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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救死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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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探討科學真理的時候,應該採取行動,陳晚榮也不多説道:“娘,我要針和線,給我拿點。”這東西找陳王氏是找對人了。

陳王氏雖是不明陳晚榮地用意,也沒有問,轉身就跑走了。陳晚榮出去一瞧,火盆裏地炭火還沒有熄,把火盆移出來。

拿着針線,陳王氏急急忙忙的迴轉,把針線遞在陳晚榮手裏。陳晚榮把針頭放到炭火上去烤,等到烤得發燙,這才移開,快步進屋。

現在沒有酒,不能消毒,只能用炭火烤下,總比沒有進行消毒強。把線穿在針鼻裏,陳晚榮蹲下身,左手把傷口捏在一起,右手裏地針對着皮就刺了進去。

這種事情對於現代人來説很正常,可看在唐人眼裏,那是不可理喻的事情,鄭晴忙拉住陳晚榮:“陳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呢?”忽閃着眼睛,打量着陳晚榮。

“你還嫌他不夠疼麼?”青萼話裏已是埋怨。

陳老實着雙手,提醒道:“晚榮,那是,會疼地。”陳王氏雖沒説話,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在疼痛和命之間進行選擇,答案是明擺着的。陳晚榮顧不得多説,一針刺下去,從裏穿過,線上簾血跡斑斑,好不駭人。鄭晴嚇得啊的一聲尖叫,不忍心的扭過頭去。青萼趕緊把眼睛閉上。陳老實和陳王氏扭過頭,不敢看一眼。

鄭晴雖是害怕,又是好奇,手指留出一條縫隙,從指縫中看見陳晚榮拿着針錢,在這人的傷口上一針一線的縫着,動作生澀,一點也不練。

陳晚榮沒見過醫生縫合傷口,更沒有親自動手縫過,現在自己不動手,還能有誰動手?鄭晴雖懂岐黃之術,她這個唐人連這概念都沒有,自己好歹還知道“縫了幾針”是什麼意思,只能着落在自己身上了。

聽説是一回事。動起手來又是另一回事,陳晚榮一針刺下去才知道做這事地心理壓力有多大,大得讓陳晚榮不過氣,彷彿身上壓着千斤重擔似的,要是有人能代勞,陳晚榮寧願跑出十里八里遠。

沒有經驗,陳晚榮只能摸着石頭過河,縫一針是一針了。才縫了幾針。就緊張得頭上直冒冷汗。一隻潔白的素手握着一塊香帕,正是鄭晴用自己的手帕給陳晚榮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影視劇中看見那些醫生動手術都要護士幫着擦拭汗水,陳晚榮居然成了其中的一員,還真想不到。所不同的是,醫生縫傷口已經習以為常了,在他們眼裏傷口和衣服上地口子差不多,陳晚榮第一次做來,這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任由鄭晴幫着擦拭汗水,陳晚榮一點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陳王氏此刻也沒有另類想法。也是認為應該如此。

在鄭晴的幫助下,陳晚榮一針一針地縫着,等到縫完,身上地汗水把衣服都濕透了。要不是鄭晴幫着,光是這汗水就讓他睜不開眼。

打量一眼傷口,陳晚榮這針線功夫實在是不堪入目,一針長的一針短,一針深的一針淺。要是現代醫生就他這點水準的話,還不知道出多少人命。

放下針線,陳晚榮有快癱倒地覺,真想找一張牀大睡一覺。鄭晴愛憐的打量着陳晚榮,忙扶住他。在鄭晴的攙扶下,陳晚榮向門口走去,來到門口,猛幾口涼氣,這覺是太舒服了。

“鄭姑娘,這葯是塗上去麼?”陳王氏拿着瓷瓶。問起來。

鄭晴塗葯是好手。只是現在一門心思在陳晚榮身上,這葯總得有人塗,陳王氏打算擔任起這一角了。

“是呀,伯母。塗均勻就行了。”鄭晴提醒一句。

陳王氏坐在牀沿上,要陳老實幫忙把用濕布把傷口上地血污清理一下。這才用手指抹着葯物,塗在傷口上了。傷口給縫上了,鮮血不會再把葯沖走了。很輕鬆就塗上去了。

鄭晴回頭一望。問道:“伯母,能塗上麼?”

“行了。鄭姑娘放心,不會有事。”陳王氏頭也沒抬。

鄭晴和青萼一左一右地輕扶着陳晚榮出了屋,讓陳晚榮坐在椅子上。鄭晴很是愛憐的問道:“陳大哥,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就是這血腥味讓我難受!”陳晚榮這輩子第一次接觸到如此之多地鮮血,血腥味燻得他胃子直翻滾。

鄭晴吩咐道:“青萼,快去倒點酒來。”青萼應一聲,去屋裏倒了一碗酒,端着出來。鄭晴接過,遞在陳晚榮嘴邊,柔聲道:“陳大哥,酒可以鎮噁心,你喝點,就會好受些。”要是胃裏翻滾難受的話,喝幾口酒下去,就會好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陳晚榮張開嘴,鄭晴小心的灌了幾口,這才把碗放到一邊。

酒一下肚,這血腥氣淡多了,陳晚榮這才長舒一口氣。青萼端來一盆熱水,放在跟前,輕聲道:“把手洗一下。”這次沒有叫聰明人,很是難得。

陳晚榮雙手沾滿了鮮血,洗下手正好。不經意間看見鄭晴手上有不少血污,提醒道:“你先洗。”鄭晴看着自己手上地血污,淺淺一笑,放在水盆裏把手洗乾淨。陳晚榮這才雙手浸入,洗了好一陣。提起雙手,在鼻子前一聞,不住呲牙,彷彿那難聞的血腥味仍存似的,其實這是心理作用。

“快去換件衣衫。小姐也要換。”青萼提醒一句,端着水盆去倒血水。

陳晚榮一瞧,只見鄭晴衣衫上沾着不少血污。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更狼狽的是,出了這麼多汗,衣衫都濕了,穿在身上怪不舒服。

“去換換!”陳晚榮叮囑一句,鄭晴輕點螓聲,嗯一聲,進屋去換衣衫了。

陳晚榮回到屋裏,換好衣衫,打開門一瞧,只見鄭晴已經換好衣衫,端着一盆熱水站在門口:“陳大哥,洗洗臉。”出汗不少,洗洗臉太應該了,陳晚榮打從心裏高興,這麼心細的人兒傾心於自己,在哪裏去找,無比幸福的接過熱水,回到屋裏。

鄭晴跟着進來,臉上洋溢着喜,誇獎起陳晚榮:“陳大哥,你好厲害哦!這法子很管用,現在已經不血了。這是外傷,換幾次葯,好好將息將息就行了。”陳晚榮一邊洗臉,一邊道:“不行,還得給消毒。”鄭晴吃了一驚,失聲問道:“陳大哥,他中毒了?我怎麼沒瞧出來?”陳晚榮解釋道:“他沒中毒,只是我用的針和線不太好,是縫衣衫用的,不潔淨,要是不給消下毒,説不定會引起傷口發炎潰爛。”鄭晴驚訝地張大眼睛:“陳大哥,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