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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真正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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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小摞的手帕,香包之類的東西,偷笑着就回來了,今天大豐收。

我開始到處走動後,經常去繡紡看她們那些mm刺繡,真漂亮。

我在現代的時候會繡十字繡,可是那是有圖樣的,看到她們就在一片布上,拿着畫看一眼開始繡就能繡的栩栩如生,真的讓我看呆了眼了。

這些繡女看我喜歡這些東西,經常會繡些小東西送我。今天是中秋,她們特地找人給我送來的。

我拿着手上的東西不時的看着,真繡的不錯,一進院子看到老十還有十三弟和十四弟在練字。

他們看我抱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都起身過來接我,可是他們也注意到三人同時起身,有些尷尬的站了一下。我笑着坐在了他們面前,讓他們也都坐下。

十四弟看着我手上的東西笑着問:“哥,這麼多的繡件兒。你剛才去門外就是拿這些東西去了?”那些太監們身份太低了,不敢進來,我就親自去拿啦,反正我沒那麼多的講究。我一件件的翻看着點了點頭。

這些繡件兒無非是些花鳥蟲魚的東西,細看下也能看的出來有好有壞。老十不冷不熱的看了下東西后説:“她們給你這些東西幹嗎?你又不缺這些。”這倒是,各宮賞來的東西都要比這些貴,可是這是小姑娘們親手為了我繡的啊。

我頭也沒抬的小聲説:“還不是想憑着我麻雀變鳳凰?你們看這個和別人的不一樣啊。”我拿起一個小荷包,上面是一對小鈴鐺,圓圓的很可愛,這在這些繡品裏算是很出彩的,而且繡的很不錯。

老十聽完我的話手僵了一下,我抬頭看他們三個看我的眼神,這三個裏只有老十知道我是女的吧。皇上都發了話出來,這倆小的應該只可能當我是男生的。我站起身把那個小荷包別在上,來回走了兩步問他們好不好看,他們都心事重重的看着各自手上的東西。

正在場面很冷的時候,四哥的聲音出現了:“你們幾個小的,換衣服去吧,時辰不早了。”四哥走進來坐到我邊上,也看着這小半桌的繡品問我:“這麼多的繡件兒哪來的啊?不會是你繡的吧?”語氣裏全是好笑。我一扭臉,頭一揚説:“切,我哪有那本事啊,這些都是繡紡的小姑娘們送我的,看我還戴了個呢。我回來要在她們裏面挑一個做我的福晉。”我話一落四哥的手也僵住了。

奇怪,我説找福晉很正常啊,皇阿瑪前幾天過來吃飯還跟我們説,要是我一直走不了,過了明年就給我指一門婚事的,當然這婚事是指我娶,不會是指我嫁了。

十三弟看場面又冷到極點,站起來説:“四哥你這是從哪兒過來的啊?我和十四弟回所兒換衣服去,咱們就不和你們一起過去了,你們先去吧。”今天晚上是家宴,大家都是要換了衣服去的。説着十三弟就自己收拾起文房四寶來。

他從我身邊走過時,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把我的肩擺過來,面對着他,他好像長個兒了,我得抑着頭看着他。他咬了下嘴,我能覺到現在的氣氛很緊張,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再對上我的眼睛時説:“不要找這些繡女,我當你的福晉好不好?”頭上一片烏鴉飛過,臉上無數條黑線落下。

剛才很冷的氣氛在十三弟的話後變的已經冷到極點了。但是我也知道了一件事情,我笑着看着他説:“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的?”十三弟好像突然醒了一樣有結慌亂的説:“我,我沒説你是女的啊。”死小子,沒説我是女的,你一個男的想給我當福晉?

他看我還是一直盯着他看,也只能低着頭小聲的説:“早知道了。只是父皇有旨在先,我們知道也不能説。”我眉一挑的笑着説:“哦?你們?看來全知道啊。只有我自己還以為你們都不知道吧?”我的語氣其實很冷,他們應該也聽出來吧,都不再出聲了。

四哥出來打圓場説:“其實除了太子外,經常往這邊跑的兄弟們都是知道的。太子也覺得你是女的,可是皇阿瑪下的旨,有誰敢説個不字?各宮娘娘,宮女,太監,因為上次九弟的事情,還有誰敢亂説話的?”我怒視着老十,原來他早知道,可是他沒有告訴我,老十低着頭沒有出聲。突然一種被人當猴耍的覺浮上心頭。是啊,我要是早就知道他們全知道我是女的話,我會説出今天這種話嗎?我應該會知道分寸的,可是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做男生,本沒有多考慮這些。

我無力的低下頭,回想着這兩三個月來,這些兄弟們來了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説出我其實是女生的話。包括送來的東西也多是些女生的玩意兒,什麼玉佩擺件兒,風箏,這在古代好像只是女兒家家玩的吧。大家的寵溺讓我的警惕全都放鬆了。那種就算留下也可以很幸福生活的念頭變的很小了。

我抬頭看着他們關心的眼神,這眼神是真的嗎?我突然覺很冷,我苦笑的説:“既然都知道了,我想我已經沒有合適的理由留在這宮裏了吧?”是啊,以女人身份留在這後宮之中,成為別人的話柄,飯後閒聊的話把子?我可不想。

十四弟一下子哭開了,走過來雙手攬着我的脖子半掛在我身上。這一段相處下來,只要他哭就這樣子,我都已經習慣了,麻木的看着他。只聽他哭着説:“哥,不走。胤禎喜歡哥,哥不走啊。哇…”這哭聲大的。

十三弟也有點兒急的説:“哥是我不好,多了嘴。哥不走好嗎?我們兄弟會護着你的,不會讓你有事情的,你留下吧。”留下?讓你們看我接着當小丑嗎?四哥一臉的嚴肅也不再出聲。

老十看到這場面站起身往屋裏走去,又突然停下來靜靜的説:“行了,十三弟十四弟你們快回去換衣服去吧,哥不會走,他也走不了。”語氣裏全是霸道,我知道他一直這樣子,只要他決定的就不會讓步,而他應該認定我應該一直在他身邊不該去別的地方,包括回家。他碰的一聲關上了屋門。

我無奈的搖着頭看着懷裏這個和邊上那個也快哭出來的説:“四哥你陪他們回所兒裏吧,你看這個哭的快上不來氣了。你説我只是提了下就這樣子,我要是真走我也捨不得他們啊。”這話我自己聽着也很假,但是又沒辦法。摸了摸十四弟的頭説:“十四弟乖哦,不哭了,哥不走。哥只是不確定是不是適合住這兒,只是隨口説的,讓我們老十四哭成這樣子。哥哥不好哦,哥哥讓你罰好不好啊?”先哄住他比較重要。

十四弟看着我,一臉的懷疑的説:“真的嗎?你説真的?那我罰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行不行?”這不好吧?這樣子不跟拴住我一樣嗎?十三弟站起來拉了他一下説:“十四弟咱們回去吧。哥他們也得換衣服啊。哥,我們喜歡你。不希望你離開。”聽完他這話我心裏真不是滋味。他們不是為看我笑話不告訴我的嗎?

四哥領他們走了,我也進了屋。最近這兩個小太監看我們這兒人來人往的也學的機靈了不少,人走清場的事情辦的非常的地道。只是有時候用人的時候會找不到柱子,會想這小子是不是做壞事兒去了,可是宮裏一直沒傳出不好的話,所以也就沒管他了。我有些不安,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老十,面對剛才説出那些話的他。

進屋看到老十換好衣服坐在太師椅上,看我進來也不説話,定定的看着我,右手一直在轉着手上那枚翡翠戒指。我看了他一眼,覺得真的很沒話説,可是他讓屋子裏的氣壓都在變低,我深一口氣去換我的衣服。

阿哥們都有參加家宴時候的常服,比吉服簡單些,但又和平時穿的常服不太一樣。多是素上面繡着金龍。領口袖口都繡着龍。平時會有馬甲,但是這一身是沒有的。衣服顏按自己的喜好,老十是黑的,我那身是皇上給選的降紅

我在屏風後換衣服,聽老十説:“你真的這麼想回去?三個月了,一起住了三個月了,你就真這麼想走?”原來他還是以為這三個月我可以定下來不走。

“每逢佳節倍思親。這話真的一點兒不假,今天我出奇的想家,想爸爸媽媽,年年這個時候都是舉家團聚的。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過中秋。”説着眼淚就掉下來,是啊,不知道這三個月他們得急成什麼樣子,平時我可以裝做沒事兒,不去想,可是今天卻再也不能不想了。

老十走過來幫我扣扣,幫我上帶,幫我掛上玉佩荷包,幫我整好領口袖口,這一切從來時就是他幫我做,現在還是。他摟住了我,一句話都沒説。

但是當我的臉靠在這個已經很悉的膛上時,我哭的更兇了。他的聲音在頭上響起,聽着很温柔,完成沒有了剛才的控訴:“我也是你的家人啊。你不是説了嗎?我也是你的家人啊,我在你身邊啊。”我聽完摟住他的再次哇的哭開了。聲音大的我想連邊上的延禧宮都能聽到。過了會兒哭累了,我一直對我的哭功沒有什麼自信,因為從小就不太愛哭,可是今天我發現我進步了。

他一直輕拍着我的背,怕我哭嚥到,還輕輕的跟我説:“好了乖不哭了,咱們走吧,別讓父皇着急,這會兒已經晚了。”我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可哭可鬧的呢?我很清楚他們不是為了耍我,而真的幫我。我面前這個人更是關心我到了極點。

他拿手巾給我擦了擦臉,又給我梳了梳頭髮,雖然是短髮也是要整整齊齊的,他説他很喜歡給我梳頭,有時還會幫我編個辮子。他的温柔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能享用的?

他看着我,而我從他眼裏看着雙眼通紅的我自己。他嘴角微微向上翅了下説:“好了,別想太多了。你不是經常説,兵來將當水來土掩,你又不是將,又不是土,什麼事兒都輪不到你嗎?現在卻哭到這樣子。”我一聽笑了起來,他總是能知道我真正關心的是什麼。剛才我除了因為想家哭,再就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哭。他真聰明啊。

我拍他頭下説:“不要不懂裝懂,我有哭過嗎?剛才有人哭了嗎?快走吧,不然真的晚了。”唉,基本的面子問題啊。他也被我的話逗笑了。