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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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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伸手抓着我的胳膊痛聲問道“小袁,你還行嗎?”

“鐮刀沒有割得太深,只是傷到皮膚,你呢?”我吃痛地檢查前的傷口,鐮刀很鋒利,一刀子揮過來了,幸好沒有站得太靠前,鐮刀只是擦着我前的皮膚划過去,皮破了一道,血灑了不少。

強咬着牙説“我也還好,和你差不多,咱們倆再往前多走一步,命兒就沒了。你小子來對了,這兒絕對有問題。咱們趕緊追去。”強説完將手從口拿下來,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步追着“死神”逃跑的方向。我摸了摸口,血還在滴,但不礙事,只好跟着強。剛剛那人也不知道什麼來頭,我們敲門的時候估計已經躲在門邊上等着我們進來了。他走路的樣子也奇怪,蹦蹦跳跳,和常人並不一樣。

恐怖屋內黑漆漆一片,光線很暗,我們靠划着兜裏的打火機摸索着往前追。周圍很黑,我們不由得有點害怕,説實話,這種地方,兇手極為悉,他藏起來暗襲我們,我們本沒法招架。

走道內藏着不少鬼鬼怪怪的模型,大大小小,地上躺着的,天生飛着的,時不時會從過道兩邊飛出來又躲進去的。還有發出各種奇怪聲音的。

猛鬼、白頭婦人、殭屍、鬼娃娃、紅衣女鬼、長怪等等,一茬接着一茬,本停不下來。兇手完全可以藏在這些動來動去的模型之中殺死我們倆,但是奇怪了,他沒有這麼做。

我們一路走來,除了見到各種奇怪的模型道具之外,沒有見到任何活人。

轉過一個彎道。鬼怪模型沒有了,幽幽的走道內,散發着一陣幽幽的哭泣聲,哭泣聲音起起伏伏,抑揚頓挫,斷斷續續,悲傷無比。哭聲有男有女,宛如地獄裏的鬼哭,監獄中的慘哭。

哭聲哭了一陣,我們小心地走着,周圍一片黑暗,夾着一絲絲哭聲,着實令人頭皮發麻。

剛剛那些鬼鬼怪怪,假模假樣的玩意,我們開始便知道是假的,所以不會有任何畏懼,只是擔心兇手會藏在其中。來到這兒卻不同了,哭聲太真實,一點也不像是用某種播音器、錄音機做出來的聲音。

哭聲陣陣,我們想到了小時候上墳出殯時的哭喪,難免起童年陰影,汗水把我們的後背都給濕了。

伴隨着哭聲,我們走了一會兒,哭聲變得微弱,走道內反而是一陣慘叫聲,痛叫聲。一聲聲直透人心,像是一的針刺在人的心頭。

那種痛喊,呻,像是人處於極刑時候無法忍受的慘叫。皮被割開,四肢被拆斷,舌頭被刺穿,開水燙肚皮…伴隨着慘叫聲,我居然腦補起來。

我嚥了咽口水,一點也不像是假聲音,完全就是從真人嘴巴里發出來的。越往裏邊走。慘叫聲越厲害,一聲聲地像是要我和強撕裂一般。

我手心全是汗水,此時,啪啪啪地響,走道內的燈光突然亮起來,燈火亮起來又熄滅,發出各種啪啪啪的聲音。我和骨悚然,本沒法再往前走,只是木頭一般站着。

走道的燈像是全壞了,接觸不良,閃着閃着又熄滅,滅了之後又亮起來,亮起來後又不停地閃動。

燈光閃爍,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夾着走道內一陣陣幽幽的哭聲,一聲聲慘烈的悽喊,我們如同走進了地獄一般。

“咱們回去吧!明天再來…”強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説,我知道他怕鬼,用胳膊肘撞擊他一下説“兇手已經發現了我們,等到明天。他肯定跑了。”

“你聽聽,哭聲、叫聲,那麼近,那麼遠,那麼慘,那麼恐怖,還有這些燈光,搞不好真鬧鬼了。”強顫抖着聲音説,“這種鬼地方,我再也不會來了,字實在不夠硬。”

“假象罷了,故意搞出來的東西,不然怎麼嚇人?你別緊張。”我安強,同時也是在安自己。

“你看,前面站着一個人。”強伸出手指指着過道前面。

他話剛剛説完,燈光一黑,我趕緊靠住他,生怕他説的那個人摸黑襲擊我們倆。這會兒,燈光又亮了,走道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哧溜一下不見了。我們想追出去,燈光又滅了。我們只好站住,等燈光亮了才往前跑去。燈光黑了,我們又停住。

“小袁,早知道我回家睡覺去了,陪你來這鬼地方,我還不如去做噩夢,做噩夢再身臨其境。也沒這般可怕。”強兢兢戰戰地説,走道內哭聲更厲害了,慘叫聲則斷斷續續,聲音變弱了,慘叫者似乎沒力氣,或者已經死掉了。

我們追到人影出現又消失的地方,那兒有一道門,門正在前後挪動着,來來回回,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音。我們站在門前,哭聲和慘叫聲似乎就是從這道門後面傳出來的。

門本來是用鎖鏈鎖起來的,門的顏和過道兩邊的顏是同一種顏,把門關起來,本發現不了這堵牆會藏着一扇門。此時,門已經被推開,慘叫聲和哭泣聲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想,門後面便是恐怖屋的主人控這棟屋子的地方了。

強推開門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面,屋內燈光一片通明。這兒的燈沒有外面走道燈光那麼不穩定,時亮時滅。進入屋子,屋子內沒有任何東西。反倒是正中間有一個出口。

我們來到出口這兒,低頭看了一眼出口下面,下面黑幽幽地看不到任何東西,倒是傳出來一陣陣泣聲。我和強過來,腳步聲驚動了底下,哭聲和慘叫聲戛然而止。

“裏邊好像有人。”強仔細地從出口處往裏邊看了幾眼,他説完,我也看到下邊晃動着幾個身影,人影不是很清晰,但是看得見他們的動靜。

我們朝下面叫了幾聲,沒人回應我們,只有幾聲慘叫。

強看了我一眼説“要不我下去瞧瞧,看看有啥東西?”

“等一等。”我叫住強,將手中的打火機伸進入口處,伸到裏邊再將打火機劃開。打火機的光照開來,明度雖然一般,但我們還是能看到底下的情況。裏面擺着一個一個的鐵籠子,鐵籠子分成兩排,左邊一排裝着大大小小几個女孩子,左邊一排則裝着幾個男人。

他們被關押在鐵籠之中,沒有穿着任何東西。蜷縮着身體躺在矮小的鐵籠內,像是一條條被籠子困住的狗。哭聲和慘叫聲便是從他們嘴巴里邊發出來,難怪會如此真實。

強見到那麼多人被籠子關住,氣憤不已,低頭彎朝入口進去打算救人。我讓他先檢查周圍環境的安全,強在裏邊叫了一聲沒事,我才跟着進去。

裏邊是一座矮小的地下室。一米多高,我和本沒法站着,只能蹲着慢慢靠近鐵籠。

地下室內沒有燈光,我不停地划着打火機,光線不足,但我看到了女孩和男人們滿臉的恐懼之,他們均捂着嘴巴。有些甚至不敢看我們一眼。

強跟他們説,我們是來解救他們的,他們卻像是聾子一樣完全聽不到,沒有作任何反應,也不敢出聲。

我靠過來,強呀地叫了一聲,他想着去打開鐵籠救人。手卻迅速回收,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我來到強身邊,用打火機的光照着他的手臂,他手臂一團紅,燒傷了一樣。再看到鐵籠內的女孩,她們滿臉淚痕,身體皮膚幾乎都潰爛了,全都是通紅的傷口,傷疤,新的舊的都有,大的小的,形狀各異。

我看了一眼,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灼傷。我把打火機舉起來才發現,鐵籠上面安裝着不少的管子。每一個鐵籠都有,管子每隔一段便有幾個細小的孔。那些孔不停地滴着細小的水珠,水珠掉落下來,正好滴在籠子內關押的人身上。

我數了數,兩排鐵籠內關了7個女孩,5個男人,他們的皮膚均被灼傷,斑斑點點,像是得了蕁麻疹一樣。

“我靠,是硫鏹水。”強把手臂被灼傷的地方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説。

兇手居然用硫酸滴漏讓女孩和男人發出慘叫和哭聲,實在是太變態了,難怪恐怖屋內的鬼叫聲那麼真實可鑑,這哪算什麼鬼哭狼嚎?本就是酷刑。

每個管子都在滴漏硫酸,硫酸每一珠都不多。掉在人的皮膚上,灼傷的面積也不大,只是這一次一次地滴着,一滴一滴慢慢的折磨,誰能忍受得了?想想都蛋疼。

我用打火機順着鐵籠上面的管道找了找,最終找到了管道的開關。為了讓籠子內的人免除痛苦,不再受到管子內一顆一顆硫酸水珠傷。急忙把管道的開關給關掉。

管道沒有再滴落硫酸,鐵籠內的女孩和男人總算是吐了一口氣,他們仍是緊張害怕地躲在鐵籠的角落,身體搐着,瑟瑟發抖,嘴裏呻着,艱難地呼

“殺千刀的傢伙,小袁,他肯定沒有跑遠,你去追他,我留下來把他們救到上面去。咱們把兇手抓到一定讓他嚐嚐硫鏹水的滋味。”強扭頭對我説,他此時已經開始用手裏的耳挖去開鐵籠上面的大鎖頭。

我聽了他的話,把手中的打火機遞給他,打火機燒得很燙,我叫他小心點。我想着從入口處鑽出去追擊兇手,底下的強突然叫了一句,“羅師傅?怎麼是你?原來你被抓到了這兒,你告訴我,兇手是誰?他怎麼把你帶到這兒來了?”跟着,底下傳來一聲微弱無力的乾咳和嘆息。我聽出來了,正是派出所隔壁開設的摩托車修理店老闆老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