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説得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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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劍柄，淒寒劍身映出鐵那張成的面頰以及那深邃且堅定的雙眸。收劍入鞘，鐵站在船頭眺望着遠方，正期待着海獸的出現。海岸線漸漸遠離視線，混着鹹味的海風不斷鑽進鐵的鼻腔，長袍發出“獵獵”聲響，更是裹緊鐵那強壯身軀，黑髮也被海風挑逗得如野草般飛晃着。

對於藍龍的攻擊方式，鐵深有觸，藍龍不會傻得從遠方衝過來，而是選擇由水底進攻，所以他的目光不是落在遠方，而是近前。海水散發着濃濃的腥味，還漂浮着一層濃黃的泡沫，使得鐵看不清海水下的動靜。

隨着時間的逝，漁船離魚失所越來越遠，鐵只能聽到附近幾名漁夫的喃喃自語，以及海拍打漁船的嘩啦嘩啦聲。霎那間，一股巨憑空而起，猶如魔鬼般張牙舞爪的撲向右側的兩艘漁船。

同時，一條藍尾巴騰起，在半空中定格，接着便狠狠砸向漁船。漁船被砸得粉碎，木板飛得到處都是，一名漁夫也被巨力彈了起來，海水如暴雨般不斷下落，嘩啦作響，海面漸漸出現一個漩渦，放大，急速旋轉，伴隨着漁夫的慘叫聲，他們已消失在漩渦中心處。

看到這畫面，其餘的漁夫紛紛調轉船頭，企圖逃這既定的命運。嗷！水面再次炸起巨，一頭藍龍正昂起腦袋，口中不斷嘴嚼着，鮮血從它顎角滴向花頓起的海面。

“真的是藍龍，而且是一隻沒有人駕馭的藍龍。”鐵倒一口涼氣。

當初鐵之所以能制服妃姬，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能鬆開手，否則藍龍將變得更加野與暴，而如今這隻藍龍本沒人駕馭，那就表示它的攻擊力與破壞力將比妃姬那隻還來得恐怖。

霎那間，藍龍口腔已集聚一股水柱，伴隨着它那吼天呼嘯聲，水柱如同雷擊般襲來，擊中鐵眼前那艘漁船。

巨滾滾而來，鐵全身濕透，他更覺得沖天的血腥味正往鼻子裏鑽，原來，那艘漁船的漁夫直接被水柱擊穿了肚子，內臟碎噴得到處都是。鐵抹去臉上帶着血腥味的海水，鎮定地拔出了刻龍寶劍，直指藍龍，喝道:“以掌控劍，方成霜雪！”刻龍寶劍離鐵之手，猶如一道閃電般飛馳向藍龍咽喉處。擊中，快速旋轉着，妄圖以一招了結藍龍。可鐵想得太天真了。

未開封的刻龍寶劍攻擊力非常有限，加之藍龍全身都是滑溜溜的龍鱗，所以劍旋轉數下後便滑向一邊，朝藍龍後方飛去。見狀，鐵忙蹬船而起。嗷！藍龍發出震耳吼聲，用動巨尾，拍向近的鐵。

厲風襲來，鐵連忙用僅剩的劍鞘去抵擋那比他還大上十幾倍的藍龍尾。一聲悶哼，鐵直接被拍向海面。落水的鐵急忙閉氣，遊向藍龍後方，他的目的是取回刻龍寶劍，可管不了這個龐然大物。

藍龍咆哮了好幾聲，腦袋扎進水裏，見鐵遊向後方，它便調轉方向。龐大身軀調轉方向讓水方向發生變化，鐵差點偏離原有軌道，見前方有着一閃着蒼白亮光的東西，鐵更使出吃的力氣往前遊。

伸手握緊，是刻龍寶劍無疑，若再晚一步，恐怕它就要永沉海底了，來不及慨，鐵已游出了水面，腦袋剛剛探出，眼睛還未完全睜開，一股壓迫力隨即降臨，藍龍那血盆大嘴正咬向鐵！

深呼，鐵猛地鑽進水裏，往斜下方游去。藍龍撲了個空，更為惱怒，遂鑽進水裏，巨瞳緊緊盯着鐵，悄無聲息地接近。

鐵一回頭，嚇得噴出了一嘴的氣泡。（媽的。速度本比不過這大怪物！鐵以為自己這次絕對死定時，藍龍卻突然停止追擊，顎角不斷冒起氣泡。

接着便調轉方向，朝下方游去。見狀，鐵鬆口氣，想游出水面換氣，可又覺得海水開始沸騰，自己像浮萍般不斷搖晃着。扭頭一看，鐵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至少二十隻藍龍正迅速接近。（！

鐵還沒反應過來，那些藍龍已如洪水猛獸般衝過來，讓他驚訝的是，這些藍龍竟然不是野生，每個龍頭上都有一個穿着火紅長裙的美婦，戴着蝶翼面具，這打扮和妃姬完全一樣，困惑之際，遊在最前方的藍龍將鐵拱起，竄向海面。

海翻騰，渾身滑溜溜的藍龍昂起了腦袋，在豔陽映襯下折出油亮光芒，昂首長嘯一聲，它便非常温順地低着頭，漂浮於水面。

趴在龍頭上的鐵抬起了頭，看到的是一雙炙熱目光。

“我説過了，只要你遇到危險，我都會出現，只要是在海上。”妃姬扭頭笑道。

“你是為了我而來這裏的？”鐵好奇道。

“其實…我們馭龍一族是要將那隻逃走的藍龍捉回去。”

“它的主人呢？”

“發生意外，已經死了。”望着海上飄着的木板，妃姬慨道:“她犯錯了，在領地之外鬆開了手，結果被藍龍當場咬死，藍龍往北逃竄，一直逃到這裏。”鐵想起了上次妃姬與藍龍龍角離一事，現在想想，那時候自己和她都算是比較幸運的，至少沒有變成藍龍的點心。

“公子這段子過得如何？”妃姬問道，不敢鬆開手的她只能站着和鐵説話。鐵站起身，看了一眼妃姬散發成氣息的嬌軀，便貼在她後面，道:“平平淡淡，轟轟烈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説。”

“公子請別碰我！”妃姬突然叫出聲。鐵本以為妃姬是想和自己歡好，沒想到被嚴辭拒絕了，只好後退一步，問道:“怎麼了？”

“還有其他族人，不能給她們看到我們親熱，否則公子會被處死。”聽罷，鐵那原本起的瞬間軟下，不知道該説什麼好，這時，一隻藍龍浮出了水面，像死魚般倒浮着，渾身滿是鮮血，還不停發出淒涼的哀叫聲。

看着這隻滿身都是咬痕的藍龍，鐵眉頭皺在一塊，生命的脆弱表現得太過於強烈了，上一秒，這隻藍龍還是海上霸主，下一秒卻橫屍於海。強中自有強中手。同一時刻，二十多隻藍龍在妃姬周圍浮起，多名身段婀娜的馭龍美婦讓鐵差點噴鼻血。

而且由於在水裏泡過的緣故，她們的紅衣都濕答答地黏着嬌軀，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甚至連那私密之處的輪廓都看得異常清楚。

“任務完成，我也該回去了，我送你一程。”妃姬和其他的馭龍人説了一聲，便駕馭着藍龍往魚失所方向游去。僅剩的五名漁夫一看到藍龍，嚇得癱倒在漁船上，連動都不敢動。

“也帶他們一程吧。”鐵道。

“簡單。”妃姬點了點頭，便讓藍龍用身子推着漁船遊向魚失所。

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漁夫只是呆呆地看着龍頭之上的鐵及妃姬，連大氣都不敢出。鐵捏了一下妃姬的，道:“待會就要回去嗎？”

“嗯，不能讓族人等太久，也許下次還有機會吧。”妃姬顯傷。

“我有點懷念你那又濕又熱的地方。”面對鐵的挑逗，很想和他雲雨一番的妃姬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當海邊的海西女真人看到藍龍慢慢接近時，他們都嚇得紛紛後退，只有夏瑤站在海邊。

見鐵平安歸來，夏瑤鬆了口氣，嘀咕道:“真是個讓人擔心的狼。”漁船被藍龍推上岸，它又低下頭，腦袋觸地，讓鐵下去。

“希望還能再次見面。”鐵笑了笑，便躍到沙灘上。把姬點了點頭，道:“再見。”

“再見。”藍龍漸漸遠去，那些居民卻還站在遠處不敢接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甚至用畏懼的目光看着鐵。

“混蛋！”夏瑤使勁踩了鐵一腳。

“我都差點死了！”鐵沒好氣道。

“我説過要死也要死在一塊，你下次再敢如此對我，小心我把你廢了！哼，人家差點急死了…”本想好好訓斥鐵一番，夏瑤卻開始哽咽了。

這裏人多，鐵也不敢和女扮男裝的夏瑤表現得太過親密，只得道:“下次不會了，我向你保證。”

“鬼才相信你！”夏瑤哼了聲便扭頭，視線卻有點模糊，這時，活下來的幾個漁夫就向趕來的族長敍述鐵的英勇事蹟，説得神乎其神，他們差點要將鐵當成神來拜祭。

成功除掉海獸，海西女真族便確定無條件和大明聯合一道抗擊韃袒，這完全是出於對鐵的崇敬之情。在封建時代，一個能打敗海獸的人類自然會被當成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鐵的事蹟還會在其他兩個女真族，甚至更廣大的地方傳開，這也為他以後的霸業奠定了一定的基礎，當然，也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在魚失所逗留一晚，鐵一行人便啓程回野人部落。

女真三個部落總算搞定了，現在讓鐵頭大的則是那陷害自己的達賴台吉，他必須儘快搞定達賴台吉，絕對不能讓他有所防備。

對於此，鐵已有了計劃。回到野人部落，當夜鐵便和阮飛鳳、夏瑤兩女大戰到半夜，夏瑤自然是再次獻出後庭花，阮飛鳳的後庭花則還沒有被開發。第二天，他們已準備啓程回中原。準備妥當，他們已登上破雲山。

隊伍成員主要包括鐵、夏瑤、阮飛鳳、小柔、阿木爾、周不仙、陸炳、海西女真族使者、建州女真族使者以及八名護送他們的巫衞。五天後，廣寧衞，達賴台吉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