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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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殺死了拉神大人,我也很想知道。”納薩西斯冷冷地道:“這段時間,迦樓羅神師、乾達婆神師、拉神陸續失蹤,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人在暗中對付我們閃魄中得高層人員。”風照原心中一寒,納薩西斯這句話,連消帶打,故意把拉神得死和迦樓羅、乾達婆聯繫在一起,誘使閃魄們的注意力轉向自己。畢竟迦樓羅、乾達婆的失蹤都和他有關,納薩西斯這麼臆説,等於暗示自己才是殺死拉神的嫌疑人。
其實納薩西斯倒也不是懷疑風照原殺死了拉神,只是他現在形勢不妙,只有嫁禍給別人,調轉眾閃魄的懷疑矛頭,才能身。
風照原理所當然地成為他的嫁禍目標。
不等閃魄們沉思,法妝卿已經搶白道:“拉神大人死了以後,誰能得到最大的好處呢?”她心思何等清楚,知道不能讓納薩西斯繼續説下去引導局勢,更不能讓其它閃魄對納薩西斯的話發問,否則只能被牽着鼻子走。趁閃魄們沒有反應過來,法妝卿立刻轉移話題,矛頭再次指向納薩西斯。
風照原心領神會,接口道:“拉神大人一直是最高首腦的熱門人選,依我看,這件事發生在最高首腦競選之前,着實令人懷疑。”四周一片譁然,風照原這麼説,幾乎等於**地在指正納薩西斯了。
閃魄們立刻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拉神的舊部,他們都清楚拉神和納薩西斯的積怨,再加上犀人的表情、風照原地引導挑唆。都相信是納薩西斯暗殺了拉神,不少閃魄不滿地咒罵起來。而納薩西斯的手下對他們怒目而視,紛紛怒罵還擊,雙方爭執得不可開。
原本雙方都是在暗暗較勁,但拉神的死,風照原的一番話,就像是一導火線,將洶湧的暗
引爆成一場浩大的海嘯。
而人數最多。擁護哈迪斯的閃魄們幸災樂禍,望着兩方爭執怒罵的閃魄,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風照原不給納薩西斯辯駁的機會,繼續道:“首席神師,我覺得對於拉神大人的死,您必須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納薩西斯雙目中閃過一道寒芒:“風神師口口聲聲地指正我,不知道真正的用意何在呢?”
“拉神大人生前,為我們閃魄征服宇宙建下了彪炳的戰功,我只想為他討個公道。”
“我也正想為迦樓羅和乾達婆神師討個公道,風神師。乾達婆神師和迦樓羅神師的死,你想必知道得更清楚。”法妝卿在旁冷冷一笑:“奇怪了,乾達婆神師只是失蹤。還不能確定是否死亡。首席神師為什麼説他已經死了?難道您很清楚嗎?”羅剎厲聲道:“乾達婆神師如果沒死。我們早就該找到他了。法神師。請你注意自己得身份,不要信口開河。”龍王和夜叉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説什麼。場上形勢一片混亂。風照原和納薩西斯等於是在對着幹了。即使過去拉神和納薩西斯得爭鬥,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明朗化。
委員會內部劍拔弩張的場面,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閃魄們烈地爭執對罵,也是從未有過。
這正是法妝卿想要的效果。
暗鬥,他們恐怕不是納薩西斯的對手,對方是首席神師,可以充分利用手中大權,對他們步步進,就像對付拉神那樣。而一旦納薩西斯成為最高首腦,後果不堪設想。
只有使雙方的矛盾明朗化,風照原才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公開的反對納薩西斯,阻止對方成為最高首腦。
這才是殺死拉神的真正用意,至於閃魄們是否相信納薩西斯是殺害拉神的兇手,本就不重要。
所以法妝卿想到了殺死拉神,後來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大了,殺了他,風照原還可以緊握一部分兵權。
就在此時,犀人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渾身顫抖了一下,當場斃命。
“納薩西斯神師,恭喜您,現在可是死無對證了。”法妝卿神平靜地道。
羅剎面一變:“法神師,你要知道,冒犯誣陷首席神師,要受到嚴厲地懲處。”犀人地死,讓閃魄們地怒罵愈發
烈,局勢變得有點不可收拾了,有幾個閃魄居然開始動起手來。
“都給我住手!”哈迪斯的暴喝猶如一記霹靂,震得閃魄們耳朵發麻,目光像凌厲的閃電,掃過每一個閃魄,四周立刻一片沉寂。
哈迪斯在閃魄中的絕對威信再一次被驗證。
他沉聲道:“拉神的死,最好由龍王神師喝夜叉神師負責追查。現在真相不明,誰也不準胡言亂語,自相爭鬥。否則,我哈迪斯第一個不放過他!”哈迪斯看了看納薩西斯,道:“首席神師覺得這樣可以嗎?”沉默了一會,納薩西斯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就按照哈迪斯大人説的辦吧。”這樣的大事,原本該由首席神師負責,但哈迪斯提出由龍王喝夜叉調查,分明也是對他起了疑心。
一場紛爭在哈迪斯的出面吼,終於平息。儘管如此,納薩西斯殺害拉神的謠言,還是在神殿心核中傳開了。
閃魄們紛紛散去,只留下夜叉、龍王,繼續搜查拉神神殿的蛛絲馬跡,法妝卿經過犀人時,腳像是無意中碰了一下屍體,潛伏在犀人體內的木礦靈立刻鑽出,悄無聲息地迴歸主人。
一見如故手打處死犀人的時機,法妝卿拿捏得恰到好處。
走在路上,風照原一言不發。
法妝卿微微一笑:“你是覺得我不該殺死那些奴隸嗎?”風照原停下腳步。沉聲道:“拉神該死,但那些生物並不該死。你現在這樣殘殺無辜,和閃魄們有什麼區別?”法妝卿搖搖頭:“都真難免會有犧牲,有的人就是註定了只能作工具。”風照原不滿地道:“沒有誰註定就是工具,我們也沒有權利這麼作。”法妝卿柔聲道:“你太婦人之仁了,和納薩西斯較量,你這樣是會吃虧地。
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上,只有勝利。沒有所謂的英雄。後者只能屬於過去,而勝利者擁有現在和未來。”風照原怔怔地看着她,心中忽然一片惘然。
也許法妝卿説得對,今天的局勢演變,也證明了她的手段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