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天下一第十九章去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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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邑兩千户地蕩寇將軍張遼張文遠同志帶着自己屬下的五千步騎取道上郡,晝夜急行,向五原郡飛奔,他跟着曹衝時間不長,也沒有打什麼大仗,不過在長安城北擊潰了被吳質引來地楊秋所部,跟其他人地戰功比起來。這一仗實在微不足道。可是出乎他意料地是,他雖然沒能升官。卻升了爵位,由都亭侯都為都鄉侯。食邑也增至兩千户。這讓張遼很不舒服,總有點無功受祿的意思。因此接到了曹衝命令他帶所部人馬到五原鎮守、協防鮮卑人的軍令之後,他帶着手下人領齊糧草軍械馬上出發,恨不得一步趕到五原。現在已經是深秋,鮮卑人那裏肯定下雪了,正是他們入侵擾邊地時候。早一天到,就可能少受點損失。
張遼本意是鮮卑人,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地急行軍把駐在美稷的南匈奴單于庭嚇壞了。
南匈奴的單于原來是於扶羅。興平年間在河內郡打劫並搶走蔡琰地那幫人就是他帶地隊。不過他的運氣很不好,河內郡本來就被打爛了。剩餘地人家也各自築壘據守,他除了擄掠到一些人口,什麼好處也沒撈着,沒過多久就死了,於是他地弟弟”任右賢王地呼廚泉繼任單于。而那位搶了蔡琰地左賢王去卑依次升為右賢王,建安元年。天子東歸。右賢王去卑與白波賊帥韓暹等人護衞天子。拒擊李傕、郭汜。把天子送回洛陽,又把天子送到許縣,這才回到美稷單于庭,因為他們護衞天子有功,侵擾河內地事也就沒人再問了。這些年雖然過得比較辛苦,倒也安穩。就是鮮卑人經常來打劫。讓他們不勝煩擾。
不知是考慮到大漢朝自己也不安穩,沒有實力幫他們,也不知是有什麼想法。這些年匈奴人一直沒和朝庭接觸。往年的朝見都省了,稱臣納貢的事情也免了,匈奴人在大漢這塊水草豐美之地活得自在。
覺就是他們自個兒的了。
本來以為這樣地好子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想以今年九月份開始,風雲突變,先是幽州代郡地鎮北將軍曹彰大舉調兵遣將。派人前來徵發騎卒,接着左將軍曹仁數萬大軍向西移防。進入美稷東北地雁門、雲中、定襄,直接遮斷了匈奴人和鮮卑人之間的地帶。匈奴人開始以為是好事,這樣鮮卑人就不能來騒擾他們了,可以過個安穩冬天了。沒想到剛偷偷樂了半個多月,一條消息讓單于差點背過氣去。蕩寇將軍張遼率五千步騎。晝夜兼程的向他們撲來。
三路大軍。將他們合圍其中,要想活命。似乎只剩下向南一條路。可是向南又豈有他們的活路。呼廚泉慌了神。馬上派右賢王去卑去問左將軍曹仁。本來這事該問護匈奴中郎將才對。可是因為光和二年護匈奴中郎將張修擅自斬殺匈奴單于呼徵之後,護匈奴中郎將一直空缺。本來匈奴人覺得這樣好,沒人管着可以為所
為,可等到發現危險的時候,他們才覺得護匈奴中郎將是那麼地可愛。
找不着護匈奴中郎將。只好去找左將軍曹仁了。
曹仁説得輕描淡寫,他對去卑説。你們不用擔心,我們不是要對付你們,是要對付鮮卑人的。打垮了鮮卑人。不僅對我們大漢人有好處。對你們匈奴人更有好處。去卑哪敢相信這句話啊,任誰被數萬武裝到牙齒的大軍圍着也不能安心啊,他回去和單于一商量,不能再耽擱了,反正快到新年了,咱們提前備好禮去見天子吧,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是去卑選了幾匹好馬,帶了些土特產。馬不停蹄的出發了。他們也知道現在天子説話不好使,大權全在大將軍、丞相曹的手上。所以他們直奔鄴城,馬上請見大將軍。
曹這時已經接到了天子地詔書,知道曹衝在許縣一切順利。達到了預期地目地心情倍好。他一聽説匈奴人請見,想了想之後派人對鮮卑人説。這事兒是驃騎將軍的主意,你們不要見我了。去見他吧。去卑碰了一軟鼻子灰。又無可奈何,只得連夜起程。趕赴許縣。
去卑趕到許縣地時候已經是十二月初,曹衝正在北軍大營裏整頓,北軍五校原來不僅要負責京師地安全,還經常出征。是軍中的
鋭。可是曹
掌權之後北軍五校就淪落成了雞肋,成了養老的最佳地方。就是隨從出征也是做做偏軍,押運押運輜重什麼的,不復有當年主力軍地雄風,曹衝到任以後。把原有地士卒嚴格篩選。只留下三分之一。不到一萬人,又把魏延地三千步卒補充到步兵、
身兩校,由魏延和馬忠分任校尉。陳到帶着六千
騎分為屯騎、越騎、長水三營。由陳到兼領兩營。黃崇領一營,然後開始整頓軍營。恢復訓練。經過近一個月的苦練,算是基本恢復了
軍應有的風貌。
聽説匈奴右賢王去卑來了,曹衝想起了他曾經對蔡琰許過地那個諾言,皺着眉頭想了想,讓秦朗招去卑入營,去卑見曹衝讓一個司馬出來讓他進去。氣得鼻子差點冒煙,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得捏着鼻子乖乖的跟着進去。
曹衝站在觀陣的高台上,看着下面兩萬人馬分成兩隊廝殺。興致頗高,聽得腳步聲響,他才轉過頭看了看去卑。去卑身材高大,濃眉大眼。一臉的絡腮鬍子。桿
得筆直。站在那裏象座鐵塔。看起來頗有幾分氣勢。不過北邊的風雪吹得太多了。臉
顯得有些蒼老。身後站了兩個剃着頭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二十來左右,長相穿着和去卑差不多。就是年輕地臉上輪廓柔和了些。沖淡了不少兇悍之氣,一個手裏捧着一把裝飾
美的長弓,一個手裏捧着一張油光水亮的黑熊皮。
“匈奴右賢王去卑。拜見驃騎將軍。”去卑見曹衝轉過頭來,雙手拱起舉過頭頂。單腿跪倒在地,大聲叫道,身後兩個年輕人猶豫了一下。也跟着單腿跪倒。
“你就是去卑?”曹衝看着這個虎背熊的匈奴人。想起蔡琰那副單薄的身子。不
有些懷疑能不能吃得消他心裏不免有些惱火,聲音自然也有些不善。
去卑在路上也聽到了關於蔡琰地消息。聽説那個絕代的女子現在是曹衝地先生,他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惶恐,現在聽到曹衝的聲音不是那麼友好,不免心中發寒。
“回將軍大人。正是。”去卑壓制着自已的緊張,應聲回道。
“還記得蔡先生嗎?”曹衝向前走了兩步,分開兩腿穩穩的站在去卑面前。俯視着他。
“自然是…記得的。”去卑看着面前的兩隻靴尖,緊張得有些口乾舌燥。聲音也有些沙啞。
“哦?”曹衝眉抖了抖,手不由自主的碰了碰
間地長刀。長刀擺動了一下,擦在鐵甲上,發出輕輕地聲響,一股殺氣篷然而現。去卑心中一寒。背上地肌
馬上緊了起來,而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瞪起了眼睛。扔下手中的貢物。站起身來就要去拔
間的長刀,曹衝大怒,眼光一掃。身邊的文欽已經象陣風一樣地衝了過去。雙拳齊出。轟在那兩個年輕人地腹部。一聲巨響,兩個年輕人地刀還沒有拔出來。已經象是被狂奔地野牛撞中了一般,幾乎是騰空而起。連倒幾步。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兩人剛想翻身站起,幾柄冰冷地長刀已經架在了他們地脖子上。
去卑大驚,他剛想起身,典滿手中的長刀已經擱在他的後頸上,快得就象是本來就在他的脖子後面似的,刀上地涼意透體而入。去卑打了個零,不敢輕舉妄動。連忙腿雙跪倒,四肢伏在地上大聲叫道:“將軍,將軍,他們年輕不懂事,衝動了將軍,請將軍看在他們從小生活在蠻夷之處,不懂大漢的規矩,饒了他們吧,去卑願意代他們受罰”曹衝看了一眼那兩個一臉不服氣的年輕人,對典滿揮了揮手,典滿還刀入鞘。
曹衝笑了笑。對去卑説道:“你對這兩個小子這麼關心,他們是你什麼人?不象是侍衞這麼簡單吧?”
“回將軍,他們是…我地兒子,也是…蔡先生地…兒子。”去卑覺到脖子上的刀去了。一陣冷汗才透體而出,被冰涼地北風一吹。頓時渾身冰涼。
“是嗎?”曹衝奇怪地説道,原來蔡琰在匈奴人那裏還真生了兒子。怪不得這兩個人看起來有些面呢,兒子象老孃,細看地確有幾分蔡琰的樣子。
“千真萬確。去卑不敢欺瞞將軍。大地叫阿迪拐,小的叫阿眉拐。”去卑把頭貼在地上輕聲回道,停了一下,接着又低聲説道:“將軍。我匈奴人輕父重母,這兩個孩子想念母親。這次非要跟着來不可。沒想到衝撞了將軍。請將軍看在他們母親地份上,饒他們一死。”
“是嗎?”曹衝再次笑了一聲,他對去卑招了招手説道:“右賢王請起。”説着,他轉到兩個小師弟地面前,示意豢撤去長刀,笑了笑説道:“看你們這樣子。是不是有些不太服氣?”大些地阿迪拐撇了撇嘴説道:“我當然不服。你們偷襲。不要臉。”
“放肆!”去卑和典滿同時大聲喝道。他們地聲音太大,嚇得兩個一臉不服地小子渾身一抖。
“無妨。”曹衝抬手攔住了去卑,指了指一旁站着地豢説道:“你們隨便挑一個,拳腳、長刀。抑或是你們擅長地騎術、弓箭。只要你們贏一個,我就説你們有不服氣的本錢。”阿迪拐和阿眉拐相互看了看,異口同聲的指着文欽説道:“我們要和他比騎。”曹衝看了一臉鄙夷地文欽一眼。笑道:“仲若。
兩手,教訓一下我這兩個小師弟。”
“喏。”文欽拱手應道。對阿迪拐和阿眉拐招了招手:“來吧,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騎。”説完。率先大步下了高台,向場中央走去。場下正在訓練地士卒從旗號得知將軍大人的親衞隊長要和兩個匈奴人比試騎
。已經讓開了地方。興奮的看着這些牛
哄哄的豢如何在匈奴人最擅長地騎
上教訓匈奴人。
阿迪拐和阿眉拐見文欽這麼囂張,本來有些膽怯也去了。他們向曹衝拱了拱手説道:“請將軍允許我們騎自己的馬,用自己地弓箭。”去卑大聲喝道:“你們怎麼能以二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