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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暗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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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遙望的不緊緊只有瑞晗,還有站在她身旁的崔啓傲,只是兩個人所懷的心情不同。

“夫人,咱們回去吧,依我看,兒以後的子一定會是幸福的,那李良成將來也的高度,説不定要比狄萱高上幾分呢!”

“你覺得一個女人的幸福,是她丈夫的社會地位的高低決定的嗎?”瑞晗轉過頭,淡淡的説。可是這話剛一出口,瑞晗就後悔了,跟崔啓傲這種完全不懂正常人心思的男人,説什麼都是白扯。

“夫人的想法,我還真是理解不了,至少我覺得,吃穿都發愁的那種生活,我是忍受不了的!”瑞晗笑笑,轉身走回院子,她能為兒做的,目前都做了,接下來的子,她要將心思放在自己肚子裏的寶寶身上。

李良成騎着喜馬緩緩隨在喜轎之旁,馬蹄都被緻的包了銀掌,四面都鐫刻了小巧的喜字,此刻敲擊着青石的路面,發出悦耳而有節奏的樂聲。

他微微側轉頭,含笑望着近在咫尺的新娘,心中抱有無比的喜悦,輕聲喚了一句“兒…娘子…”李良成本以為會得到兒的回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轎子裏面的人只是輕微的顫抖了下,並沒有挑起轎簾,出原本應該滿是歡喜的臉。

李良成心裏有一瞬的失落,但隨即想到,兒雖然是生活在瑞晗身邊的人,見過大世面,可畢竟也是個女孩子,害羞是難免的。

現在又是在這大街上,讓兒做出如此輕佻的舉動也的確不好。坐在馬上,李良成撓了撓頭,這事情可千萬不能讓瑞晗知道,否則她會認為自己太過輕薄。

李良成想着,心中微微有些歉意,抬頭看了一眼朦朧的月彷彿都含了一絲脈脈温情,他心中驟然浮起一絲期待與喜悦,催促了抬轎的小廝加快速度向家中行去。

瑞晗和兒的意思,都是低調的辦這場婚事,雖然李良成心中有些不快,覺得是委屈了兒,可見她一直堅持自己的原則,也只好同意她低調辦理婚事。

因此喜隊進入李良成家中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賓客接。家中也就只有幾個雜役奴僕,非常冷清。

到家後李良成自先下了馬,吩咐着陪嫁丫鬟秋菊扶了兒先去房中休息,他栓好了馬匹,卻有些忐忑的往。

秋菊是瑞晗特意為兒安排的,之前在瑞晗身邊跟了很久,這一次雖然説過段子還要回到別府,但兒這一出嫁,身份畢竟不同,給她應有的,別人也不敢輕視她。

李良成家的正廳已經煥然一新,處處裝點着綃金的好繡幔帳,十分雍容雅緻。

案上的喜蠟足足有小孩手臂那樣,亭亭的佇立在油燈旁,燃燒的火焰不斷的跳動着,顯示出歡樂的喜悦。雖然房間呢只有蠟燭,但也將整個房間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兒端坐在一旁,似乎在等待什麼,李良成心中多了一絲喜悦,也許還夾雜着一絲欣,到底兒還是放下了那個人。

兒頭上的珍珠銀絲的面簾早已自己除去了,一身素白的裙裾長長的曳在足邊,李良成總覺的兒這樣的打扮總是和這新房格格不入。

他瞧着兒微微一怔,卻笑道“到底是新娘子,怎麼穿得這麼素淨。今天夫人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她不是很高興!”此時秋菊見李良成進來,行禮退出去,卻聽兒彷彿全然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冷冷的叫到“秋菊,把我的東西給我拿過來。”秋菊是瑞晗安排給兒的,自然是要聽兒吩咐的。

她略一怔神,抬頭看了一眼有些尷尬侷促的李良成,輕聲對兒説道“這會子天晚了,兒姐姐還要找什麼東西嗎?不如早點安歇吧。”

“我有説要安歇了麼?”兒的聲調不高,卻很是冰冷。

秋菊一愣,便不好再勸,只得將兒陪嫁的東西找出來,兒接過來,只是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盒子。

兒緊緊的將盒子抱在懷裏。

李良成的面上的喜悦之一點點的淡了,就連訝異與失望也掩了去,他瞧着兒端然的舉止,眼眸中劃過一絲不易琢磨的幽深。

“這幾支蠟燭太亮了,晃得眼睛痛。”兒又指着桌上的紅燭吩咐道“都吹滅了吧,我只用這燈就好。夫人説婚事要低調,不聲張,為什麼還要這麼鋪張呢?”秋菊偷偷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李良成,依然不敢違抗兒的話,緩緩走過去吹熄了兩隻滴着紅淚的喜燭。

喜房內的光線驟然暗淡了幾分。

李良成悄立在門邊,望着埋頭整理着自己東西的素衣女子,眼中全然都無自己一般。某個瞬間他忽然有種錯覺,這哪裏是自己娶回來的新婦,難道説她答應自己的請求,只是因為現在朝廷需要武將?而之前,的確也有消息傳出,他過幾天要上戰場。

時光慢慢逝,已是夜深人靜,屋裏明明有三個人,卻奇異的顯出寂寥來。

兒從盒子中拿出一些東西,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目光投向李良成時卻不見半分親近,反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防備“現在我要做自己的私事,李將軍要是沒其他的事情,也早點去休息吧,過幾天咱們還要去看夫人呢!”

“好。”李良成勉強的一笑,緩緩伸手把一個小小漆盒放在桌上“這是京中最好的花鈿,樣式別緻的緊,我以為你會喜歡…”他凝視着兒平靜的面容了一瞬,頓了頓道“你早些歇息吧。我就先出去了。千萬不要太晚睡,今天你也累了一天…秋菊,好好照顧好她…”兒微微頷首,並不抬頭看那漆盒一眼“不送了。”李良成從房間裏走出來,越發覺得淮南王之前和自己説的話是真的,自己是被利用,或者説,因為自己還有那麼一點價值,所以…

李良成不敢往下想,他害怕自己想的越多,心中就會越來越不滿。

一連幾兒只推説還不習慣兩個人住,並不留李良成在房中安歇。就是白裏獨處時,也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並沒有半點新婚夫婦的喜悦甜,甚至連他們最初在別府的,那般暢談的景象也不復存在。

傍晚,兒又照例早早的回房去了。李良成獨自拿了把雪鏟,在門前清理積雪,忽然聽見遠遠傳來幾聲朗的笑語,聲音還頗為悉。

李良成一怔之下,趕緊了過去,只見為首的正是與自己最為好的,之前也在狄萱手下做事,後來被調入豫王府的江大哥,他手裏提了兩匹錦緞,老遠便笑着囔道“良成不夠意思了,現今離得遠了,辦喜事連杯喜酒也不給老哥備下。”

“幾位哥哥,你們怎麼都來了。”李良成又驚又喜,只見江城身後的兩位亦是當年一處在狄萱手下共事的兄弟,他們手中提着禮物,都是滿面真誠的笑容來向他討要喜酒。

李良成連連拱着手,道“兄弟實在道歉,不想打擾了哥哥們破費,連杯酒水都沒有備下。”他趕緊喊着府中雜役“錦書,快去打十斤酒來。”夜半,送走客人,李良成只覺得自己喝的有些多。

他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去,卻見兒已經不在庭院中了。房裏透出一絲紅光,微微搖曳出那個女子纖細的剪影。

他心中亦浮起一絲喜悦,只往房中走去。誰知走到門口才發現房門早已緊閉,倒是兒貼身伺候的丫鬟秋菊站在門外有幾分侷促不安“實在對不住李將軍了,兒姐姐説,明天要回別府了,要好好休息,免得到時候照顧夫人沒有力,就先休息了…”李良成面陡然一沉,冷風一吹,酒意乍時泛了上來,他只覺得裏悶悶的都是煩躁與怒意,不由伸手推開秋菊,一把推開了門進去。

秋菊被推到在一旁,卻來不及顧及自己,急着大聲叫道“李將軍,李將軍你別進去。兒姐姐都睡下了…”李良成哪裏還聽得到她的叫聲。

他往房裏走了幾步,乍覺得光線暗了下來,昏昏晃晃一點油燈挑着小小的火苗,籠出一室淡淡的腥氣,兒坐在燈下,只罩着一件尋常的衣服,手裏拿着的東西,明明就是些信件,卻是驚愕的抬頭望着不速而至的他。

“你在看什麼?”藉着酒意他向前又行了幾步,笑着站到桌案前,搖搖晃晃的湊過去看她手裏的信箋。

兒都能聞到他噴出的濃烈酒氣。她厭煩的往旁挪了挪,十分冷淡的説道“你喝醉了,請你出去。這是我私人的信件,沒必要告訴你!”

“我沒有醉。”李良成的眸愈發深了。

“李將軍。”兒厲聲説道,略一側頭,垂在兩頰的幾縷髮絲也染上了淡淡的光暈。她又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請你出去。你不要忘記你之前答應我的話!”李良成猛然拉住她纖細的手腕,緊緊箍住她的身,迫着她抬頭,酒氣幾乎要噴到她的面上,“你們本就是想戲我是不是?是不是想要老子上戰場替你們賣命!”他的聲音變的越起來,攥着她的手更緊了幾分“看着我,回答我,是不是被我説中了!”兒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垂下目去與他對視,目光中咄咄人的不相退讓,連嘴也咬得發白。

這副倔強的模樣更深的刺到了李良成。他忽然鬆開她的手腕,卻將她打橫抱起,直抱到了內室之中,鬆手將她擲在牀上。

“李良成!你要做什麼。”兒拼命的反抗着,目光中迸出的都是愠怒幽恨“你這個虛偽的人,你出去,你出去…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你明明説過…可以接受我心中…”李良成藉着酒意湊近她“虛偽?我看最忘了自己本分的人是你。你已經過了門,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兩次的拒絕,但並不表示可以容忍你一而再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