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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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夫人雖然還惦記着高門的媳婦,可是想了一夜,還是決定這當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姚氏子懦弱,好拿捏,她也不是無法忍受,除了門第差了點,也沒啥拿不出手的,反倒是那水裏飄着的高門媳婦,誰知道會是個什麼
子?
所以,莫老夫人一聽族長的話,見了台階,趕緊往下滑:“沒錯,今兒個咱們也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媳婦孝不孝順,咱們也不説了。她這次生氣,我這個做婆母的,倒是心疼,昨兒個我不在府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不曉得,回來之後,我就訓斥了二老爺一頓,就是那興風作的姨娘,我發了話,等她生下孩子,就送去家廟。”也不知道是佟湘玉運氣太好,還是她腹中孩子的生命力太過強盛,昨兒個那種狀況,眾人以為那孩子十成十的要
掉,可是卻出乎眾人的意料,那孩子居然還是保住了,而且還沒有什麼大礙。
莫二老爺聽到此處,忽然化身為情聖,一副憐惜心腸:“母親,母親…此事容後再説…先處理眼前的事情。”一副念念不捨的樣子。
姚家大舅瞧他這樣子,頓覺得噁心了一把,語氣森冷:“至於你們怎麼處理這位姨娘,是你們莫家的事情,不過,我可不敢再將妹子送回莫家了,誰知道二老爺這位捧在手裏的嬌妾,會不會故計重施,深更半夜派人到我妹子的院子請人,更不知,她是不是哪天又不高興了,那院子忽然又飛來丹鶴,然後又忽然就又沒了,我那苦命的外甥女就又成了魅,要打要殺的了?”他搖搖頭:“我們姚家的女子,從來就不是什麼奇女子,不會手段,也沒啥祥瑞來賀,這等強大的姨娘,咱鬥不過,還躲不過嗎?昨兒個,老夫人也説了,和離最好,我回去,費了千般口舌,萬般心思,總算是將我那一門義絕的妹子,勸動了,這不,總算同意了和離,不過我妹子説了,錦好和腹中的孩子,她要留在身邊教養,省的放在莫家,白白丟了
命。”莫老夫人和二老爺大吃一驚,沒想到姚氏會提出這麼個條件,一時間面面相覷。
在座的莫氏等人,也吃驚不小,不過震驚之後,都紛紛勸着,讓姚家大舅莫要聽信姚氏的意氣用事,更有什麼寧拆十座橋不拆一門婚的説辭。
就是連錦好,都被推出來,哄着她勸説姚家大舅,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粉面玉琢的小少女的身上。
錦好暗暗醖釀的情緒,跑到莫二老爺的面前,莫氏眾人心頭一喜,誰知道下一刻都目瞪口呆。
小小纖細的身影,猛地跪在莫二老爺的面前,一個勁的抱着他的腿,痛哭涕:“父親,父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是妖怪…我不是
魔…不要殺我…”姚家大舅似是不忍,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將錦好拉了起來,微紅着眼圈,看了眾人一眼:“這孩子,昨兒個回去之後,就一直是這麼個樣子,不是傻傻的發呆,就是哭着‘父親不要殺我…大哥不要殺我…姨娘不要殺我…我不是妖怪…
魔’”他長嘆一聲:“我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我也不是不知道世事艱難的人,哪個做哥哥的希望妹子和離,可是,這不是
的沒法子了嗎?”他
了
鼻子:“在座的不少是叔叔伯伯,都是看着我兄妹長大的,我們是什麼
子,叔叔伯伯還能不知道嗎?絕不是那種閒着沒事就惹事的人,就是與我同輩的哥哥弟弟,也該知道我兄妹從不惹事,今兒個實在是退無可退,走投無路了。”
“説句不怕丟人的話,昨兒個一夜,我姚家鬧騰了一夜,我勸我那妹子,莫要義絕,她以為我還想勸她回莫家…居然…要一頭撞死在牆上。而我這外甥女,更是夢魘了一夜,嘴裏一個勁的喊着打打殺殺,妖怪,魔的,她舅母昨兒個照顧了她一夜,這不,今兒個原本打算來的,卻因為擔心我那死心眼的妹妹再想不開,所以才留在家裏照看她…人心都是
長的,看着她們這樣,我…我…”像是哽咽的説不出話來,半響之後,在一室沉默中才開口:“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做舅舅的無能,這一次,説什麼我也要完成我妹妹的心願,讓她和離後,親自養育錦好和腹中的孩子。”他抬起腦袋,神情再認真,嚴肅不過:“我昨兒個和內人已經想好了,若是莫家不同意這事,我定要鬧到官府了,若是官府不給我妹子做主,我就領着妹子去敲登聞鼓,就是滾釘板,我也要給妹子討個公道。”這話可謂是擲地有聲,表示出姚家和離,以及奪得孩子的決心了,姚家大舅自然不用滾釘板,畢竟姚家還有個當官的兒子,真要想鬧到皇帝面前,一封摺子就行了。
莫老夫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姚家的骨血,沒有外的道理,就是鬧到皇帝面前,也沒有和離之人,帶着孩子的道理。既然姚家大老爺非要鬧得滿城風雨,我莫家也就豁出這張臉不要,也要奉陪到底,省的
後,被人戳着脊樑骨罵。”姚家大舅,聞言冷笑:“怎麼就會被人戳着脊樑骨罵了,我妹妹只是和離,親自養育孩子,不放心孩子,又不是要讓孩子改姓,兩個孩子自始至終都是莫家的骨血,哪個説不是莫家的骨血了?哪個閒着沒事戳你們莫家的脊樑骨了?你們莫家做出這麼多戳脊梁骨的事情,不怕捱罵,現在倒是擔心捱罵了。”隨即忍不住一般,又冷哼了一聲:“原本我還顧及着親戚的關係,想要給你們莫家留點臉面,不過莫老夫人這般説話,我倒是不樂意了。”姚家大舅環視了眾人一眼:“莫老夫人口口聲聲説什麼戳脊梁骨,那我今兒個就讓大家看看,我這外甥女和我妹妹的腹中的孩子能不能留在莫家?我妹妹要帶走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強人所難?莫傢什麼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説完也不等人開口,就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揚了起來:“這是孫道姑的供詞,這裏面是她
代莫家大房的大少爺是如何讓她誣陷錦好被
魔入體,如何算計錦好的
命的?”他雙手將孫道姑的證詞
到莫氏族長的面前:“莫四伯,您若是不信小侄所言,那孫道姑就綁在外面,您自己問她也行。”莫錦俊一聽這話,整個人一時驚慌過火,一下子就跌落下來,癱在了地上。
莫氏族長瞧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心裏跟明鏡似的,也不找那孫道姑問了,多問一遍,不過是多尷尬一份。
而,莫老夫人猶自不敢相信的看着莫錦俊:怎麼會是他?
她搖頭:“這事情,不可能是錦俊做的,這一定是佟湘玉那個賤人搞得鬼,一定是!”
“那就讓人帶孫道姑上來説個分明吧!”姚家大舅自然不會考慮莫家人的心情,尷不尷尬,那是他們的事情,他今天來,就是要狠狠地下莫家臉子的。
孫道姑帶上來,身上依舊是清清,乾乾淨淨,絕對沒有嚴刑
供的成分在裏面,她不等眾人開口,就倒豆子一般,將莫錦俊如何聯繫她,如何花高價買丹鶴,要整死錦好的事情,説的個明明白白,半分不差。
這下子,容不得莫老夫人不信了,二老爺暴跳如雷,上前一腳踹在莫錦俊的口:“孽障,那是你妹妹…你親妹妹…”錦好在一旁差點要笑出來,這莫二老爺説話咋就這麼逗呢,他這個親父親被人三言兩語説得都恨不得要滅了她了,怎麼就能義正言辭的奢望他那歹竹就能生好竹,指望個畜生記起血脈相連了。
就她,也還是姚氏基因改良的結果呢,否則怕也要長歪了。
眾人還沒從莫錦俊謀害錦好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此時,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聲,莫老夫人怒火正盛,當即遷怒:“去看看是哪個在外面喧譁,這麼不懂規矩,直接杖斃了。”秋菊領命而去,而,莫氏族人卻蹙眉看了莫老夫人一眼:這般心狠手辣,一個吵鬧,就要杖斃,難怪莫錦俊這般心狠手辣,不由得又想起姚家大舅之言,倒是對姚氏不放心錦好和腹中的孩子,想要自個兒養育,有了一些理解——將兩個孩子,放在這麼一羣惡狼中,先不説能不能平安的活下去,就是真的養大了,怕也是變成了另外一兩隻狼吧!
眾人思緒各千,卻發現晃神之間,外面的情景又是一番彩,只間一楚楚可憐的女子,手持利剪抵着脖子衝了進來,一雙妙目赤紅一片,瞪着莫錦俊,猶如生死不共的仇人。
而,莫錦俊卻像是見鬼了一般,指着來人,顫抖着聲音:“你…你…是人…是鬼?”莫老夫人心裏升起一陣不妙的覺,雖然氣恨莫錦俊不顧手足之情,硬生生的要砍斷莫家榮華富貴的梯子,可是卻到底是長房嫡子,心裏還是顧惜一二。
現在見冬雪出現,莫錦俊的異樣,頓有所悟,立時站起身子,呵斥道:“來人,將這賤人給我趕出去。”轉頭對向冬雪:“你是姚氏的陪嫁,不在姚家陪着你家夫人,闖到我莫家幹什麼?難道你們夫人就是這般教你規矩的嗎?”她也算是個聰明的,一句話點出冬雪的身份——姚氏的陪嫁丫頭,就是做出什麼不利莫家的事情來,那也是姚家指使的。
誰知道冬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下慘笑點明:“老夫人,冬雪什麼話還沒説,您就別忙這往夫人身上,往姚家身上潑髒水。婢子今兒個來,與姚家沒有關係,與夫人也沒有關係,是來找大少爺清算清算他和婢子之間的帳。”
“胡言亂語,尊卑不分的東西。”莫老夫人怒斥:“你一個小小的丫頭,有什麼資格找府裏的少爺算賬,我看你是得了癔症了!”冬雪今兒個已經豁出去了,還有什麼顧忌,説起話來,那是半分情面不給莫老夫人留:“老夫人,癔症可是個尊貴病,不是我這個奴婢能得的,也只有大夫人,二小姐那樣尊貴的身份才能得。”
“至於我一個低賤的奴婢沒有資格找大少爺算賬,我也認,可是我沒有資格,你們莫家的長房嫡孫總有資格吧!”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悽然而笑:“大少爺,奴婢知道奴婢身份低賤,也不曾痴心妄想,想要佔個什麼名分,就想帶着這孩子陪在大少爺的身邊,求大少爺賞口飯吃,給孩子一條活路。”説到這裏,神情憤恨起來:“您若是不願意,一口回了我就是了,我冬雪雖然一步行錯,可是起碼的骨氣還是有的,自然不會纏着您不放,只當自己被狗咬了,做了一場噩夢,自然求着我家夫人,放我離開,一碗湯藥,除了這個孽種,若是命運不濟,母子二人一起去了,也當乾淨,若是死不了,自然後青燈相伴,了此殘生。”
“可是,你不該喪心病狂,居然將我掐得暈死過去,再扔進河裏,想要殺人滅口。”她上前啐了一口吐沫在莫錦俊的臉上:“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當初滿口甜言語哄騙我,讓我失了清白在先,又利用孩子牽制我,讓我在夫人的院子裏澆油,要害夫人一屍兩命,到最後,卻還是將我…你這黑心肝的,你不顧念我也就罷了,卻連自己的骨血都能棄之不顧…你…你…”淚
滿面,恨意滿身,舉起手中的利剪:“我大難不死,就是為了找你報仇,今兒個,我跟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豬狗不如的東西拼了…”説罷,整個人就像瘋子一樣,衝了過去,眾人被
彩絕倫,**迭起的戲劇
的情景給看得目瞪口呆,這可比戲台子上唱的
彩多了,一時間,不曾想到,是不是該阻止的問題?
而,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也給嚇到了——原來在他們面前表現得的温和的莫錦俊,揹着他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啊,一時間,傻了眼,倒也忘了阻止。
至於當事人莫錦俊,也被這般瘋狂的冬雪嚇到了,他記憶中的冬雪,一向是個温柔恬然的少女,怎麼今兒個卻像個索命夜叉一樣,一個猝不及防,那臉上就硬生生的被劃下一道猙獰的血痕。
疼痛,讓莫錦俊下意識的反擊過去,抓住那利剪朝着冬雪的方向刺了過去,或許是冬雪太多虛弱,或許是這兩天的夢魘一樣的生活,讓她對人生絕望,她居然毫不阻擋的任由那利剪刺進自己的膛,嘴角居然帶着詭異的笑容。
“你…還是殺了…我和…孩子…”當膛的血
噴灑出來的時候,她眼底的笑意居然越發的明顯,甚至帶着暢快:“眾目睽睽之下,你殺了我,真好…真好…”她聲音剛落,腦袋一垂,就斷了氣。
乾脆直接的連讓莫錦俊發表言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對自己的女人,對自己的孩子下兩次手的,多麼難得的
言啊,冬雪也是個福薄的,這麼深刻的
言都不能多撐着一會,聽上一聽。
“殺人了…大哥殺人了…不要殺我…大哥不要殺我…”那刺紅的鮮血,顯然刺了錦好脆弱的神經,於是,錦好小少女,再次華麗麗的暈倒了,而姚家大舅在這片混亂之中,理所當然的吩咐人,將她送回姚家好好休養。
人出了命慌亂的時候,即使這位能讓莫家一步登天的孫女,也自然放不進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的眼裏,畢竟孫女還是自家的孫女,可是這孫子等一下,就不知道是誰家的了——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即使這奴婢命如草菅,那也是一條人命,何況這條人命的賣身契還不在自家人的手裏。
於是,如何保下莫府的嫡孫,成了眼下首要條件。
姚家大舅跺腳,看着香消玉損的冬雪,憐惜不已:“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有什麼事情,不會找姚家給你做主,怎麼就…”長嘆一聲:“也是個烈子的!”他抬起臉來,對着莫家老夫人正式道:“老夫人,雖説此時説這個不合適,可是我還是想為這個丫頭討個名分,讓她以正房夫人的身份葬在莫府的祖墳,
後享着莫府的香火,也算對得起,她這份烈
和腹中的孩子了。”
“不行。”莫老夫人斷然否決,莫府的祖墳哪裏是一個低賤的丫頭能夠葬進去的,若是同意了這麼個荒唐的條件,後她怎麼對莫家的列祖列宗
代。
“既然如此,這事,我也就不多説了。”姚家大舅冷着臉:“來人,將冬雪的屍首帶回去,讓她的家人領回去,好好安葬了,所有的費用,我們姚家出,雖説這丫頭背主,做出了這麼些醜事來,可是到最後,還到底能憑着良心説出了真相,還不算沒了天良,這份公道,我姚家作為主家,定然會給她討回來。”姚家大舅重重一哼:“我就不信,眾目睽睽之下,傷了人命,還能不用償命!”這話一出,莫老夫人,莫二老爺的臉皆是一白:姚家大舅這話,是要莫錦俊償命。
也是,謀算他妹子和外甥女的命,現在又這樣的好機會,怎麼會輕易放過?
莫老夫人囁嚅着開口:“姚家大舅,您看都是一家人,這事情…是不是…是不是…再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姚家大舅斷然打斷她的話,義正言辭:“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古今往來,這是常理。你莫家大少爺眾目睽睽之下,傷了人命,大家都看在眼裏,事實俱在,還有什麼好商量的,難不成,都要讓我們做睜眼的瞎子,將聖人教誨放在一邊,縱着你莫家的大少爺不成?”一時間,姚氏族人,皆連連點頭,紛紛附和:不敢忘聖人教誨。
而莫氏族人,雖然未曾説話,卻也不敢應承下來閉口不言——若是姚家大舅真的告到官府,這麼多人,即使他們閉口不言,也抹不去這事實,到時候真的閉口不言,那就是包庇的重罪了,哪個願意擔上這麼個罪責——官府的大牢,黑漆漆的,沒有人喜歡那滋味,又不是腦子被門縫夾了。
姚家大舅尋思了一會,對着一旁族裏的某個宗老道:“三叔公,您是最懂律法的,這傷人命之罪,該判個什麼?”
“斬!”姚家大舅那話一落,白鬍子的三叔公就摸着鬍子,乾乾脆脆的答了出來。
斬二字一出,莫錦俊腿雙一抖,嚇得失
了,一時間,氣味難聞,眾人的目光都盯向了他的褲襠那
濕之地,不説姚家的族人了,就是莫氏的族人都
出了不屑的目光。
莫錦俊面上如燒,用力夾緊兩腿,卻在異常尷尬之中,還咬説了一句話:“冬雪已經不是你們姚家人了,她…她…已經被二兩銀子賣進飄香院…是我…是我…花錢贖回來的…”姚家大舅用一種聽天方夜譚的神情,聽完了莫錦俊的話,然後用一種同情的神
看着他:“我看大少爺是嚇得癔症了,否則這麼異想天開的話,怎麼能説得出口?這山古鎮誰不知道我姚家最是修身養
,姚氏一族風評良好,這些黑心肝的錢財,我姚氏從來不賺,怎麼好好的就將丫頭給賣進了飄香院,難不成我姚家的小姐,莫家的二夫人還缺這二兩銀子?再説了,就憑冬雪那模樣,怎麼着就值二兩銀子?這…這委實…説不通,你要誣陷我家妹子,你也找點可靠的説辭,這…”不説姚氏族人了,就是莫氏族人也對他
出輕視的目光:你説你要誣陷人也找個可靠,聰明點的説辭啊!
他搖搖頭,又是慨,又是輕嘆:“難不成大房這一脈,真的都有些癔症不成?”這麼一句話,差點讓莫老夫人兩眼發白,暈了過去——姚家大舅其心可誅,這是要毀了大房一脈啊!
誰知道,人家也只是淡淡的説了一句,就轉移了話題:“好了,這冬雪的事情,等一下再説,反正官府的老爺還在客廳吃茶,咱們不急,先解決了我妹妹和離的事情,莫老夫人您就給句痛快話,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妹妹的要求,若是同意,咱們痛痛快快的簽字,再請官老爺來做個見證,過個明路,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若是您不同意,我姚家也囉嗦,這就回去,該上衙門的上衙門,該寫狀子的寫狀子。”經過冬雪之死這事,這堂上的氣氛已經呈現一邊倒的氣勢,不説姚氏族人,就是莫氏一族,雖然無人説話,但是眾人其實心裏也都覺得錦好和姚氏腹中的孩子,最好由姚氏撫養最好,不説
後成才與否,那姚氏品格有目共睹,至少不會教養出想莫錦俊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出來。
而且,人家姚家大老爺説的也對,又不是斷了祖宗源,還是你莫家的子嗣,還姓你的莫,跪你莫家的祖宗,又何嘗不可?
莫氏一族無人出來幫腔,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心裏越發的慌了。
莫氏族長是個見過世面的,到了此時,自然看出姚家是有備而來,而且底氣十足,看來今兒個不答應這條件也不行了,不過卻還要想着法子保下莫錦俊——莫府這裏,可不能出現一個殺人兇手的長孫,壞了莫太老爺的前程,對莫氏一族也是不利。
“其實和離的夫人,將孩子養在跟前也不是沒有過,太祖皇帝的長公主就是和離之後,將兩個兒子養在自個兒的跟前。”他給了莫老夫人稍安勿躁一個眼:“只是,姚家侄子你也知道,我這二侄子的子嗣一向艱難,
後這兩個孩子留在麗娟這孩子身邊教養,這身邊就空蕩了些,錦俊這孩子是不是…”姚氏族長見姚家大舅皺着眉頭似乎有些不樂意的的樣子,立時開口:“大侄子,這錦好和麗娟侄女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莫家的骨血,咱們總要給孩子留點顏面。”姚家大舅想了許久,跺了跺腳:“罷了,罷了,只要冬雪的家人不追究,我們姚家也…”長嘆一聲:“兩難,兩難啊!”於是和離之事,總算達成協議,姚家大舅當即請了官府的衙門做了見證,掏出早就寫好的,姚氏簽了字的和離書,莫二老爺即使很想撕了去,不過為了自家的兒子,還是咬牙籤字畫押,心裏還想着,和離之後,還能哄着回頭,若是真的將兒子
斬了,哪裏還尋得回頭。
不過,心裏卻到底將莫錦俊罵了個狗血噴頭,莫老夫人心裏也恨死了莫錦俊,心裏想着後若是錦好與姚氏貼心,與姚家貼心,真的攀上貴人之後,怕是要忘了莫家,有了好處,怕也是姚家在先,莫家在後。
當即,就尋思着,怎麼哄錦好與她貼心了。
官府做了筆錄,過了明路,這事就算是成了。
姚家大舅拿了和離書,片刻也不想停留,不屑的瞧了莫二老爺一眼,就告辭了,姚氏一族自然也瞧不上莫家行事,紛紛告辭。
而莫氏族人也生怕冬雪之事,牽扯上自己,也都拱了拱手,散了去,就是那莫氏的族長一把年紀了,那腳下也是生風,生怕晚了被留了下來。
莫老夫人覺得今兒個讓官府的老爺看了笑話,雖説往裏,她這四品夫人沒將這麼個芝麻小官看在眼裏,可是今兒個冬雪的事情出來了,她自然要熱絡幾分,想要備些酒菜,好好款待一番,可是人家芝麻小官只是連連推辭,腳下同樣生風的離開了:開什麼玩笑,雖説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抬出去的那直
的屍體,還是看見的。
只是民不告,官不究罷了。
只將莫老夫人氣得那口一直強忍的血,又吐了出來,然後華麗麗的暈倒了,一時間莫家上下一片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