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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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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風照原卻無法接受。

只要目的正確,難道就可以不擇手段嗎?

如果是重子,相信決不會這麼做。但如果是重子,也許在和納薩西斯的陰謀較量中,他早已經盡處劣勢。

法妝卿和重子,究竟誰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人?在對天道的追求上。法妝卿無疑是他的知己,他們擁有共同的夢想。但在平淡的生活中,重子的善良和温柔,也許更能讓他微笑。

懸掛在遠處的星河。散發出柔和絢麗的光芒。如同生命的灼灼閃光。你可以看到,但不能輕易觸摸道。風照原默默地望着星河,不在心裏問自己。風照原,你要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我們總算扭轉了不利的局勢。”法妝卿美目閃爍:“不但拖延了納薩西斯登位的時間,而且從今以後,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反對他的意見,不會惹人懷疑,而他卻投鼠忌器,不敢公然加害你。

至於修羅和龍王,對納薩西斯已經起疑,他的意見,無法再像過去那樣,在委員會順利通過。再退一萬步説,就算你發動叛亂,別人也會認為你是在為拉神報仇。

到時只要你找到機會,率領手下的閃魄政變,就會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由仙人收拾殘局,功成身退。”風照原呆呆的看着法妝卿,銀髮飛舞,神采飛揚,豔麗得讓人驚撼。他擁有了她,可以隨時觸摸她綢緞般的滑膩肌膚,享受她的動人嬌軀,但在某一方面,她並不完全屬於自己。她明知到自己會反對殺害那些奴隸,所以把自已支開。

法妝卿有她自己的想法。

法妝卿還在繼續説:“現在,反而哈迪斯成為最大的絆腳石。有他在,想要分裂閃魄就不太可能。所以照原,我們要想辦法除掉哈迪斯。明鬥不行,我們就設套暗殺,最好給仙人去辦。”風照原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我要和哈迪斯公平地決鬥。”法妝卿還要再説,風照原覺得一陣心煩意亂,擺手道:“我想一個人呆會,你先回神殿吧。”望着風照原離去的背影,法妝卿幽幽地嘆了口氣。

風照原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陌生地地方。來神殿心核很久,他還沒有時間閒逛。

四周一片寂靜空曠,聲音彷彿在這裏被隔絕。到處懸浮着一朵朵金黃的雲,凝固不動,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在遠處,隱隱豎立着一高大的石柱,石柱彷彿一直伸向天空深處,看不到頭。

“風神師。”風照原抬起頭,哈迪斯正盤膝坐在一朵金黃的雲上,對他點頭。

風照原微微一愣,哈迪斯笑了笑:“這裏是帝釋天過去常來的地方,我經常看見他,一個坐在這裏,沉思冥想。”他一躍而下,落在風照原身邊,搖搖頭:“可惜我不太適應這裏,太安靜了,呆得久了,自己好像也變成了一個死人。”哈迪斯望着石柱,悠悠地道:“這石柱,原來很短,可是帝釋天來這裏以後,石柱就像擁有了生命一樣,越來越高。想起帝釋天的往事,我覺得他似乎不是一個閃魄,更像一個迥然不同的生物。風神師來到這裏,也是緬懷帝釋天的嗎?”風照原笑道:“哈迪斯閣下對帝釋天真是念念不忘啊。”

“所以對和你的決鬥,我十分期待。”風照原苦笑道:“我的實力還比不上納薩西斯神師,更代替不了帝釋天,恐怕到時會讓你失望了。”

“納薩西斯麼,連和我較量的膽子都沒有。”哈迪斯的言語重透着輕蔑:“聽説他煉成了雙重世界。不過當我向他提出決鬥的意向時,他居然説不必比試了,承認我比他更強。”風照原道:“哈薩西斯神師真是一個識時務的人啊。”哈迪斯不屑一顧地道:“征服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有什麼意義?反倒是你,是唯一一個敢和我決鬥的閃魄!”他拍了拍風照原的肩膀:“在我們決鬥之前,我不會允許任何閃魄對你不利,包括納薩西斯在內。”風照原知道現在自己和納薩西斯的矛盾已經勢成水火,人盡皆知。現在哈迪斯這樣表態,等於給自己暫時加了個保護傘。

“聽説你要率軍遠征了?”

“是納薩西斯神師的意思,最近不少生物種族聯合了仙人。準備對我們不利。”

“明天,我也要離開神殿心核了。”哈迪斯淡淡地道:“我要返回時間斷層了。”風照原微微一愣,在眼下這個時刻回去。哈迪斯擺明了對最高首腦的位置不興趣了。

哈迪斯皺眉道:“這次在黑暗區域和細菌作戰。我的意識忽然變得很模糊。

彷彿想起了很多事,但又記不清。按理説,我們是出生在時間斷層的生物。記憶應該很清楚,不該有被遺忘的事。”臉上出了惑的神

風照原心中一動,趁機打聽時間斷層的虛實:“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不知道現在時間斷層變得怎麼樣了?”

“還是一片荒涼吧。”哈迪斯隨口道:“也許回到時間斷層,我可以想起一些被遺忘的事。”兩人又聊了幾句,哈迪斯告辭離開,風照原望着高聳入雲的石柱,心中暗忖,不知道帝釋天在這裏的時候,就是是在想什麼呢?

他躍上了一朵金黃的雲,盤膝坐下,凝視着石柱,進入了靜思冥想的狀態。

這裏寂靜得如同時間凝滯,沒有任何干擾,雖然哈迪斯呆不慣,但卻很符合他的心

所有的雜念在一瞬間,盡都斂去,意識的湖面上波瀾不驚。

風照原彷彿沉浸在一個絕對純淨的空間重。

思維的觸角,向遠處無盡延伸。

“砰”的一聲,納薩西斯臉鐵青,把一張石桌拍得粉碎。

羅剎默默無語,隔了一會,道:“拉神的死的確出人意料,破壞了我們的全盤計劃,現在最高首腦的競選只能被迫延後了。不過風神師他們原本和我們為敵,你何必為此動氣呢。”納薩西斯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對風不滿嗎?就憑他手裏那點軍權,想要風做量還沒那麼容易。何況他馬上就要帶兵出征,只要我把他們的動向給那些叛亂的生物,保管那小子損兵折將。只要他征討不利,我就可以找到藉口,奪過他的兵權。”望着納薩西斯寒冷的眼神,羅剎想起風照原,一時間竟覺得心中有些亂。

“讓我覺得可怕的,是哈迪斯。”納薩西斯陰聲道:“他的一句話,就讓所有的閃魄不敢再鬧,沒有閃魄敢不聽他的話。就連我,也要被迫答應讓龍王和夜叉追查拉神的死。有哈迪斯在,就算我坐上了最高首腦的位置,也是個空殼子,毫無威信可言。”羅剎吃了一驚:“難道你想要對付哈迪斯?在閃魄中,誰能殺得了他?誰敢殺他?”納薩西斯森然道:“等到我查探完地球上仙人的實力虛實,就可以着手對付他了。”羅剎一呆:“你,你難道要勾結仙人?”納薩西斯漠然道:“那倒沒有必要,只要把哈迪斯誘騙到地球。然後引誘仙人去對付他就行了。雖然他們殺不了哈迪斯,但至少會消耗他不少世界力。那個時候,你和我再在一旁突然襲擊,哈迪斯再強,也對付不了兩個神師的合擊。”羅剎惴惴不安地道:“哈迪斯的實力非同小可,就算你我聯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納薩西斯冷冷一笑,身軀變得猶如煙雲般朦朧。就連他的笑聲,也變得若有若無,站在羅剎面前的,不再是一個有血有的實體。她驚訝地伸出手,從納薩西斯的身軀直穿而過,掌心卻沒有任何的觸覺。

而她自己的手,彷彿離了自己,落到了另一個空間。

足足半個小時後,納薩西斯的身軀才慢慢隱現出來。

“有化作無的戰技,我已經大成了。”納薩西斯眼中閃過莫測的光芒:“就算和哈迪斯公平一戰,他也不見得一定能嬴我。”羅剎心中一凜,即使親如自己,也不知道納薩西斯的世界力居然到了這個境界。看到他對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相信。

納薩西斯接着道:“現在的戰略,要先削弱風的兵力。然後再幹掉哈迪斯,最後除掉風。你先去風那裏,想辦法穩住他。”羅剎苦笑一聲:“現在風神師和我們勢同水火,本不會相信我的話。”納薩西斯淡淡地道:“那就看你的了,風最擔心的,是如何應付哈迪斯的挑戰。這次他雖然僥倖戰平,但誰都知道,如果不是受圈線限制,他早就在哈迪斯拳下喪命。下一次決戰,風的結果只能是死。”羅剎訝然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挑起風神師對哈迪斯的敵意嗎?”

“如果風是個有野心的人,那麼心裏也應該同樣清楚,哈迪斯是我們共同的絆腳石。否則,風就不會殺死拉神了。”羅剎嬌軀一震:“難道是風殺死了拉神?”納薩西斯冷笑道:“除了他還有誰?龍王、夜叉、哈迪斯本就沒有殺拉神的理由,你和我都沒有動手,那麼能夠殺死拉神的,只能是風。他的野心不小,想要牢握兵權,和我爭奪最高首腦的位置。哼,我和拉神的一場爭鬥,最後反倒便宜了他。”羅剎想起風照原與哈迪斯一戰中,出來的英勇氣勢,心中不覺一陣恍惚。

這時,一個奴隸突然進來稟報:“法神師前來,求見納薩西斯神師。”

“她來幹什麼?”羅剎一楞,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納薩西斯微微一笑:“她可比你聰明多了,你不要走出內殿,我要和他單獨談一談。”羅剎輕咬嘴,目光觸及到納薩西斯目光中的寒意,心中一慄,默默無語。

納薩西斯灑然了出去。

法妝卿負手立在神殿上,瞥見納薩西斯,笑了笑:“首席神師,請原諒我的冒昧拜訪。”納薩西斯滿面風,這兩人先前還針鋒相對,你死我活,現在卻都換了一張臉,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快,對拉神的死絕口不提。

隨意寒暄了幾句,雙方都試圖引導對方先切入正題,但誰也沒有成功。

最後,納薩西斯終於忍不住,問道:“法神師前來,一定有正事相商吧?”

“首席神師真是智慧如海。”法妝卿道:“對於拉神的死,我冷靜下來想過以後,覺得可能對首席神師有些誤會。拉神的死,説不定是有人故意想嫁禍給您。”納薩西斯不動聲:“迦樓羅、乾達婆神師的死,我可能也對風神師有了一點小誤會。其實我個人對風神師十分賞識,只是,”臉上出由於的神

法妝卿心中暗笑,知道對方想讓她接過話頭,當下故意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像風神師這樣的人才,將來要面對哈迪斯的挑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法妝卿心中一喜,她當然聽明白了納薩西斯的挑唆之意。在哈迪斯喝停了閃魄的內訌後,她覺察到納薩西斯的表情有些僵硬,於是前來試探對方的心意。

正如她心中所料,納薩西斯是個聰明的野心家,當然會明白,無論誰想坐穩最高首腦的寶座,哈迪斯都是必須剷除的對象。

“唉,風神師也正在為此煩惱呢。”法妝卿嘆息道:“我覺得哈迪斯大人他也太專橫了一點。”納薩西斯凝視着法妝卿,許久,微微一笑:“法神師和我,倒有很多相似之處呢。哈迪斯大人,的確是個説一不二的人啊。”法妝卿目光閃動:“不知道首席神師能為風神師解除煩惱嗎?”納薩西斯悠悠地道:“那要看,風神師有多少誠意了。請你轉告他,我是十分願意幫助他的。”兩人談了很久,法妝卿才離開,回到內殿,羅剎皺眉道:“她和你談了些什麼?”納薩西斯得意地説:“和我想的一樣,風也十分忌諱哈迪斯。只要我略加引導,説不定可以一箭雙鵰,同時剷除哈迪斯和風呢。”羅剎有些不滿地道:“法的話你也能信嗎?”

“反正是爾虞我詐,有什麼好擔心的?風不是一個傻瓜,和哈迪斯決鬥有生無死,他當然要認真考慮了。”納薩西斯自負地説。

風吹過,起法妝卿的銀法。

她默默地站在自己的神殿門口,一個人發楞。

她知道風照原不會同意和納薩西斯聯合起來,對付哈迪斯,所以就乾脆瞞過了他,自己着手計劃。

如果風照原知道,一定會怪自己吧。

但是她一定要這麼做。

因為她害怕,害怕面對風照原和哈迪斯決鬥之後的結果。她不能讓自己,再一次失去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