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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見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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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衞小魏,今年夏天大學剛剛畢業,三類院校的學渣一時也找不到好工作,於是父母就不時在耳邊嘮叨,主題只有一個,就是我不爭氣,是個底棺材,白給我花了那麼多錢,供我讀書不如養頭豬…

一怒之下,我就離家去了北京找表哥散心,表哥比我大五歲,在北京北四環邊一家影視公司上班,平時也很忙碌。我到他那裏後,每天他去上班,我就在宿舍玩電腦打遊戲,他下班,我們一起喝啤酒吃夜宵,子過得好不逍遙自在。

但是好景不長,8月份表哥公司有部電視劇要拍,他也要被派去下劇組,據説至少要呆三四個月,外景地還遠,在湖南湘西。我沒辦法,只好準備打道回府,一想到灰後又得聽老媽嘮叨,我就心煩意亂。

不過臨了事情卻發生了轉機,表哥下劇組前一天問我:“小魏,你願不願意跟去劇組?”那還用説我當然樂意啊,又可以看明星又可以玩,傻子才不樂意呢!

不過表哥説去可以,但不是去玩,因為劇組住宿緊張,不可能養閒人。要去就進劇組,象我這樣什麼也不會的,可以安排幹個場務組的場工,其實説白了就是搬搬道具軌道什麼的,而且結束後還有幾千塊工錢給我。我當時一聽還有錢拿,簡直高興壞了,想也不想就痛快地答應了,後來我為自己的決定快後悔死了。

第二天我就跟着浩浩蕩蕩的劇組進了湘西外景地,地方不錯,山清水秀空氣好,但比較偏僻,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中式客棧,我們都住在這個客棧裏,客棧老闆整天穿着唐裝,氣氛比較穿越。我忘了介紹了,我們要拍的是一部古代鬼片,講的是女鬼復仇之類的故事,反正嚇人的,所以一度客棧老闆有顧慮,但經不住外聯製片三寸不爛之舌吧嗒吧嗒一説,什麼為了提高客棧知名度,以後財運滾滾等等,老闆就同意了。

我們到的時候演員們都還沒來,美術組要先制景,導演組要研究分鏡頭什麼的,我沒想到場務工作這麼累,白天干完活,晚上基本吃了晚飯倒頭就睡,勞動強度跟工地搬磚差不多。場務組的頭羅哥是山東人,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照顧我的。

〈到劇組第二天的晚上,我在客棧門口發現一隻貓,長得跟我家裏養的小波像,就把它帶回劇組,聊以解悶。這隻貓通體灰,四個腳上的卻是白的,格不聲不響温順。平時我就餵它劇組吃剩的盒飯,晚上睡我房間,呼嚕震天。我還從道具組要了一箇中國結掛在它脖子上,看着很喜氣。現在想想,當初我如果不發這個善心,這隻貓説不定依然好好地在哪裏着,而如今看到它的照片我都想淚。

事情説到這裏,還都一切正常,詭異的事情,是從開機開始的。

搞電影電視的人都知道,電影開機儀式裏必須的一個環節是燒香,燒的香一般是5,這是有講究的。開機那天我們集中在一起看導演畢恭畢敬地上香,五支香點燃後每個人都上去拜一拜,等大家拜完,發現導演眼睛死死盯着正在燃燒的香,我也順着導演的眼光看過去,看到五支香燃燒的速度不一樣,三燃燒得慢,兩燃燒得快,這時突然有個不識時務的化妝師喊了出來:“啊呀,你們看,三長兩短啊!是不是不吉利啊!”製片人一聽立刻把那人臭罵一頓,再看導演的神更陰鬱了。

當天晚上第一場戲是在墳場拍的,拍的是女二號從墳裏爬出來。我是既興奮又緊張,當天下午的時候,美工用泡沫板刻墓碑,但刻到最後一個“墓”字總會刻偏,都已經費了好幾塊泡沫板了。導演是學美術出身的,看到就火大了,一把奪過來自己篆刻。我們幾十雙眼睛都盯着他,他瀟灑地刻到最後一個字,門的事出現了,手一抖就摳掉了一塊。導演有點慌了,連説門,趕緊讓製片主任上香對空拜了拜,説些保佑順利之類的話,之後再刻,還真順利完成了。

到了晚上就準備正式開拍了,墳籌燈光通明,監製是香港老導演,因為拍過很多鬼片所以有經驗,待羅哥一定要在每座墳頭燒一柱香,同時説些“打擾了對不起”之類的話。香早就準備好了,我和場務組的同伴們一個墳頭一個墳頭地點香,同時嘴裏唸唸有詞,不料到最後,少了一枝香,也就是説有座墳頭沒拜到,再去買香時間也來不及了,跟我一起的場工小斌不知道那腦子筋了,把旁邊燒了一半的香拔下來就給這座墳頭上了,動作太快誰都來不及阻止。

接下來就開拍了,女二號披頭散髮從一座假墳裏面爬出來,想想做演員其實也是蠻拼的。拍前兩條的時候還好,拍第三遍的時候,帶着耳機的錄音師帶着哭腔對導演喊:“不對啊,有女人哭聲!”大家一聽骨悚然,因為拍攝時現場是鴉雀無聲的,錄音師怎麼會錄到女人的哭聲?一定是耳機出了問題,導演説:“你檢查一下設備,重拍。”可第四遍剛開始,錄音師馬上又喊停了,並且臉煞白。導演一看就明白了,估計他也有點害怕了,馬上説:“別錄了,後期再做音效。”女二號爬進爬出幾次,算拍完了。事後我表哥問過錄音師到底怎麼回事,錄音師説要不你聽聽?我表哥也不敢聽,所以最終大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女二號是個格內向的姑娘,個子高,平時很注意節食,但拍完這場戲,同屋的人説她情大變,沒完沒了地吃東西,説話前言不搭後語,過了一星期自己又恢復正常了。

拍攝工期很趕,都是白天連着晚上地拍,我也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但是看看大家都這麼拼我也不好意思偷懶,基本就是回屋子倒頭就睡。

我收養的那隻貓也越來越不乖,有一天我已經睡下,它卻在牀頭慘慘地叫喚,於是被我趕出門外去了。把貓趕到門外我就上牀繼續睡覺,半夜急起來上廁所,卻怎麼也找不到鞋子,我心裏一個靈,打開燈在屋裏找,卻發現鞋子在牀的另一邊(靠窗的一邊)!天哪,我清楚登得我把貓趕出去以後就上牀睡覺了,鞋子沒有理由會出現在牀的另一邊!我心裏直發,看着黑魆魆的窗外再也睡不着了,就坐了起來,想到那隻貓還被我關在外面,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心裏不忍,就想把它叫回來,誰知道一開門那隻貓一下衝了進來,蹲在牀邊又開始慘叫,真是把我糝得慌!我眼睜睜熬到天發白,貓也不叫喚了,才敢眯了一會。白天我跟表哥説起夜裏的事,我表哥對我説:“這事不要胡言亂語,會影響劇組安定的!”於是我也不敢再亂説。

但我不説不代表事情不發生,越來越離譜的事情出現了。那天是中秋節,劇組也不放假,在一起吃了聚餐後又開工了。要拍的那場戲本來就是很恐怖的,劇情是一個女鬼領着兩個小孩飄過來。為了製造氣氛還讓我們幾個場工躲在背後不停地扇煙,製造煙霧繚繞的詭異氣氛。由於我們的特殊位置,所以只能看到演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