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救死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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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大事,怪不得肖尚榮如此驚駭,他畢竟年紀不大,乍見這等血光之事自然是嚇得六神無主。陳晚榮顧不得安他,小跑着去了。鄭晴和青萼忙跟上。
罷到門口,就見僱工們圍在門口,人人臉上帶着驚駭,看着門口。他們都是老實巴的鄉下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遇到這種血光之事,哪難不驚怖的。
陳晚榮一來,他們忙給讓出一條道,陳晚榮一瞧,只見門口躺着一個全身是血的人,一身華服,這絲綢的質料不錯。右上一道老長的傷口,鮮血已經凝結,受傷時間不短,血污堵住了傷口,只有少許鮮血向外滲。
腦袋歪在右邊,看不清相貌。陳晚榮走過去,蹲下身,把他的腦袋撥正,依稀在哪裏見這,只是臉上全是血污,不太好辨認。
抓住這人身上的衣衫,用力撕下一塊,陳晚榮在他的臉上一擦,一張悉的臉龐清晰的映入眼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晚榮在長安賣香皂時,第一個買他香皂的那個華服公子。
這人當時不僅買走兩塊香皂,還一口道出馮世才的身份,才有後面的奚落之事,説起來他還幫了陳晚榮一個大忙。萬未想到,他竟然到了這裏,還是重傷在身,幾死去。
現在哪裏還能想這些來龍卻脈,救人要緊,陳晚榮抱起他,朝門裏走去。
鄭晴一拉陳晚榮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道:“陳大哥,可以給官府。”她是在提醒陳晚榮,犯不着惹這麻煩。這的確是一片好意,這人身份不明,又受了重傷,陳晚榮救他的話無異於惹麻煩上身。
“放心,他不是壞人!”陳晚榮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
鄭晴雖是為陳晚榮擔心,但陳晚榮決定了的事,她也不會反對,道:“我略懂岐黃之術,以我看,得趕快施救。”瞧這傷勢,不趕快施救也不行了,陳晚榮自是沒有異言。抱着這人進了門。肖尚榮忙過來打下手,扶着雙腳。另一個僱工過來,幫着扶着腦袋。
三人合力,把這人抱進屋裏,放在牀上。陳晚榮捋着袖子,正準給他清理一下,陳老實夫婦已經心急火燎的進來,一見陳晚榮的面,陳老實劈頭問道:“晚榮,我們不是開醫館的。就是想救他也沒那本事,給官府,由官府處理。”陳王氏少有地附和陳老實的話:“晚榮,這事體大呢,這麼多人看着。萬一漏出風聲,那可怎麼辦?救到好人也還罷了,要是救到壞人,那還得了。”
“娘。你放心,他不會是壞人。”陳晚榮把這人的腦袋扶起,問道:“娘,你還記得他嗎?”陳老實歪着脖子一陣打量,嘀咕道:“好象在哪裏見過?是在長安見過?”經他一提醒,陳王氏馬上記起來了:“晚榮,是不是那個第一個買香皂的公子?”這人那天的表現搶眼的,陳王氏還有印象。
“沒錯,就是他。”陳晚榮非常肯定。
陳老實也記起來了,摸着額頭:“晚榮。那天的事多虧了他。只是。就憑這一件事,也不能説他就是好人呢。”這話有道理,陳王氏附和道:“是呀,晚榮。”陳晚榮當然不會天真到只憑這件事就斷定這人是好人,還綜合了另外兩件事,才這麼認為。一件是陳再榮武考之後在校場之外給他説的話。另一件就是在“敬賢亭”上遇到竇基時,竇基身邊有一個佩劍中年人。長得和這人很像。竇基地身份。陳晚榮已經知道了,只是不能説。那麼這人和那個中年不是子侄也有很大的淵源,即使不是大好人,也壞不到哪裏去。
要是這人真和那個中年人有親戚關係,陳晚榮要是不救,到官府,那可是給陳再榮埋下了禍
,
後那人追究起來,即使有太子幫着,陳再榮也會很麻煩。
當然,這些利害關係不能説,陳晚榮非常篤定:“爹,您放心,我説他是好人自有我的道理。只是,您不要問,我現在不能給您説。”這話不容置疑,陳老實不好再説什麼了,遲疑着道:“晚榮,既然你要救,就趕快吧。”陳王氏的心細,想得更遠,掃視一眼圍在門口的僱工,很是擔心的道:“要是有人説出去了,傷他的人趕來,那可怎麼辦呢?”人多嘴雜,要想保守秘密很困難。這些僱工都是鄉下人,很樸實,也很善良,就是有一樣不好,不夠機靈,一個不好就要説漏嘴,那樣的話,這人的仇家跟蹤而至,麻煩就大了。
這事不可不慮,陳晚榮走到門口,臉一板,以不可動搖的口吻道:“你們都聽清了,今天地事情誰也不許説出去!誰要是説出去,給我滾蛋!還他舉薦的人,他的親戚朋友,都得滾,聽清了嗎?”有了這連坐之法,他們就不敢不小心了,一出問題,那可不僅僅是涉及到自己的事情,還有親朋,以後的口水話都足以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
鄉下人心腸好,原本擔心這人的安危,就是膽子小點,不敢説救他。陳晚榮打定主意要救人,他們打從心裏贊成,無不凜遵。
“去幹活吧!
“陳晚榮下令。僱工們領命,自去忙活。陳晚榮叫過肖尚榮,吩咐道:“你帶幾個人,去把血跡清理一下。記住,要清理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不要留。”這事關係重大,肖尚榮應一聲,忙叫上幾個人去忙活了。
陳晚榮回到屋裏,鄭晴已經翻檢過了,道:“陳大哥,你先給清理一下,用熱水洗洗傷口,我去拿葯。”青萼收起了玩鬧之心。主動請命:“小姐,你幫着整理,我去拿吧。我知道放在哪裏。”這辦法不錯,陳晚榮更進一步:“騎青花去。”這裏離鄭府不算遠,主僕二人沒有騎馬,是走路過來的,陳晚榮才有這一説法。
青萼應一聲,快步出屋去了。
清理傷口的事。陳晚榮就不在行了,好在鄭晴於此頗有了解,要人打來一盆熱水,把布浸濕,在傷口上小心地擦拭起來。
傷口上的污血一清理掉,鮮血又出來了。鄭晴急得不得了,一個勁的埋怨:“這個青萼怎麼這麼慢?”
“小姐,我來了。”青萼俏臉上掛着汗珠,不住息,衝進屋裏。把手上的葯往桌上一放。撿起一個瓷瓶,遞向鄭晴:“小姐,給,這是止血葯。”鄭晴接過,塗在傷口上,動作非常
練,好象個老手。只可惜這傷口太長,差不多有一尺長。深入
裏,幾可見骨。她的葯雖好,一塗上去就給鮮血沖掉了。
“這可怎麼辦?”鄭晴以前只是治過小傷口,就沒處理過這麼厲害地傷口,一下子急了。
陳晚榮安她道:“別急,再想想辦法。”鄭晴急得俏紅髮紅:“陳大哥,再不把血止住,他就要失血而死。我的葯塗不上去,止不住血呀。”
“小姐,我這就去請大夫!”青萼出主意了。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陳晚榮還沒有贊同就給鄭晴否決了:“不行呀。來不急了。要是沒有清理傷口的話,去請郎中還成,清理了傷口,等到郎中來了,説不定就不行了。”污血有止血的作用,一清理掉,傷口又會出血。受過小傷地人都知道這點。她説地是大實話。這人失血不少,再失血的話。説不定真掛掉了。
陳晚榮想了一下,道:“有辦法了,把傷口縫起來。”縫傷口是現代醫學常用地手段,但在唐朝卻是屬於駭人聽聞的事兒,鄭晴聽得一愣:“陳大哥,怎麼縫?有用麼?”第一個問題是技術問題,第二個問題是見識問題。要是在現代社會這麼問,會給人笑話。她的話卻得到青萼和陳老實夫婦的贊同,都看着陳晚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