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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就此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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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猶豫,是否要走回頭路…要死心也要與蓋奇死在一起,忽然一陣涼風拂面。是清涼的新鮮空氣。芸娘心神振奮起來。沒有錯,地形圖沒有錯,自己也沒記錯,出口就在前面。

她立刻記憶起地形圖出口處的最後幾個轉折之處,身形展動,左一弩右一繞,果然前面透進天光,到了出口。這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重見天”在那樣的地底墓中封閉許久,真是令人發瘋!光線太刺眼,芸娘閉上眼睛,依壁而立,許久才能適應天光,這才一縱身奔出口。

她欣喜若狂地歡呼,用力地着新鮮空氣,差一點就高興得在地上打滾翻筋斗!前面一塊巨大岩石,就似屏風似的擋住了出口之前的視線,想要看清這裏究竟是什麼所在,上那岩石項上,應該可以看得更清楚。芸娘提氣往上縱去,突然一股勁風直襲背後。芸娘領導控鶴監身經百戰,久經大敵,慌而不亂,扭身斜撲,閃避背心之處,反手拍出一掌。

“砰”地一聲,竟被震得手臂發麻,身子亦狼狽地落向地面。芸娘含怒回頭喝道:“背後偷襲,好不要臉!”那出掌偷襲之人,竟是柳含笑。她雙掌一錯,再次疾攻而上,罵道:“怎麼只有你出來?你把蓋奇怎麼樣了?”芸娘不甘示弱,一展“彩蝶掌”絕技,向她反擊,恨聲道:“蓋奇死了,從今而後,這世上已經沒有蓋奇這個人啦!”柳含笑信以為真。

頓時悲傷絕望,萬念俱灰。

“啪”地一聲,芸娘趁她這一疏神之間摑了她一耳光,卻是出手極輕,一觸即退,笑罵道:“這是教訓你剛才在我背後偷襲!”柳含笑立刻化悲憤為力量,一躍而上,拚命搶攻,本來芸孃的武功內力,戰鬥經驗都是遠遠超過柳含笑,只因這柳含笑以為蓋奇真的為她所害,立意要為蓋奇復仇,竟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捨命搶攻。一人拚命,萬夫莫敵。芸娘也被她了個手忙腳亂,大呼小叫:“喂喂,你瘋了不成?還不住手!”所謂殺“夫”之仇,不共戴天!這柳含笑就連生氣罵人的力量也省下來,集中所有力,拚死也要搏殺強敵。

“砰”地一聲,芸娘左肩已中一掌,疼痛萬分,正在齜牙裂嘴,左腿又捱了一腳!芸娘慘叫倒地,抱着那條左腿呻不止:“你好狠的心,你明知道我的左腳受過傷…”柳今曼一怔,驚異不止:“對呀,你的左腿骨頭全砰,是怎麼好起來的?”芸娘頓時羞紅了臉:“是蓋奇…”柳含笑又恨聲道:“他救了你,你卻下毒手殺了他!”芸娘道:“誰説我殺了他?”

“你剛才説他已經死了?”

“我是説,他真實身分是楊欣,從今而後不再叫蓋奇啦!”突然“啪”地一聲,芸孃的臉上也捱了一耳光。只不過力道極輕,也是一觸即退。柳含笑在偷笑:“這也是教訓你,看你以後還要不要嚇人!”芸娘伸出手來:“拉我起來,我帶你去找他。”柳含笑伸手拉她,只見她媚眼已含,肌膚分外滑潤,分明已沾雨,不由取笑道:“怎麼啦?原來你也被他…牡丹花下死啦?”芸娘一下子滿臉漲紅,無言以對。幸而柳含笑心腸成好,並未繼續用這件事來糗她。芸娘四下張望:“這裏是什麼地方?”柳含笑指指那巨石:“上去看看就知道啦!”牽董芸孃的手,躍上巨石,只見一處小小山谷,青山葱鬱,清溪蜿延…正是鐘山最有名的風景區“雨花台”之旁的清幽之處。芸娘此刻因心中充滿愛情,幸福而甜,面對此景心曠神恰,不盤算着:“如果把這裏好好整理一下…”柳含笑道:“你説什麼?”芸娘道:“我是説,蓋奇…不,楊欣他也該好好享享福啦!”柳含笑仍是不解。

芸娘已拉着她的手,奔回內:“走,先去見見你的心上人再説。”她二人一路上手牽手,有説有笑,將整個事情前因後果,坦誠説明,誤會冰釋。已經到了這間密室門口。芸娘向柳含笑笑道:“我求你一件事。”

“你説。”

“她是我娘,現在又武功全失…”柳含笑立時點頭:“放心,你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芸娘這才挽起她的手,一同跨入室內一面揚聲道:“娘!”誰知室內只有蓋奇例卧,並無薔薇夫人蹤影。柳含笑察看蓋奇,因為已經聽芸娘説過前因後果,故而對他這模樣只是擔心,並不驚慌。

芸娘不見母親,卻在牆上發現用利器刻割的字跡:“字示芸兒:當年親手殺死董洵,雖逞一時之快,卻是悔恨終生,殺汝生身之父,汝未必見諒,不如以身相殉,追隨於地下…

再者,殺袁之事是吾遺志,千萬叮嚀,望汝務必達成,勿虧忽怠!此處鐘王吉,吾已覓得安靜隱密之處,坐化歸天,不必懸念!”芸娘讀罷,哭倒在地。想不到母親個如此倔強,只因怕自己不能見諒,竟然輕生,這豈不是等於自己害死了母親?或者深怕自己不肯全心全力去完成“殺袁”任務,才用“遣志”來託咐她一定要積極行動?

柳含笑輕輕哄拍着她,勸她節哀順變,執行母親代的任務。芸娘抬頭道:“這麼重大的任務,我一個人…”柳含笑道:“放心,我…我們都會全力幫你。”芸娘緊緊握住她的手:“謝謝你們大家…”卻又深深長嘆起來。

“又怎麼啦?”芸娘羞愧道:“真後悔把凌玉嬌姑娘打得跌入井底…”凌玉嬌當時被擊落井底,幸而那底下是一潭湍急泉水,她又如同李莫愁,李絳兒和蓋奇一樣,最後被衝了出來。幸而不死,立刻又開始擔心蓋奇與柳含笑,他們能逃得過那控鶴監女魔頭的毒手嗎?

她心急如焚,片則也不敢逗留,繞了一個大圈子,再趕回鐘王廟來,卻見這裏突然變得熱鬧非凡。

原來薔薇夫人帶來的那批武士,奉命由原路退出井口,立刻拿了雞當令箭,用“控鶴監”的恐怖高壓手段,責令官府,動員保甲里正,強行徵調大批民夫壯丁,開始夜趕工,挑土擔沙,要將這口枯井填平。

凌玉嬌有此一疑惑,她當然清楚這口井有多深,像他們這樣一擔一擔的沙石往裏填,只怕十天半個月內,也未必蓋得過她們曾經躲藏的那個密室

更何況井底又是湍急的活泉,倒進去的泥沙豈有不立刻就被沖洗得乾乾淨淨。既然不急在一時一刻,凌玉嬌就找個不遠的地方靜靜隱伏着,等天黑再説。

誰知這控鶴監的武士們,長久以來受那個心理變態的薔薇夫人強勢領導,動輒以殘酷手段嚴懲,輕則傷殘,重則喪命…積威之下,對於上級命令竟不敢打一點折扣。目前是以八名紫鶴武士階級最高,他們輪着指揮其他武士,督導百姓民夫,以繼夜,不停趕工。

此刻紫鶴顧平,正大聲指揮着民夫們埋鍋造飯,今夜他們打算要挑燈夜戰,連夜趕工啦!這下可真是傷腦筋,凌玉嬌本是打算趁夜晚到來,大家停工休息之後,悄悄淄下井裏,趕到那密室去設法解救蓋奇,此時竟是燈火輝煌,挑燈趕工,她該怎麼辦?凌玉嬌正在苦思對策。忽見那紫鶴顧平大叫一聲:“放飯!”放飯的意思就是“放大家吃飯”的意思。果見這班挑工擔沙,累了整天的勞役之人,立刻丟下手中工具,一擁而上,狼虎嚥,吃起宵夜來,接着那批控鶴監的武士們,亦圍到另一邊,去吃他們的“特夥”去啦!

倒是那顧平,並未與那此一人爭食,獨自往凌玉嬌藏身之處走了過來。凌玉嬌一驚,難道他已發現自己的蹤跡啦?只他一人當然不足為慮,要是驚動此地數百名控鶴監武士,大家一擁而上,倒是大大的麻煩。

如果靜悄悄將他擊倒…眾人仍會前來找尋他!或是暫時撤退,不要打草驚蛇…然而凌玉嬌是瞎擔心啦,這顧平並不是發現了敵蹤,他只不過是要找個僻靜之處“小解”而已。

看他一面走來一面拉褲襠,凌玉嬌就隱約猜到他的意圖,看他走到不遠去準備要放水,她也就暫時隱忍不動,只盼他早點解完早點走開。

誰知這顧平活該黴星高照,原來他已就緒之處,竟有一條小蛇滑動而過,他嘴裏嘟噥着,又轉過身走開幾步,換了個位置。

這兒一大片荒野,他什麼地方不換,偏偏換了個正對凌玉嬌藏身的這處窪地之前,正對着她,拉開褲襠,掏出他那黑不溜丟的“話兒”一泡忍了許久的兒,正打算解放一下,突然人影一閃,已被凌玉嬌一指戳中左脅下“鶴突”就此僵立,動彈不得。那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