李慕然瞪大眼看着自己的空手,不會吧?這女人小氣成這樣,大熱天連盅茶也不給他?她剛剛可還收了他的銀票噯!
“我哪有和多少姐姐妹妹許願,就你跟…唔…”説漏嘴了吧?花想容媚眼透着明,“還有誰呀?”
“小仙和如玉嘍。”教坊的三大美人。
哼,竟選她的死對頭,還敢一副討好她的模樣,堆起一臉媚笑,“你説,我們三人誰排第一呀?”
“當然是你,當然是你”瞧她淺笑如花嬌豔的笑臉,李驀然骨頭酥了一半,在閣他可難得有這待遇。説實話,若論美豔,這教坊之中,花想容的確該數第一。
“這還差不多。”花想容將手中的茶盅遞給他。
李慕然急忙接過,喝了一大口,極品龍井,味道果然不錯。
“依我看,你的豔,小仙的柔、如玉的雅,各擅勝場。這花園狀元、榜眼、探花非你三人莫屬。”
“別把我和那兩個假惺惺的女人比。”花想容臉一沉。一個總是裝出一副嬌柔小女人的模樣,把人哄得團團轉,扮豬吃老虎;一個人了風塵還要自命清高,説什麼賣藝不賣身,還瞧不起同在風塵的姐妹。一
為
,終身為
。她以為自己還是千金小姐呀?想起這兩個女人她就火大。
“沒有,沒有。她們哪有你美?”教坊三大美人不和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也不知這幾個女人怎麼成了這水火不容的局面?怪不得人家都説一山不能容二虎,何況是三隻呀。
“好了,沒事了就快滾回王府去。”花想容站走身,“反正到時候我要是輸給了兩個假惺惺的女人,就找你算賬。”説着在花間迤邐而去。
真是的!獻媚就落得這個下場,李慕然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黴。想想實在不甘心,一仰脖子,將杯中的茶一口喝乾,渣都不?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平定一下矛盾掙扎的心,慢慢踱上小樓,推開門,面對的是杜立平一張不知神遊何處的呆滯的臉。看來他受的打擊不小。這樣也好,早點清醒,免得這書呆子對她抱着不切實際的夢幻。她對人間情愛早已不存幻想,何必害了人家呢?
“杜公子,”花想容一整容,千嬌百媚地喚道。
“剛才真是對不住,奴家有客人上門,招呼不過來,只籲怠慢你了。”
“啊…什麼…”杜立平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着美人扭着纖,嬌嬌嬈嬈地走來,急忙移開視線。此刻看來,她那平時嬌媚、大膽的舉動多麼放
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